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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忙屈膝應下來,急急地就從後門往沈禹初房里去了。
若兮雖鎮定,其實心里也是萬分焦急。在屋子里踱來踱去。只是,踱至鏡前,還是不禁停駐了腳步。
多久了,有多久,沒有換上女紅裝了。而自己的美貌,分明是不輸任何人。
如若一直是女子模樣,長安,還會對自己不聞不問麼?
「林兄一大早便急急忙忙找我,是有何貴干?」沈禹初人未見,語先聞,推門而入,隨即又緊緊扣上了門。
若兮一回頭,四目相對,連忙又轉回了身去。
而這日里的模樣,同昨夜又是不同。
「衣服還給我。」
「衣服?」沈禹初緩緩走到了她身後,「衣服不是正穿在你身上嗎?林若兮,這身衣服還真是適合你,清高明艷,又很是不俗。」
「你不要再戲弄我了。我知道是你。你這樣對我,究竟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可言?很有趣嗎?如果你覺得我留在書院里,很是礙眼,你覺得礙手礙腳,我可以現在馬上走。你不需要這麼做。」
沈禹初伸手硬是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直直對著自己,「我可沒這麼。是你誤會我了。昨天你醉得一塌糊涂,酒污滿身,實在是沒轍,才借了青瓷的衣服來給你換上。你的衣服我可是讓書童都拿去洗干淨了。一會兒就給你送來。」
「那這箱子里的衣服呢?」若兮問道,「還有……那套夜行衣。」
「這個……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就一起拿去讓書童洗了。」沈禹初依舊是處變不驚的笑容,還帶著半許無辜。
「這麼,我還要謝謝你才對了?」若兮想要把他握住自己肩膀的手拂下去。
可是,無論她如何用力,如何掙月兌,他都紋絲不動,且看不出用了力氣。
「你先放開我。」若兮幾乎想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來。
只要他一踫她,她就會想起那日在巨石背後的事情,想起他對她做過的種種。
「有這麼討厭我踫你麼?」沈禹初忽而用右手摟住了她的腰,整個將她摟緊在了懷里,更是動彈不得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