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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若兮早早起來梳洗完畢,想起昨夜青墨的怪異舉動,便敲了敲沁竹的門,推門而入。
「啊……」只見還在床邊的沁竹仿佛嚇了一跳,慌忙用被子和枕頭仿佛在遮蓋什麼東西,而後有些不自然地整理好衣衫,向前廳迎了過來。
「林兄這麼早來,有什麼事情嗎?」
若兮看的出來,沁竹分明是故作鎮定的樣子。
她笑了笑,「哦沒什麼,其實就是多事叫個早,怕你昨天太疲累,萬一睡過可不好了。」
「多謝林兄的好意了,我這也都收拾好了,不如我們一起去叫上長安然後同去吧。」沁竹著就推著若兮往外走,仿佛一秒鐘也不希望她多留。
臨出門的時候,沁竹還偷偷給青墨使了個眼色,而這一切,若兮全都分毫不落地悄然看在眼中。
「嗯好啊,估計他也早就收拾好了。」
「是啊是啊,總要給先生留下個好印象才是。」
長安果然是整裝待發,三人隨著人潮共同去往了學堂里。
孔夫子的畫像,燻香,貢品,由功課最好的年長師兄主持,一場拜師禮就這樣在莊嚴肅穆中過去了。
然而康江寧卻怎肯放過折磨沁竹等人的機會。雖然整個拜師儀式中他不敢有分毫越軌舉動,但是拜師禮剛結束,他就迫不及待伸出腿去,把沁竹絆了個結結實實的大跟頭,摔在了莊夫子面前。
「學堂之上,修的胡鬧!」莊夫子瞪了二人一眼,健步離開了。
「你!」沁竹被莊夫子這一瞪,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出,「你怎麼就跟我過不去了!」
「看你不順眼自然就跟你過不去,還需要什麼理由嗎?」康江寧沖沁竹扮起了鬼臉,「有本事去找夫子理論去啊。」
若兮在一旁看著,著實無奈。若換做平時,她早就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就以她的手段,輕輕一拉也能把康江寧渾身的骨頭都給拆開再重裝一遍。
可是,她不敢。不敢惹人矚目,不敢生事造次,所以只能拉著沁竹和長安走開,「先忍忍,不搭理他,看他還能一個人無聊多久。如果假以時日他依然如此,看我怎麼收拾他,你們且忍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