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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的臉這樣紅?還是不好麼?」長安關切地問道。
若兮的腦袋此刻還是「嗡嗡」作響,來自沈禹初的狂風驟雨,似乎都還沒有過去。
她勉強壓抑住自己還在顫抖的內心,搖了搖頭,「沒有,可能,是這池子里的水,太熱了些吧。」
「我來洗吧。」長安將她拉了上來,「再好玩你也不能做這樣的事情。」
「都洗好了,你若願意效勞,就端回去好了。」若兮開著玩笑。
還好,還好那光天化日之下的一幕,若兮慶幸並沒有被任何人瞧了去。
只因為,她在暗處,卻沒有看到遠遠那個落寞的身影。
一行三人笑著回到後院,沁竹雖覺得若兮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神色也與往日不大相同,卻也未深究。
見霓裳正在斜坡上晾衣服被褥,長安和沁竹便要幫忙。
其實也就是玩鬧一會罷了,只是若兮心緒煩亂,丟下他們鬧去,徑自回了屋子。
卻不想剛推開門,就被一柄短刀橫在了玉頸上,門也被猛地關上了。
「真是不要臉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勾引郡王做出那樣的事情!」
惡狠狠的聲音貼著若兮的耳邊,和那柄短刀一樣,泛著冷冷的光。
「若儀?」若兮沒想到挾持自己的人,竟然會是若儀。
原來,她是看到了剛剛那不堪的一幕了吧。若兮輕咬嘴唇,知道自己百口莫辯,「若儀姑娘,你……興許是誤會什麼了。」
「誤會?!」若儀冷冷「哼」了一聲,手上卻更用了些力氣,「有什麼可誤會的?我只知道,就是你這個女扮男裝,擾亂學堂的丑女人,害得君王魂不守舍,不得安寧,今日還做出那般不體面的事情!眼見為實,我有什麼可誤會的。」
「他不是……」他不是為了我,那個女扮男裝的人,可是沁竹啊。只是這話到嘴邊,若兮生生又咽了回去,只能轉而道,「所以那日,向夫子告發了我去天香樓的人,也是你了?」
「是又怎麼樣!只要有你在,恐怕他此刻正眼都不會多看我一眼,永遠只把我當作孩子。」若儀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