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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瞬息就頹唐下來的模樣,于心不忍,又只能忍痛快刀斬亂麻。
「那你告訴,是為什麼。」
「長安,我絕對沒有什麼嫌貧愛富的意思。你自己心里難道不清楚,我們的感情早就已經在這一年的時間里越來越淡了。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真正愛慕的女子其實另有其人,而卻必須要娶我,你一定,會後悔這樁婚事的。」
「另有其人?哪來的另一個女人!你倒把一切都推到我的頭上來了。」長安的額頭因為一時的氣憤而青筋暴跳。
「長安,走啊!夫子傳話讓去前院呢。」沁竹忽而經過他的門外,大聲喊道。
「好。走。」長安奪門而出,沒有回頭。
只留下若兮獨自捂著臉慟哭起來。
夫子今日是起了興致,要帶著大家去逛新春廟會。長安心里煩亂,趁所有人不在意,連沁竹都沒有打招呼,便獨自溜了回來。
若兮兀自看在眼里,也避開他人耳目,悄悄地跟了回來。
長安把自己關在屋里,房門緊鎖。
若兮用力拍著門,無論如何今日也要把話個清楚,「長安,你開門!你開門!」
這敲門聲落在長安的耳朵里,如雷聲滾滾。他枯坐在桌邊,並不理會若兮的砸門。
「長安,我求求你開門。我們一起長大,我的為人,你真的不了解嗎?長安,我不是為自己,若我林若兮是安了一絲一毫的私心,我此生不得好死!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秋闈試舉之後,你一定會明白的。我求求你,不要著急恨我,好不好。也許,你很快就會發現,其實我對你,遠沒有你曾經以為的那麼重要了。有人,或許要我重要千倍萬倍……」
若兮在門外,淚如雨下,泣不成聲,「你開門,好不好,好不好。」
「長安,悔婚對一個女子來,才是最壞清譽之事。我林家書香門第,若是如你所想,那麼在意面子上的事情,就更不會悔婚了。長安,這麼做,真的不是為了我自己。」
幸好大家都隨同夫子出了去,否則,若兮這一鬧,恐怕早已翻天覆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