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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好,我差點忘掉了,你看我這記性,我就去了。」完推開沈禹初拔腿就跑開了。
待禹初反應過來,沁竹早就不見了人影。
他有些無奈地看著林若兮,當然更多的,是凝聚在眉梢的不解,不知道她這唱的是哪一出。
「林兄這是……」沈禹初好像是在揣測著什麼。
「沁竹酒量太差了,酒品也一樣的差,恐怕和郡王喝酒要丟了顏面,掃了雅興。長安與我自幼一同長大,他也一向是滴酒不沾,只怕都要辜負了郡王你的美意。」若兮不再看他,因為從他的眼楮里,她先于他看到了一些真相。
這一刻,若兮在心里輕輕嘆了口氣,覺得沁竹真是個幸福的女子,或許,這就是命,羨慕不來,也不屬于自己。
她推開沈禹初擋在面前的手,低著頭,緩緩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徒留下寂靜的沉默。
而沈禹初,仿佛是看出了她緊鎖的心事,又似乎有些不明就里。
在她仿佛有些落寞地轉身離去時,他轉了轉手里價值不菲,從不離身的扇子,盯著她的背影,看了許久。
走到自己的房門口,若兮停了下來。估計自己的臉色不大好看,就是霓裳看到,恐怕也要諸多詢問。
想想還是作罷。
就在門口的長廊里坐下來,秋末的氣息,裹夾絲絲頹敗味慢慢隨落日覆過來,若兮的心,也一樣落在這頹敗里。
今日的一舉,究竟是為了誰。必定不是為沁竹,也不是為自己。
如果還有人能了解她心中所想,必定要罵她傻氣,可是,她看著長安為沁竹焦心的樣子,實在是看不下去。
有些事情,攔不住,不如順其自然。而長安,自己,卻還什麼都不知道。
「姐……怎麼好好的在那里坐著?仔細著涼。」霓裳開門出來,恰見若兮懶懶地倚著柱子,坐在落日余暉里,好生悵惘,不禁心疼起來。
「也只有你,最是關心我了。」若兮站起來,往屋里走去。
「姐盡瞎話,不是還有長安公子陪著你麼?日後你們成了親,你眼里,哪里還有霓裳。」霓裳摻她進來,也顧不得是在學堂,仿佛還在閨中一般。
成親……可誰知日後又會如何呢……若兮冷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