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兮不禁看看身邊的長安,是從前做夢也不會料想到的事情啊,會有別的女子出現在他們中間,分去長安的心,並且有可能帶走他的全部。
這一份情,沈禹初三兩下便看在眼里。越是這樣,才越有意思,他才越有玩性。
正想著,「啪」得迎面撞上了個匆匆人影,下意識伸手拉住了眼前人,卻分明眼熟,「若儀?!」
若儀見近在咫尺的沈禹初,頭腦登時一片空白,「郡王……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你又怎麼會在這里?」沈禹初看著略顯慌亂的女子,突然明白了過來,「難道……你是莊夫子的女兒?」
若儀立刻杏臉飛霞,「你……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我以後,都在這里念書了。」沈禹初笑看她的無措,這女孩子,還真有意思,一直以為不過是個天香樓的歌女,竟然是莊夫子的寶貝閨女。
想起剛剛夫子愁腸百結的樣子,也算是明白了。
原來天香樓是這秦淮最賦盛名的風月場,皇宮貴族的紈褲子弟,無不光顧,風流快活。沈禹初初見若儀,是她在繡樓上被幾個醉酒的公子強行攔下就要灌酒,欲當眾行非理之事,若儀拼命掙扎,被沈禹初出手相救,得以結識。
後來,沈禹初常常在天香樓的當家花旦那里看到若儀在學唱曲兒吹笛,以為是剛來的姑娘,也多有照顧她,囑咐老鴇不許人欺負她。
竟從未想過會是正派人家的女兒,「我你……怎麼會整天泡在天香樓里?」
「……你少管!……」若儀甩開他扶著自己的手,奪路而逃。
是因為想要見到你,想要看到你溫柔的眼神,曖昧的笑容,就是因為你啊!
這些話,在若儀心里翻江倒海,不知有多少回了。可是,卻不出口。
自那一日,她因好心重,闖進天香樓,被他無心搭救起,她就無法忘記他的樣子,他手里的折扇,他腰間的玉佩,那個夜晚,她輾轉反側,都在眼前栩栩如生,揮之不去。
所以,她再去,花銀子打听,打探,終于知道他每月都會來上幾次,也只有在那里,她才能見上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