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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儀一路跑,避開眾人可能看見的視線,回屋去換了最輕薄鮮亮的一襲長裙,插上翡翠發釵,泯一口口紅紙,匆匆忙忙就出門去。
「姑娘,耳環!」弄影看得好笑,心下明了她又是去天香樓去了,可見分明是有心上人。
若儀又連忙三下兩下穿上鳥羽耳墜,一刻也留不住地跑出去了,不忘丟給弄影一句,「若父親發現問起來,就我去姨媽家了。」
「知道了!」弄影搖搖頭,不知用這個借口騙了多少次。也虧得夫子不去追究,否則,知道姐總是偷偷往風月場所竄去,不知道要怎樣責罰她了。
若儀哪里管得了這些,滿心歡喜,襯著這朗朗秋色,奔忙著就進了城,直奔天香樓而去。
由于常有銀錢打點,所以老鴇也習慣了若儀的出入自由,況且又有郡王照應著,她們也不好多什麼。
若儀熟門熟路就直奔青瓷的房間去了,結果門卻鎖著。
「難道不在這里?」若儀煞是失望,只是為了這一面,她已經虛月兌了所有的力氣。
又或者,他們出游去了?可是洋洋石頭城,要去哪里尋找呢。
「又來找青瓷姑娘了?」天香樓的粗使丫頭正打掃水榭,見若儀在青瓷門口徘徊,問道。
「青瓷姐姐不在麼?」
「好像是官府家宴,請了去,可能晚些會回來吧。姑娘先去哪里坐坐?」
「那……」若儀轉而問道,「寧郡王今日可來了沒有?」
「這我不知道。」丫頭搖搖頭,提著水桶離開了。
若儀好生失望,兀自在水榭邊坐了下來,看著水池中紅鯉來回游動,有些恍惚。
「喲——我當是誰,這不是天天跟著青瓷後面的丫頭麼?怎麼?今兒孤單了?」
有些邪佞的聲音在若儀背後響起,一看,卻原來是縣官家的公子,也是那日欺負她的無賴之一。
今日又是喝花酒喝了高興,滿面紅光的樣子。
若儀白了他一眼,起身來拍拍要走,不搭理這無賴。
卻不想被他伸手攔住,「欸……丫頭別掃興嘛。今日青瓷不在,爺正好無聊,陪爺玩玩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