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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若儀轉身便跑開了。而這如同誓言的話語,在沈禹初的心里幽幽地回蕩著。卻只能無話可。你會忘記的,等你真正懂得愛的時候,你就會忘記的。
而這余下的日子,沈禹初與若兮成了最大的兩個閑人,若兮日日靜養,沈禹初時而來看她,卻時而會吃到閉門羹。
霓裳看著若兮的反復也很是著急。
而沈禹初明白她的心思,並不計較。
長安和沁竹卻日日挑燈夜讀,一個是為自己,另一個是為那不爭氣的兄長。
轉眼到了秋圍試舉的日子,若兮依舊女扮男裝,陪同莊夫子,把這些寒窗苦讀的學子們送進了考場。
「長安,你一定會高中魁首的,我相信你。要鵬程萬里。我爹娘前些日子,才給你母親喬遷了新居,只等你回去,光耀門楣。不要讓大家失望。」若兮依舊是虛弱,但還是支撐著來送他們,並在長安將要進考場的時候,握住了他的手,送出了自己最深沉的祝福。
沈禹初在一旁看著這一切,沉默著,深深地,似乎要看進若兮的身體里去。
「林若兮,你就沒有什麼話可跟我麼?」沈禹初道。
「你不要再往我的心口上插上一刀,你就有善報了。」若兮看著他。
沈禹初嘴角輕揚,笑了一下,不再話。
而這最終的結果,也都在意料之中。長安與沁竹分別高中狀元和榜眼。只不過沁竹在考卷上寫上的,是于沁松的名字罷了。
寒窗的歲月終于了解,而明日,就是各奔天涯的日子了。
于沁竹一個人,坐在上次若兮坐著的潭邊,悶悶不樂地發呆。
「沁竹,讓我好找,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長安跑過來,坐到她身邊,「你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的。」
「可是我們兩載同窗,明日各奔前程,長安,我們是不是再也不會見面了?」沁竹轉過臉問他。
「怎麼會,我們可以相互探望啊。」
「可是回鄉之後,一切就不同了。」沁竹揉了揉自己脹痛的太陽穴,「長安,你還記得我對你過我的妹,你對她素昧平生,卻很是有緣。現在,你也和若兮退婚了,如果我把妹許配給你,你要不要她?」
最後一句話,沁竹的聲音有些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