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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當他面對她時,心里不自覺會涌起的怪異的感覺。此刻,一切,都得到了解釋。
「江南林家,莫非,莫非你就是林家的獨生女,兮兒……」沈禹初這才如夢初醒,幡然想起父親的壽宴上,林老爺與夫人吞吞吐吐的樣子。
想來,能來這莊生書院求學的,怎會有寒門子弟,林若兮,林若兮,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沈禹初微微松開了被他抓緊的,她清瘦的手腕,「你……」
這個女子,簡直于沁竹更讓他吃驚百倍,不,是千倍萬倍。
如此絕代佳人,竟然喬裝打扮如此周全,在自己的面前都未曾露出絲毫破綻,引得絲毫懷疑。這哪里是于沁竹可的。
「當我求你,不要出去。我……」若兮仍舊是將頭轉向一旁,並不看著沈禹初。
或許,是不知道怎樣面對他吧。
「你為什麼要拼了命救長安?你喜歡他是不是?啊……我想起來了,恐怕當日夫子問起婚事的時候,長安口中的那門親事,就是自幼與你定下的吧。」沈禹初換上一副戲謔的口吻問道。
「寧郡王想多了。」若兮冷冷道。
此刻,她也不用再偽裝自己的聲音,終于可以用本來清冽的聲線話了。
「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對沁竹的情誼,你怎麼還這麼傻?既然你可以為他連命都不要了,現在又來求我做什麼?」
出這些話,連沈禹初自己也覺得在意料之外。這冷冷的,嘲弄的話語,就這樣自然從唇邊流了出來。
就是因為看著她這樣子,想起她為長安流過的眼淚,嘆過的氣,搭上的性命,甚而愛屋及烏保護的沁竹,沈禹初覺得心仿佛被一把鋒利的刀,一刀刀剜過了一般。
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他看著她,她的臉,她的神色,有滿滿的心疼,又是那樣痛恨她。
這一瞬間,他知道自己也同她一樣,將因另外一個人,萬劫不復了。
「成全他們吧。好不好?你是堂堂郡王,日後的王爺,你有青瓷做紅顏知己,有若儀那樣死心塌地,還有更多天下的好女子等著與你攀親,嫁給你為妻為妾,你不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