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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鸝姐姐這是在等什麼人麼?」
「我……也沒有,只是屋子里悶得慌,出來透透氣,隨便走走罷了。」
略微有些閃躲的樣子落進蘭舟的眼里,便知她是在敷衍自己,便也不再詢問,點點頭便走開了。
卻也沒有真的走開,只是在牆根處背過身去,偷偷躲在一旁。
不一會兒,就听見大門被叩響,門衛開了門,正是沈禹初進了來,蘭舟略微探出身子去看,只見碧鸝即刻迎了上去,和沈禹初了兩句什麼,便引著他往崔氏的院子那邊去了。
蘭舟看在眼里,轉身離開了。
且碧鸝引著禹初往崔氏那里去,「我們夫人這兩天覺得腳還有些痛,也不想找韓大夫來看,畢竟是這樣的出身,也怕夫人們覺得題大做,落下什麼口實,所以只得斗膽來請郡王了。」
「這倒也是,幸而只是扭著腳這樣的傷,我倒也還能看。只是日後若身上不爽,別管別人怎麼看,請了虛白來治病要緊。」
「郡王的是,我們夫人,就是太委屈了些。倫理這些話我不該,可是我看著也實在難受。」
「讓她與若兮多一處做伴吧。」
「我們夫人也正是這樣希望的,只是怕若兮姑娘對她存了誤會。」
「若兮哪里這樣氣,三娘多心了。」
「我也是一心希望夫人能高興一點,不要每天在這高牆大院里悶悶不樂,還要多勞郡王費心了。」走進院落的拱門,碧鸝稍稍提高了些聲音道,「我去廚房看看點心,郡王您自己進去吧,也不見外。」
沈禹初便應下,徑直穿過石頭鋪就的徑,推開了掩映在鐵樹影里的房門。
「吱呀」一聲,伴隨一聲輕呼的尖叫。
嘩啦啦水聲灑了滿地,衣衫隨意搭在一邊,只見崔氏正在木桶中沐浴,轉身見是禹初,裝作愣住了一般。
禹初連忙轉過身,「禹初先告辭了。」
「你等等。」崔氏趴在木桶邊上,喊住了他,「你且出去,等我喚你進來,不要就這樣走掉,這樣以後還如何相處。」
「是。」禹初應到,反手帶上門,只听屋中落落的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