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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便是一家人了,我們也老了,你不必拘禮。」二夫人在中間和著稀泥。
崔氏還想什麼,卻被二夫人按下,「你快去見見三夫人,然後好生歇著吧。」
「蘭舟多嘴勸姑娘一句,以後這些長輩夫人們,姑娘還是避開些的好。」在去往三夫人房中的路上,蘭舟道。
若兮自然知道,這是為了她好。只是忽而之間,不明白,自己最終嫁的,究竟是沈禹初,還是這冷冰冰的深宅大院。
來到三夫人處,已經力不自勝了。
而三夫人卻是滿臉笑容,歡喜地將她迎了進來,「我大膽稱你一聲媳婦,禹初也是我打看著長大的。娘娘身體不好,不愛見人,禹初于我,那也是如親兒子一般。」
若兮這才覺得心上稍稍暖了些。
「禹初現下只有你這一個妻子,萬般寵愛自不必。你也不必太過心,一切就如在家里是一樣的。雖是王府,也不過就是有錢有面點罷了,什麼都是和普通人一樣,不那宮里處處心。慢慢禹初那邊房里的事情,你也要協同我管一管,我畢竟也老了。」
「娘娘盡管吩咐就是。」
「我看你通情達理,便多上一句。我知你與禹初恩愛,只是一樣,禹初畢竟是皇家子孫,日後也要襲承王爺的爵位,正王妃必定是要皇上親指,且側妃也不會在少數。而且,我听,皇上已經已經有意要為禹初指一位正妃了。禹初這一脈人丁興旺,也全靠你們了。」
若兮黯然了一下,卻也是笑著稱是。
那是在愛上他的一刻就不得不面對的問題,是她想到過,卻又回避去想的問題。
「蘭舟,你先回去吧,我也乏了,自己歇歇便是。」
「那姑娘自己心。」
心,不過是個大大的牢籠,還能心些什麼呢。
若兮在後花園里隨意漫步,忽而想念在書院時候的日子。
那個時候,她與沈禹初牽牽絆絆,斗氣斗智,一轉眼,卻成了籠中之鳥。
忽而一雙手臂從背後擁住了她,那溫暖傾覆的氣息,不消,只能是沈禹初了。
可是忽而想到不久,他可能就要這樣懷抱著別人,那感覺,又不是一般滋味。
雖他早已是浪蕩子名聲在外,可是此刻,又畢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