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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不得使不得,姑娘這可使不得。」霓裳又著急又擔心。
「沒事的。」若兮著就跳下了池水里,熱熱的水汽從腳底傳上來,很是舒服,「真好玩。」
「真是……」霓裳簡直無話可了。
「很好玩的,沒事的。」若兮著就和霓裳一起踩了起來,「你把洗好的這些,先拿回去晾上吧。」
「這……」霓裳遲疑。
「好了,沒事的,我當強健身體好了。」若兮著硬是推走了霓裳。
霓裳看了看她,也沒有辦法,只得端著洗好的一大盆衣服三步一回頭地先回去了。
而遠處,學堂里下學的鐘聲已經敲響了。
平日了,瑟瑟冷冬,書生們都不大愛到花園里玩了,只是這一下雪,又是不同。不少書生都都跑來這後花園的寬敞處,打起雪仗來了。
沁竹與長安也不例外,兩個人連追帶趕跑過去,並未看到正在浣衣的若兮。
也難怪,身後有巨石遮擋,一般路過的人,是很難看見石頭背後的形狀的。
別人看雪是熱鬧,沈禹初只是嘆了口氣,踽踽獨行。
這樣的時候,母親該隨父親去皇宮里請安了吧。每每豐年第一場瑞雪,宮廷里就要擺下家宴。當年,自己的弟弟,當今的皇帝登基時,也是這樣的一場雪。
宮中相逢,太後見母親,親姐妹一場,眼中卻全是生疏和猜疑。
也好,也好,若當日母親留在了宮中,又不知可否順利誕下自己。
沈禹初走了一條斜斜的徑,避開了熱鬧的人群,卻忽而看到偌大的浣衣池,只有一個身影在水中。
「啪」地一聲折扇打在手心,沈禹初看清了那巨石背後的人是誰,「林若兮……」
沈禹初不動聲色地靠了過去,見她旁邊堆著的衣物,似乎還有沁竹與長安所有,不禁皺了皺眉。
若兮在熱水里踩得累了,便倚著巨石坐在了岸邊,輕輕拍打雙腳,好不快活。
忽而覺得似乎有人靠近,還來不及轉臉看清來人是誰,巧的下巴就被一柄折扇用力抬了起來。
「沈禹初……」若兮失口。
「哼……難得你喚我的名字。」沈禹初靠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