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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局還沒有過半,長安卻拎著**的青衫回來了,「你們兩個好興致,在這里優哉游哉地下棋,我都已經濕成這樣了!」
「哎呀,怎麼濕了個透!」沁竹連忙迎上去問道。
「大家鬧起來就不知輕重了,結果就成了這樣。可恨這天氣太過潮濕,昨天衣服才全讓羽衣給洗了,現在都沒有一件干爽的衣服可替換了。」長安無奈地聳了聳肩。
「我這有干淨的換洗衣服,拿來你先穿著,等你的衣服都干了再來還我好了。」沁竹著就向里間跑了去。
「沁竹也是熱心人一個。」長安用手擰了擰手里濕漉漉的長衫。
「不要就知道別人好,真把我們家公子當男人了你!」霓裳收拾著棋盤低聲嗔怪長安。
「若兮的扮相太神似了,以假亂真,你不,我都真快忘了。」長安笑著在若兮身邊坐下來。
「好了,快去換衣服去,不要著涼病著了。」若兮推她離開。
長安答應一聲便去里間找沁竹去了。
若兮帶著霓裳默默回屋,一直在思考著什麼,霓裳也不敢打擾。
關于沁竹,她的心里有盤桓的疑惑。至于哪里不對勁,暫時也不上來。
站在曲折回廊上,看著亭台樓閣別有洞天的書院,遠山,暮色,還有蒼茫的天地,若兮覺得生命仿佛也才是剛剛打開一般。
「在想什麼?」長安突然出現在她旁邊,已經換上了藕荷色的長衫,煞是儒雅。
「沒什麼。」若兮嘆了口氣。
「沒什麼為何要嘆氣?」
「三年,我們會經歷什麼,什麼樣的變數,我忽然,很沒有底。」
「無論經歷什麼,三年過去,我都要娶你回家,只要到時候你不要因為見多了市面嫌棄我就好。」長安似乎一時有些動情,悄悄握住了若兮的手。
「傻子。」若兮嬌嗔,暮色果然容易讓人溫柔動容。
就在她差一點要情不自禁放任自己的身子倚靠在長安寬厚的胸膛前時,身後突然響起響亮的一聲,「二位!」
驚得兩個人連忙分開來回頭看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