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芸凌晨時分就接到安良的越洋電話。
「老婆仔,有沒有想我?」
「嗯!你什麼時候回來?」阿芸是真的不習慣孤身一人呆在他家。
「一個星期左右!我不在家,你跟爸媽要相處好。還有,那個女人走了沒有?」其實安良也有些擔心,自己不在家,阿芸的個性又要強,有時又 得很。怕無意中得罪了老人家還不自知,嘴巴又常常不饒人。他可以容納、遷就她所有,但不代表別人也會如此寵她。
「我會盡量和你爸媽相處好的。那個李小姐還沒走呢!」提起那個李瑤,阿芸的口氣悶悶的。
「怎麼啦?被她欺負了?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你自己小心了。要記住,你是趙家少女乃女乃,是趙家的女主人,別為了不相關的外人而影響心情,影響身體健康,什麼事也沒有我老婆仔的身體要緊。」
「就知道花言巧語、油嘴滑舌的。」也許是安良說的話起了安撫作用,阿芸的心情不再郁悶了。
話筒對面傳來低沉好听的笑聲︰「嘴油不油,舌滑不滑,你不是最清楚嗎?」
「呸,誰知道會不會是你的初戀情人最清楚?你在那邊給本姑娘老實點哦!」阿芸笑著警告。
「還不老實啊?昨晚你已把我榨干了!估計這個星期小弟弟都很老實的了。它就愛欺負你的小妹妹!」
「流氓,不準說!」
「好好好,不說,不說,準做就行了!」
「也不準做!」
「那我讓你做好了!我把小弟弟送給你小妹妹欺負好了!不用憐惜它,要狠狠地蹂躪它,不用給我面子的。」
「你耍流氓……。」
兩人在電話里卿卿我我膩歪了半個多小時,平時覺得一些很瑣碎的話題,在分開後,也變得有意思了起來。
第二天,阿芸上午做好早餐之後,就打電話叫司機過來送她去市場買菜。無論怎麼樣,她還是要按媳婦的標準來孝順趙家兩位老人。
上午的菜市場人頭攢涌,各種雜吵聲湊在一起形成了城市之聲的組成部分,阿芸兩手提著菜,臉上洋溢著青春的飛揚色彩,邁著輕盈的腳步朝自家的轎車走去。
還沒走到車旁,身後突然竄來一個男人,手飛快地拽下阿芸頸上項鏈就猛地往前跑。
「搶劫啦!搶劫啦!」阿芸半秒鐘過後才反應過來,把菜一扔就朝那個小偷逃的方向邊喊邊追去。那條鉑金項鏈掛的吊墜可是安良送的鑽石吊墜啊,幾萬塊啊!
那小偷象個職業的,跑得飛快,專揀市場旁邊的舊街小巷鑽。阿芸從小在鄉下鍛煉也不是吃素的,體質也好,蹭蹭蹭地猛追,開始還有幾個熱心路人跟著追了一下,後來就只剩下她鍥而不舍地追著那個小偷了。
也不知道追了多長時間,多少條街了,最後,兩個人都氣喘吁吁地停在一條無人的偏僻小巷怒目相對。
「你缺錢……用,我可以給你。但項鏈是我老公送的,不能給你。」阿芸姑娘覺得這話說得已很好了,既不讓對方惱羞成怒起謀害之意,又可以試圖把安良送的東西要回來。
「臭婊子……你騙誰啊?這鑽石值……值好幾……萬,我盯你一個上午了。」小偷身材偏瘦,卻很靈活,一雙賊眼骨碌碌地打量著阿芸。也不急著逃跑了。zVXC。
阿芸完全沒有察覺到他這異常行為,仍在試圖跟小偷談判︰「我給你一萬塊,你把項鏈的吊墜還給我。否則,我拼死也要搶回我的東西。」這時候的她一心只想把吊墜要回來。看這瘦小的男人,她自認學過防身術,對付他應該沒問題。
就在她心底思忖如何使用武力來搶回項鏈時,身後響起了腳步聲,阿芸驚喜地回頭,準備叫人與她一起合力制服小偷。但聲音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了,因為這兩個男人長得很彪悍,一看就不是善類。這時候,阿芸才感到身處險境,頭皮不禁一陣陣發麻。貼著牆跟,準備溜人。但巷子兩頭都被他們三個攔住了,旁邊還有一個垃圾桶,發出令人作嘔的臭味,她前後無法可逃。
「錢哥,就是這個女的。」那個搶東西的小偷表情諂媚地說。
那個被喚為錢哥的斜著眼瞄了瞄阿芸,三角眼眯了眯,然後才慢慢地說︰「身材還可以,長得也挺水女敕的。」
阿芸的腳止不住地發軟,準備強自從小偷這頭沖出去。她厲聲喝道︰「你們想干什麼?如果想求財的話,我可以給你們一大筆錢。但如果敢傷害我一丁點,我黑道上的朋友饒不了你們。」
錢哥打了一個響指笑了起來,滿臉的橫肉顯得更加猙獰︰「黑道?我還沒听說過什麼黑道!說吧,你黑道上的朋友叫什麼名字?讓我听听。」
「小四!小四你總听說過吧!?」
「小四?!」
哈哈哈……三個男人都放肆地狂笑了起來︰「什麼小四啊?我還老二呢?!等會讓你見識一下到底是小四厲害還是我的老二厲害。」錢哥色迷迷地望著阿芸高聳的胸部說。
阿芸當然不知道小四只是雷野和安良口中叫的名字,他在黑道上可是「低調」的賽特姆,一個被別人稱為神秘的狗雜種。
阿芸姑娘第一次感到害怕了,她從垃圾桶里抓來一袋垃圾就往小偷身上扔去,然後趁對方閃躲的時候,一腳踹在他身上,然後就撒開腳丫就跑。可她這時候哪里還跑得過那兩個彪悍男人,沒十米就被捉住了手臂按在牆上。
「這小妞還挺辣的,合我口味。」錢哥婬笑著,一只髒手直接往阿芸姑娘的胸前抓去。
阿芸提起腳朝他要害踢去,那個錢哥沒想到這時候她還會反抗,一時不察,被踢了個正著,不由松開手捂著慘叫了起來。另一個按著阿芸的男人見狀,很凶狠地把阿芸摔向牆面,把阿芸摔得頭暈目眩,眼前一片模糊。有出被瀟。
「把她的衣服給老子剝了,居然敢踢我的老二。把她的下頜弄錯位,老子要她用唇舌慢慢地舌忝老二,把它舌忝到恢復正常為止。」錢哥怒氣沖天地吩咐。
阿芸撕破喉嚨猛地喊救命,驚慌的聲音在小巷里回蕩著。
「你喊吧!這地盤是老子的,除了老子,就沒別的人了。引多點兄弟來圍觀也不錯,今天算是犒勞兄弟們好了,本來還想慢慢地玩的!現在,叫兄弟們把她往死里干好了。」錢哥惡狠狠地說。
就在那個彪悍大漢伸出豬手要撕阿芸的衣服時,一件東西很精準地打中他的咸豬手。大漢痛得悶吭一聲,抬頭朝巷口望去,燦爛的陽光中,一個黑衣黑褲,戴著墨鏡的女子英姿颯爽地站在不遠處,腳上少了一只高跟鞋。
「把她放開!」她冷冷地說。「哪里跑來的婊子?居然敢壞我們錢哥的好事?」這時,小偷也清理完身上的垃圾走了過來,口出不遜。
他的話音剛落,另一只高跟鞋破空而至,直接打在他的臉上。小偷慘叫一聲,鼻血牙血傾刻 了出來。
「臭婊子,爛婊子,賤……。」後面的話被啪啪的聲音掩蓋了,誰也沒想到那個黑衣女子的身手那麼快,瞬間就到了小偷的前面,把他打得最後連話都說不出,兩邊的臉頰快速地紅腫了起來。
「是賽特姆底下的瀟姐。」錢哥驚恐萬狀地說,也忘了老二的痛了,轉身想奪路逃走。可惜還沒走幾步,就被黑衣女子踢倒在地了,當然,另一個彪悍漢子見狀朝另一頭狂奔而走,兩下子就沒影了。
收拾了那兩個猥瑣男人,黑衣女子望著逃跑的那個漢子背影,冷地說︰「你們有本事就逃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說完轉頭問驚魂未定的阿芸︰「你沒事吧?」
阿芸嘴一扁,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瀟瀟……。」
黑衣女子穿好鞋子向阿芸走來。正是原來在之惑家里幫忙做飯菜的瀟瀟。
「那小偷搶了安良送給我的鑽石項鏈。」阿芸邊擦眼淚,邊嗚咽著說。
瀟瀟回過頭來,那小偷已顫抖著手把項鏈掏出來,顫著嗓音求道︰「在這里,我還給你了……請瀟姐饒了我們,饒了我們。」
「你們真是吃了豹子膽了,連賽特姆的朋友也敢動。」瀟瀟依然冷著聲音。
那個被打得更嚴重的錢哥忍著痛說︰「我們不知道她是賽特姆的朋友啊!請瀟姐一定要幫我們說說好話。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哼,你們求這個芸姐吧!她如果肯原諒你,我就幫你們在賽特姆面前說兩句。否則,你們就等著剁手吧!」瀟瀟的黑道大姐大的派頭很足也很酷,把阿芸都看呆了,也忘了哭了,手里攥著拿回來的項鏈傻傻地站著。
這時的錢哥和小偷幾乎是跪在地上,蹭到阿芸的面前,哭喪著臉哀求︰「芸姐,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吧!其實,其實這一切也不是我們想做的,是別人托我們做的。我們也只是受人之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