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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竹站在原地,動彈不得,只能恨恨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懊惱萬分。
而剛剛的一切情形,若兮早已看在眼里。大抵也是明了,這沈禹初怕早已識破沁竹的女兒身,與其識破,不如恐怕是有備而來。
想起家書上,父母曾提到去沈府賀壽,恐怕作為皇商,于家也定是逃不了要去同賀。也不過就是沈禹初來學堂前不兩日的事情,恐怕是有什麼端倪讓沈禹初看了出來,起了好追蹤而來,也未可知。
想來,這樣生于王府的皇子,一來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一來又備受宮牆內的猜疑揣測,除了在胭脂酒粉上下動點心思,恐怕也只有無聊度日了。
這樣想來,隱隱有些擔憂長安。
如若沈禹初只是一般公子,那大可不必擔心。
只是,若萬一認真起來,只怕長安不止前程,連性命也堪憂。
想起沈禹初的眼神,她覺得自己看不到他的心,被一汪淺淺眼波就那麼輕易蕩了開去。
她還沒有看清他,也沒有猜透他。可是,無論如何,她都要保護長安,不能讓他枉自受到傷害。
「若兮,若兮,真是的。」渾然不知一切的長安將若兮放在床上,嗔怪道,「若兮,你怎麼一個人跑出去喝酒呢?你是真忘了自己是……唉……若不是沈公子,倒叫壞人踫上了,可如何是好,讓我拿幾條命也不夠換了你來!」
「長安……」若兮朦朦朧朧看著他,「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是不是,只是你覺得要報答我父母的收留養育之恩?」
都酒後吐真言,或許真是酒精的作用,讓若兮沖口而出。
「真的是哪里話,果真是喝多了。」長安嘆了口氣。
嘆氣間又不時回頭看了看,「沁竹他們怎麼還沒來?」
若兮兀自笑了笑,無力地嘴角很快又回落下來。
「究竟是遇上了什麼事情,不能和我?」
若兮搖搖頭,「可能,只是想家了吧。你不要太擔心,我沒事。我身上好歹也有些功夫,遇上些個賊還是有辦法的。」
「就知道逞強!」長安給扶她背靠枕頭做好,沖了蜂蜜水喂給她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