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空微微的泛著魚肚白,透出一絲光亮,雨後的空氣里帶著海水的腥味,相當的新鮮,鳥兒在樹梢,在枝頭,在陽台的角落上開始興奮的活蹦亂跳,發出清脆的啼叫聲。
秦洛從宋正楠的懷里緩緩醒來,這一回她沒有初次的大驚小怪了,聞著宋正楠那熟悉的氣息,她輕輕地,輕輕地轉過頭看向了宋正楠的臉,她小心翼翼的看著宋正楠英挺的鼻眼,而後是他的唇角以及遍布的胡茬,她悄悄的盡情的打量著宋正楠英俊的臉龐,此刻閉著眼楮熟睡中的宋正楠,除了俊美再也沒有淡漠的疏離,她痴痴的望著宋正楠,此刻她的眼神完完全全的泄露了她的心事,曾經的她,是那樣迷戀著宋正楠,只是宋正楠從來沒有給過她好臉色,也沒有好脾氣對她而已。于是秦洛黯然的垂下了眼神。就在她收回眼角的視線打算起身離開的時候,忍不妨宋正楠睜開了眼楮,黝黑的眼眸牢牢的鎖住了秦洛白皙的臉龐。
其實宋正楠很早就醒來了,他不是那種嗜睡的人,之所以不動,是因為她不想吵醒秦洛,所以明明感受到秦洛注視的眼神,他連眼皮都不敢動一下,感受到她的眼神撤退,他才睜開了眼楮。他看著秦洛臉上的皮膚光滑透明,好像小孩子的皮膚,嘴角輕輕地彎著。
秦洛悄悄的移動身體,她只想趕緊的起床,遠離床畔,遠離宋正楠,遠離這樣的曖昧。可是她的身體才動了一下,就被宋正楠反手緊緊的樓在了懷里,她沒有防備的被宋正楠抱了個正著,只得緊緊地閉上眼楮,她不敢公然的反抗宋正楠,因為多年來宋正楠的脾氣就是如此,只要她安靜的守在他身邊,他輕易還是不發火的,于是她安靜的一動不動,只有她握著拳的手透出了她時刻都在防範的緊張。
宋正楠將秦洛緊緊的摟著,她柔軟的身軀密實的貼住了自己,他聞著秦洛身上發出的淡淡幽香,他忍不住閉上眼楮深深的嗅著,他舉起手掌,模著秦洛散滿枕頭的細長的發絲,他一遍又一遍細細的模著,好像撫著秦洛的身體似的,機械的重復著,他睜開迷離的眼,在秦洛看不見的上方,露出了深深地眷戀。
秦洛任由宋正楠輕撫著自己的頭發,宋正楠成熟男人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頭頂,她不由的臉紅心跳,听聞著宋正楠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她感到了自己也急促的呼吸,那種一觸即發的曖昧不知何時變的親膩起來。
宋正楠慢慢的湊過臉,小心翼翼的貼著秦洛的額發,他輕輕地在上面落下一個吻,他輕柔的吻著,看到秦洛一動不動的身子,宋正楠竟然暗自歡喜起來,這一次秦洛居然沒有推開他,他想,這真的是一個好的開始。懷里的這個女人,現在完完全全屬于了他,是他宋正楠的妻子,于是他想更深入一點,想得到更加實質的觸撫,于是,他沿著秦洛的額發,將吻落在了秦洛的額上。
秦洛閉著眼楮,感受到宋正楠帶著熟悉的火熱的氣息降臨在她的臉上時,她自然而然的別過了臉回避著,將臉面向了枕頭,卻不想貼在了宋正楠在外的胳膊上,宋正楠滾燙的體溫灼灼的溫著秦洛的微涼的臉,她趕緊往下蜷縮了身子。
宋正楠見他如此,重重的嘆口氣,將她重新緊緊的箍在自己的懷里,他壓抑著自己體內澎湃的火熱,咬緊牙關隱忍著,他苦苦的笑了笑,他終于知道作繭自縛的痛苦了,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懷里又擁著心愛的女人,叫他坐懷不亂,他真是做不到,他零碎的回憶著那天的場景,深深地自責著,如果不是那天嚇壞了秦洛,她也不會如此對他,他黯然的看著秦洛的頭頂,半天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