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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便明白了沈禹初最初對沁竹費盡的心機和那些所作所為了。
「今天我時,恰遇上老王爺也去了,很爽快地和于家退了婚,于老爺自然認為我是阻擋他這門好姻緣的禍根……」長安一拳砸在了門柱上。
若兮暗自沉吟,勸解道,「長安這不是你的錯。沈禹初要退婚,你我都明白是為何,這話來倒也是臉皮厚了……恐怕他只是礙于沒有合適的理由,也不想損了王府的面子,你不過是被他利用了而已。」
「若兮,你都是要嫁進王府的人了,怎麼還這樣寧郡王。」長安倒依舊還是處處把人好處想。
「也許,我也要重新考慮考慮了。」若兮著便轉身向屋里走去。
沁竹被退婚而自己嫁入王府,于老爺從此恐怕要恨毒了林家了。
「不要啊若兮,」長安追了上去,「不要為了我們葬送了你自己的幸福。你為我們已經做到這一步,我上一次還那樣對你發脾氣,我……」
長安一時語塞,憨直逗人。
若兮搖了搖頭,「傻哥哥又傻話了。你不了解我,要幸福,就要最好的。如果沈禹初是對他人的幸福毫不在意,是這樣不可靠的人,我就算跟了他,又哪有幸福可言。」
「可是他對你,你們……我以前就過,你們也是不由自主就很投緣,很合得來,而且,很多時候,很像……」長安道,真擔心若兮會因此拒絕了自己的婚事。
「只有時間才能證明一個人。好了長安,你回去休息吧,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若兮安慰他道,「我爹和我娘也會幫你的,長安。而且你不日就會去戶部上任,正是大好前途,不要自輕自賤。無論這條路多麼難走,只要終點是沁竹,你都要走下去。我們都會在這里支持你的。你,一定要走到沁竹那里去,也不枉費她的一片痴心。」
目送長安回房,霓裳也陪同若兮回了閨閣。似乎也看出了其中的不易,因此也不敢和若兮多什麼。
空空閨閣,階前月色正涼。涼如秋水。若兮懶懶地伸手撫過古琴,滿心相思化飛塵,天涯海角伴君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