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之後,雷裂在讓人收拾書房的時候,發現貼著桌子底下,一枚小小的竊听器。
他將竊听器擱在帝少的面前,眉宇深深︰「不知道是誰放的,我馬上去查!」
這些天,他們商量的對付林晰的辦法,莫不是全被人竊听去了吧。
難道是奸細?
可是,別墅守衛森嚴,這些天一個陌生人都沒有,奸細是如何進來,將竊听器安裝到書房里的。
雷裂濃黑的眉眼沉靜而不是鋒芒。
帝少蹙眉,捏著那枚小小的竊听器,忽然想到什麼,放下酒杯快步往樓上走。
他走進臥室,站在床前,查遍她的全身,終于將實現落在她的枚紅色耳釘上。
他的心一下子慌亂不堪。
她都听到了?他和賽羅的談話?
所以跑進洗手間,所以情緒有那麼大的波動?
她不質問自己,反而表現得那麼反常,她的心里是怎麼想的?
帝少琢磨不透。
他坐在床前,眉頭緊鎖。
「我說過,這一輩子,你只能是我的,死都要和我死在一起。妖妖,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他低頭親吻著她的臉頰,低低的聲音,滑入她的耳中,卻滑不進她的夢里。
帝少的心情很不好,非常的不好。
夕陽靜靜的透過窗簾的細縫溜進餐廳,下人送上來一桌子精致的菜肴,顧小妖睡熟,晚餐他一個人享用,沒有什麼胃口。
他穿著一套休閑的白色襯衫,襯衫的前兩顆扣子沒有扣,依稀能看見鎖骨下泛著點點青紫。
他靜靜的坐在高腳椅上,看著報紙,只是靜坐,也散發出一股逼人的寒氣。
半響,他放下報紙,吃了幾口菜,郁悶的放下筷子,想走出去透透氣,正好看見迎面而來的虎二,「陪我去道場練練手。」
「是!」虎二轉個身就跟了出去,夕陽灑在他的臉上,他卻有一種想哭的表情,陪帝少練手,那不是找死嗎?他哪里打得過帝少,偏偏他還不能拒絕。
剛剛雷裂提醒他帝少心情不佳,讓他躲遠點避難,他沒當一回事,此刻真真後悔莫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