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是陳有生以來最最難熬的一夜,躺在床上,他一遍遍的想著兩年來和秦洛之間的點點滴滴,秦洛的背叛對他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但他還是不死心的撥打著秦洛的手機,無奈,電話的那頭儼然是關機的狀態。他一遍遍的打著,心想說不定下一秒秦洛就開機了,可是,一直等到天色發白,他還是沒能等到秦洛的電話。
回到醫院里,陳才走進辦公室,就看見自己的辦公桌上放著一摞喜糖的禮盒,他的臉色本來就不好,此刻看著這些紅色的糖盒,他的臉色更加灰白,他沿著一字默不作聲的坐下,而後看著禮盒上面的新郎和新娘,即使感到它是那麼的刺眼,可他還是一眼不眨的看著。
高飛換好衣服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陳低著頭,等到他繞過陳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再抬頭看向陳的時候,陳低著頭,臉色很是灰敗,居然一臉悲戚的樣子,他大吃一驚,連忙開口問道,「阿,你出什麼事了嗎?怎麼一天不見你變成了這副樣子了?」
陳張了張口,隨即又閉上了嘴,依舊衣服沉默的樣子。
辦公室里陸續有人進來了,原本想問的高飛也適時的閉上了嘴,翻看著昨天的檔案記錄。
薛醫生和馬醫生邊說邊笑的走進來,薛醫生看到一大摞的禮盒,她率先說道,「咦?拿來的喜糖啊?」她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其中一盒,「還不錯嘛?挺牛叉叉的。」
高飛瞟了一眼喜糖,「早上院長辦公室的小劉抱來的,每科室挨著發的,說是鐘院長的兒子昨天結婚了。」
「呦,結婚了?鐘院長也太摳門了,兒子結婚好歹也請一下我們這些下屬啊。」一旁的馬醫生立即附議,她這個女人比較愛計較這些有的沒的。
「嗤,你還以為我們是什麼尊貴的人啊?請我們,她看得上我們嗎?」薛蘭芝開口就愛帶著刺。
高飛笑了,「我听小劉說是閃婚,連鐘院長也是措手不及,他兒子前天下午才從法國回來的,昨天就結婚了,那麼倒是說說,這年頭除了奉子成婚的,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加著急的。」高飛一邊說著一邊擠眉弄眼的,惹的另外兩女人嗤嗤的笑著。
「她兒子不是一直在法國嗎?難道新娘和他一起在法國的?」馬曉晴喝著水看著電腦問道。
「那倒不知道了。」高飛才說完,就見陳忽然揮手,刷的就將屬于他的那盒喜糖扔進了垃圾桶,那力量之大,將垃圾桶都側翻了,咕嚕嚕的在潔白的地磚上滾著。
他的舉動讓其余三個人一下子傻眼了,印象中的陳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青面獠牙的不說,連氣場也是陰沉無比。
陳在眾目睽睽之下沒事人似的站了起來,沖著高飛問道,「你有煙嗎?」
「有,有,」高飛詫異的連忙接口,陳要眼干嘛?他又不抽煙。
「給我。「陳的口氣很硬,讓高飛不得不甩手將煙盒朝著陳飛了過去。
「打火機。「陳繼續開口要著。
高飛能做的就是一一照搬,然後看著陳拿著煙盒和打火機瀟灑的轉身,走出了辦公室,,他側過頭朝著門外看去,看著陳走進了吸煙室。
留下的三人面面相覷,「怎麼回事啊?小陳今天的模樣還挺怕人的啊,小高,你快跟去看看。「薛蘭芝對這高飛示意著,高飛連連點頭,就算薛蘭芝不說,他也是要跟去看看究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