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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上的船只也收回了碼頭,歌女樂工也都已經停歇了生意。
若兮點點頭,想了想,道,「既然是長安替你解了圍,那麼你與長安一屋吧。我們就先回屋了。」
著便起身招呼著霓裳。
「不不不。」沁竹連忙推辭,「還是你們兩兄弟一屋吧,畢竟是初次見面,我怎麼好意思呢。讓我帶著青墨去隔壁,等離店的時候我將房費付與你們便好。」
若兮想了想,便不再什麼了,為了不引起別人對自己身份的懷疑,必須不能表現的太過避嫌。
在沁竹轉身離開的時候,若兮微微皺了皺眉,她總覺得沁竹有哪里有點怪。究竟是哪里呢,她不知道,也不明白。可能只是一個女孩子的直覺而已。
可是沁竹這一離開,反倒尷尬了若兮和長安。
連霓裳和羽衣也都腦袋縮在一起吃吃笑起來。
雖若兮與長安自幼是一處長大,彼此之間也沒有帶多的嫌隙,只是共處一室度過長夜,還是頭一遭。
默默地梳洗完畢,羽衣吹了燈,他與長安一床,若兮則與霓裳一床。
可能是趕路真的累了,羽衣淺淺的鼾聲很快就在屋內低低地回蕩開了,而霓裳也很快熟睡。
反倒是若兮,翻來覆去,無論如何也不能夠順暢成眠。
也不知深夜過去多久,若兮披衣起身,輕手輕腳下了床,出了屋子,生怕驚動了熟睡的人,站在欄桿邊,眺望著寂靜的秦淮河,和那輪明月。
心里的寂寞酸楚蔓延開來,突然,有衣服搭在了她的身上,那雙撫過她雙肩的手,手心是那麼寬厚溫暖。
竟是她出了神,沒察覺長安跟著她出了屋子來,「心別著涼了,不然可要我怎麼和老爺夫人交代?」
「你就只想如何與老爺夫人交代?」若兮斜睨了他一眼,稍稍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長安心里一熱,心跳快了一拍,若兮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讓他無所適從。
「三年以後,你會娶我麼?」若兮輕輕閉上眼楮問道。
似乎這樣的時候,格外需要溫柔的言語來撫慰離家的心。長安,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那當然了,等我考取功名第一件事就是履行我們的婚約!」長安伸手攬住了若兮的肩膀。
他也是堂堂七尺熱血男兒,若兮溫軟單薄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懷里,怎能不心動,怎能坐懷不亂。心中的熱氣讓他多想將她擁在懷里,甚或是突破這麼多年的戒律能吻她一吻,可是他知道不能夠,不應該,因而只能松開了若兮,「我們回去吧,別人看到就不好了。」
「嗯。」若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