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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沈公子去一趟城里。」著塞好了錢袋,拿好扇子,出門去了。
腳步莫名有些輕快,好像是來到這里這麼久,頭一回與人相約出門去,這樣好的天氣,若兮深深吸了口氣,責怪自己連赴一場約,也要思慮深重。
剛要叩響沈禹初的門扉,門自然開了,沈禹初見是若兮站在門前,抬手正要叩門,有些驚訝,一時沒有話,打量了她一周。
「怎麼了?」若兮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則努力裝作自然問道。
沈禹初笑著搖頭,「沒什麼,我正準備去請林兄,沒想到你卻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麼?」
「我以為林兄向來拒人于千里之外,所以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沈禹初玩笑道。
「反正我也閑來無事,不如出去逛一逛去。」
「哦?沁竹和長安又丟下你出去了?」沈禹初這一問意味深長,卻絲毫不落痕跡。
若兮微微蹙眉,自然明白他話中深意,「他們去打山泉水,我身上憊懶,不愛去尋那野趣,不如找沈公子喝酒來得悠哉舒坦。」
「那……請吧。」沈禹初做了個請的手勢,順勢帶上了房門。
這一路,他們笑笑,暢談詩書,沈禹初從不談及宮廷,皇室,在踏進秦淮河的一刻,就徹底成了一個浪蕩子模樣。
「除了天香樓,可真想不出還有哪里好去了。」沈禹初沉思了片刻,笑看著林若兮。想來,她也是潔身自好的人吧。
「這……」若兮果然有些猶豫。
「別人只道我沈禹初去天香樓尋歡作樂,殊不知這金陵城中,就只天香樓一家有真正陳年好酒,一點不假。」沈禹初甩開扇子,兀自朝天香樓走去。
若兮愣了片刻,方才明白他的意思,連忙跟了上去。
為酒而不為人,別人或許不信,可是若兮,卻信了他這看似玩笑的一語。
沈禹初顯然已是天香樓的頭號常客,若兮剛剛隨他邁進門檻去,就被蜂擁而至的美人團團圍住。
「哎喲,沈公子今兒可算來了,我們等得好辛苦。」
「是啊,這位哥又是誰?還算你想著姐妹們,知道帶客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