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代動力裝甲已經是赫拉帝國這類低級國家所能弄到的最高級別的動力裝甲,因為九大星域中的九大帝國都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允許出口的動力裝甲級別不允許超過六代,這算是一種限制政策,限制別國武力發展的政策。
所以當耶羅說他弄到了一台六代動力裝甲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心中一顫,唔,不能說所有人,至少華天毫無反應,不過他也緊緊的盯著那一枚戒指,因為空間裝備這種東西顯然比動力裝甲更吸引他的注意力。
兩位公證人迅速對雙方的賭注再一次作出了評估,最終結果是價值相差無幾,因此賭約正式生效,接下來自然就是賭局的開始。
二十好人魚貫進入三層小樓,除了幾位主角外,其余的人都是來看熱鬧的,或者說做個見證,自然,他們也都是赫拉帝國有頭有臉人物家的子嗣或者代理人。
胖子低著頭,心中卻在驚訝,耶羅?赫拉帝國三位皇子中,似乎有一位就叫耶羅?亞瑟,是現任亞瑟皇帝最小的一個兒子。如果眼前的人就是耶羅皇子,那麼他叫柏克頓哥哥,豈不是說柏克頓也是皇子?
可是,赫拉帝國的皇室中,從來沒有听過這樣一個人的名字啊?
想到耶羅和柏克頓水火不容的樣子,胖子心里便如同一面明鏡,開始滴溜溜的算計起來,鶴蚌相爭,漁翁得利,不過胖爺此時似乎是棋手手中的棋子啊。
不過不管怎麼說,得想法子贏得接下來的賭局。
柏克頓說過,贏來的東西都給自己所有,那豈非也包括那枚空間戒指和六代動力裝甲?
只是賭局啊,賭局,想到華天那驚天地泣鬼神的賭技,胖子就是一陣頭疼,因此他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華天。
哪知華天此時也在目光炯炯的看著胖子,那眼神中透露出來的信息赫然是動手強搶的意思。
胖子堅定的搖搖頭,華天可是瘋狂,可是無所畏懼,他卻不得不小心謹慎,他現在的實力還很弱,搶和諧劫了兩位皇子的唯一下場就是被整個赫拉帝國通緝、追殺,他可不想剛到磨礪塔星,甚至還沒有站穩腳跟的情況下,就又一次逃亡。
要搶,也不能明著搶。
朝著華天擠眉弄眼一番,這廝才不甘的收回目光,無精打采的看東看西,什麼賭局,什麼皇子在他的眼中都不值一提,就算是赫拉帝國的皇帝,又能比得過華帝國的一個中等家族的族長麼?
答案是比不過,所以他華天大爺有什麼好顧忌的,有什麼好擔心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做的?
只是歐恩小朋友的面子,自己多少得給三分嘛,畢竟他救過自己的命,畢竟在赫拉帝國吃喝拉撒一應開銷還得靠這小子幫自己張羅嘛,所以,現在就忍耐忍耐好了,等到賭局結束,等到天快亮的時候,自己再動手也不遲。
小樓的第一層似乎是供人休閑娛樂用的,有藏酒室,有沙發,有床……賭局自然不會在這樣的地方進行,所以所有人又跟著耶羅上了二層。
只是剛跨入二層樓的房間,所有人都是一呆,包括柏克頓子爵。
二層樓內的景象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里面……里面怎麼說呢,被清空了所有的家具,散落堆放了數以千計的石塊。沒錯,是石塊,大大小小的石塊,亂七八糟的石塊,黑漆漆紅通通黃艷艷的石塊。
「好了,就是這里,就在這里,我親愛的哥哥,你的人,和馬爾斯的人,就在這里一決高下吧。或者,您也可以親自上陣?」
耶羅得意的看著眾人吃驚的表情,溫柔的笑著說道。
柏克頓的臉色陰寒了下來,道︰「這里?耶羅,你究竟在搞什麼鬼?」
「搞鬼?不不不,哥哥,我怎麼敢在您的面前搞鬼?馬爾斯說過,賭博的時間地點由您挑選,賭博的方式由馬爾斯決定,您選擇了今天,選擇了金滿堂賭場第十五層,所以我趕來花了半天的時間將這里重新布置好,以便于賭局的開始,因為馬爾斯選擇的賭博方式是——賭石!哈哈哈,馬爾斯,你是這樣選擇的嗎?」
「當然,耶羅大人,這正是我的意思。」馬爾斯先前的驚訝說明他也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可是耶羅既然這麼說了,那麼他當然只能這麼表示。
柏克頓的臉色驟然變得極為難看,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捂著嘴的方巾上透出絲絲血紅。
看著那絲絲的血紅,耶羅的神情愈發的得意起來,只是口中故作關心的說道︰「啊呀,哥哥,您怎麼了?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休息,看看醫生,听說您的心髒也不好,我怕一會兒賭局輸了,您承受不住哇,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在場的各位可得給我作證哩,那可不關我的事。」
陰陽怪氣的話刺激得柏克頓咳嗽愈發嚴重了起來,好半天他才猛地,死死的盯著歐恩的眼楮說道︰「只要能贏,兩千萬金幣,另外包括那只手鐲,都歸你們。」
原本听聞對方選擇賭石這種方式,胖子一陣欣喜,他可以名正言順的向柏克頓子爵推辭這場賭局,因為賭石雖然也算是一種賭博,但是它畢竟跟輪盤賭、各種牌、骰子這些常玩的賭博方式不同,完全是兩碼子事情。
可是當听到柏克頓重新開出的價碼後,胖子心動了,雞動了,不說其他,斯塔水晶、空間戒指、空間手鐲和六代動力裝甲,每一樣東西都可以成為自己鋌而走險的理由,更何況幾樣東西同時加在了一起。
所以到了嘴邊的推辭的話,立馬變成了︰「放心吧,大人,這里的一切都交給我,要不,您真的先去樓下休息休息?我們必然不會辜負大人所托。」
柏克頓陰冷的看著耶羅,指著歐恩和華天道︰「這一場賭局,他們全權代表我參加,小順子,去給我搬張椅子上來。」
听到小順子這個名號,華天的眼神抖了一下,他訝然的看向一直不曾注意的小廝,看向了他的胯下,看著他光潔的沒有一根胡須的下巴,忽然感到一陣惡寒︰不會吧,這里也有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