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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葉仙兒在听完白布衣的話之後,雖然有些惋惜,但卻沒有再做挽留︰「既然白兄心意已決,葉勛也不好再強加挽留,祝白兄一路順風。」
正如白布衣所言,最後一句話,才是葉仙兒此行最想听到的,而今她已經听到,那麼能不能挽留住白布衣,就不重要了。
如果能挽留住,自然最好,那樣葉家又多一個資質不錯的凝神修士。但如果白布衣不肯留下,他葉家也沒什麼損失,一個凝神修士而已,多一個少一個都無所謂,葉家也不缺。
白布衣點點頭道︰「葉少爺,告辭了!待我向葉老爺子賠禮,後會有期!」
話到這個份上,葉仙兒的意思,就是葉缺幾人的意思,他也沒有必要再去向葉缺辭行了。
葉仙兒拱拱手道︰「後會有期!」
……
白布衣離開後,葉仙兒來到正堂里,恭謹道︰「祖父大人,他已經走了。」
葉缺背負著雙手,站在書案前,背對著葉仙兒,目光落在牆壁上的一副畫上。他听到這個消息,並沒有多少的意外,顯得很是淡然,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仿佛他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一樣。
「祖父大人,為什麼不將他留下?留下他豈不是對我葉家更有利?」
葉仙兒疑惑問道。
葉缺緩緩地轉過身,大袖一揮,一片青蒙蒙的光光飛掠而出,將房間禁制起來,看著葉仙兒淡淡道︰「仙兒,你認為他會留下來嗎?」
葉仙兒一怔,仔細的想了想,搖了搖頭道︰「不會。」
葉缺點點頭道︰「這就對了,他不會留下來。既然如此,我們如果強行將他留下來,他勢必不滿,結果就會適得其反。他是什麼樣的性格和脾氣?你應該十分清楚,雖然表面看上去和和氣氣,但那是因為沒人強迫他,一旦有人強迫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那他就是魚死破,也在所不惜。」
「那樣的結果不是我們想要的,現在我們已經得到我們想要的答案,這就足夠了!而且即使能留住他,安排在誰家?若安排在我們葉家,那麼陳家和司馬家肯定會有所猜忌。最主要的是,他身上有炎陽真君所贈的符,我也沒有十足把握,能將他強行留下來。」
道最後,葉缺苦笑幾聲。
一個凝神境界的修士,竟然能他這個元丹境界的強者出這樣的話,葉缺實在感覺有些丟臉。
葉仙兒頻頻點頭,她倒是沒有想到那麼多,最後恭謹道︰「祖父大人,我明白了。」
白布衣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感觸最深,最有發言權。談笑間,能將三個元丹境界的強者耍得團團轉的人,一定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俗話︰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一只裝上了獠牙的兔子。
「你下去吧。」
葉缺點點頭,吩咐道。
葉仙兒恭謹的應了一聲,退出正堂。
白布衣出潮汐城後,向北面而去。
他剛離開潮汐城不久,立即有三人也從潮汐城出來,遠遠的跟在他後面。
這三人中,為首的是一個留著一撇山羊胡須的中年人,他微微眯起的眼楮里,閃爍著陰險、狡詐的光芒。
另外兩人,其中一人生得尖嘴猴腮,一身師爺裝束,手中抓著一把描金折扇,臉色有些陰郁,目光陰沉,時不時地劃過一絲精光。
最後一人是一個大漢,身形高大威猛,仿若一尊鐵塔。一臉地絡腮胡子,如根根鋼針一樣,古銅色的皮膚在月光的照射下,微微泛起光芒。
這三人原本就是一座山頭上的強盜,靠搶劫一些商隊、生意人為生。
留著山羊胡須的人,是大當家,名為鄭金輝。師爺裝束的人,是山寨的二當家,兼狗頭師爺,叫司寇藝,三人之中就數他的陰謀詭計最多。至于最後的那個大漢,則是三當家,叫王九。
機緣巧合之下,三人得到了一本殘缺不全的修煉功法,踏上了修行者的道路。
但是,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三人以前就是以搶劫為生,踏上修行之路後,依然是靠搶劫為生。
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以前他們搶的是世俗界的人,修行之後,搶的是修行者罷了。
加上那本殘缺的功法上面,有一種能夠改變相貌的方法。在每次搶劫之前,他們都會先改變相貌,並且準備充分後才會行動,不論行動成功、失敗都會迅速逃離那個地方。
典型的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正因如此,長久以來,竟然沒有一個修士找上他們的麻煩。
三人看到白布衣頭頂上的氣運精芒,就快要消失他們的視野里。
「跟上。」
鄭金輝目光閃爍,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