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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看不慣他們的樣子!」
「是啊,欺人太甚。」
幾個書童理論起來,三個書生倒是只能表示無奈。
走到通往城外的長亭邊,沁竹突然走到路邊粗壯的柳樹旁,摘下了三棵柳枝,分別遞給長安和若兮,「你們兩個一直稱兄道弟好得像一個人似的,也別落下了我。沁竹這一次來到金陵,多虧了二位相助,一直幫忙,所以,如果二位不嫌棄,就和沁竹結為兄弟吧,以後總有用得著沁竹的地方,沁竹家里也是做皇家生意的,一定還是能幫得上忙。」
「這話見外了。」若兮笑道。
「是啊,什麼用得上用不上的,只是結拜了就是。」長安第一個對天舉起了柳條。
長安最為年長,若兮次之,沁竹最幼,依次排了開去,三人義結金蘭,指天為誓,若兮心里有些動容,從未想過此生竟也能如男子一般,與人八拜之交,結為兄弟。
「以後我們就是不離不棄的好兄弟了!」沁竹著拍了拍長安和若兮的肩膀。
三人結拜之後,便往學校去了。
學校是在郊外不遠處的半山腰,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這便是莊生書院名字的由來,而梨花滿天下的莊易老夫子,也據是莊子的後代傳人。治學嚴謹,在朝為官的很多大臣也幾乎都是他的得意門生。
所以,稍有點家世門望的學子,無一不想來到莊生書院,拜師讀書,好求得功名。
一路上風景甚好,長安健步如飛,倒是若兮和沁竹都有點力不從心,尤其是沁竹,剛剛病愈,更是氣喘吁吁。
長安心照顧二人,若兮還好,讓他多扶著沁竹,水也大多讓沁竹喝了去。
想來,這或許是莊夫子的用以,好讓學生們斷了總往繁華金陵城里跑的念頭,好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
其實路程也不艱難,風景又是極好,很快便看見了「莊生書院」的牌匾,還是先帝親筆提的字樣,鏗鏘有力。
書院內外早已是人聲鼎沸,有老面孔也有新鮮的翩翩少年。
這一切的新鮮又讓沁竹提起了精神來,拉起若兮和長安的手,「新生活開始啦!」
他的手一點也不粗糙,甚至有些柔軟,呵,真是弱不禁風的富家公子啊。
長安在心里感嘆道。
若兮微微皺了皺眉頭,便也隨他們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