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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兮咬了咬嘴唇,看他們過來,卻也沒有開口什麼。
「若兮你到底怎麼了?這是要把人著急死啊,從來沒看你那麼意氣用事過。」沁竹問道。
「對不起大家,都是若兮不好,勞煩你們這樣找我。我沒什麼事,不用掛心。」若兮道。
「若兮,我不該對你那些話,都是我不對。對不起。我,我真怕你想不開。」長安向她走過去,仿佛是真怕她想不開從巨石上跳進潭水里一般。
沈禹初的唇邊掠過一抹笑意,不經意彎腰撿起一塊碎石,飛出去就砸中了長安的膝蓋。
這一擊,可是用上了沈禹初八成的內力,長安只覺得腿上突然一軟,還沒將手伸給若兮,自己就先跌落進了潭水里。
「長安!長安!」沁竹喊道,「他也不諳水性啊。」
「長安!」若兮也顧不得追究沈禹初,縱身就跳進了水里。
「天啊,若兮也不會水啊!怎麼辦!」沁竹著急得直跺腳。
「林若兮!」沈禹初上前一步,用力咬了咬嘴唇。
若兮雖不通水性,卻也還能撲騰兩下,算是拼盡了所有力氣撈起長安,好歹是有些功夫的人,往岸上推去,沁竹忙跑到岸邊去,把長安接了上來。
可是,就在她接過長安伸手去抓若兮的一瞬間,抬眼看見若兮,霎時就愣住了。
若兮的頭發全都松散了下來,經過一遍水洗,如漆黑的瀑布,明眸皓齒,全然就是絕代佳人的模樣。
「林兄……啊不……若兮……你……你也是女人!?」沁竹失聲嘆道。
因為驚詫而手上一松,若兮又落回了水里去。
「若兮!」沁竹惱怒自己的失手。
沈禹初嘆了口氣,飛身而下,稍手就撈起若兮躍至了大石上。
若兮低著頭,如瀑長發遮蓋住了半張臉,是遮掩也遮掩不住的光芒,而沈禹初卻是目光深沉,眉頭深鎖。
沁竹仍舊未緩過神來,愣愣地將若兮躍入潭水前月兌下的外套遞上前去給她。
她在想一些事情,卻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分明是沒有絲毫破綻的俊逸少年,怎麼轉眼間就成了天然去雕飾的出水芙蓉,傾城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