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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禹初,又何嘗不是。他無法想象,除卻若兮,他還要再娶什麼人進門,除卻若兮,他還能再寵愛什麼人,除卻若兮,他還能將心再分給什麼人。
若兮每日在這屋檐下,倒也生出許多無聊來,「霓裳,現在總是很想念在書院的時候。」
「不如沒事兒的時候我們溜出去玩一玩?」
「萬萬使不得。」蘭舟送上茶水道,「不知怎的,奴婢總覺得府中人人都疏遠得很,只怕姑娘落了話柄,終究不好。」
霓裳撇了撇嘴,「就數你心眼多。」
「的也是,我剛剛進府不久,多少還是安分些。」若兮嘆了口氣。
不知道沁竹與長安過得如何,不知道現在書院里是不是也是滿山鮮花,春水滿池。仿佛閉上眼楮,還能夠歷歷在目,那些曾經在一起的日子。還有那時,那麼霸道的沈禹初。
「林姑娘,我們夫人請您去一趟。」
原來是三夫人周氏房中的丫頭來傳話。
「我送姑娘過去。」霓裳扶起若兮。
蘭舟似乎是知道霓裳並不那麼喜歡自己,于是也不接話,只了句,「姑娘慢走。」
三夫人一見到若兮便笑逐顏開,「我的幫手可算是來了。」
「三娘有何事吩咐?」
「現在府里也就你這麼一個媳婦兒,所以少不得要幫我分擔些府里的大事物,娘娘不管事,你二娘又懶散,也只有我在這里一個人辛苦忙活,總要有個幫手。」
「若兮尚不善理家,不知何事可以幫忙照應?」
「不用你操什麼太多心,只消幫我照應娘娘的用藥便可。」
「若兮當如何做?」
「你且隨我去見見韓虛白。」
若兮應下,便上前攙扶住三夫人,一同出了門去。
眼看著春日遲暮,天氣熱起來,王府里卻更顯得寂靜。偌大的院子,稀疏的人影,每個角落,都不知暗藏了些什麼。
韓虛白的藥房在王府最東南的角落里,山丘上種滿了草藥,「倒真是自給自足。」若兮玩笑道。
此時韓虛白正頂著日頭在草藥地里研究著什麼,身旁放著一個框和鋤頭。
「韓大夫,三娘娘和郡王妃到了。」虛白的搖頭白術喊道。
「就來。」韓虛白忙起身,遠遠迎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