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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全心里這個別扭呀,他很是不喜歡偷偷模模的背後嘀咕家長里短的事兒,尤其是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你這個厲醫生也老大不的了,真有私密事兒想要背後匯報,你可以挑個沒人的時候嘛!
「有什麼事兒現在吧。」當面向著是當面向著,高全可不想給別人一個自己是個陰謀家的印象。
厲岐扭頭看了那三個護士一眼,高全心里一跳,莫不是厲岐看上這三個女人中的一個了?桂枝是柳七的老婆,他不可能不知道,那就只能是剩下的那兩個了?工作中產生戀情,這算不算辦公室戀愛?幾個人終日朝夕相處的,可是有很多機會的,有沒有整出啥事?看不出來厲醫生滿正直的一個人,也挺會趕時髦嘛。
高全正在這兒滿腦子不健康思想的亂想,厲岐已經開始了匯報︰「剛才我正在和田豹排長他的病情的時候,這幾位,」著一指那三個和他吵架的傷兵,「就圍了上來。剛開始大家還是在商量,後來商量不通,就有人開始推搡,護士們來勸解,這位,」厲醫生伸手直接指向在三個人中,站在左邊的包著一只眼的又黑又瘦的子,「這位模了,模了惠琴,還趁著現場就有我一個,拉著不松手。直到我喊出聲,警衛兄弟們過來,這位才松手。」
厲岐到底是正直的文化人,對有些話實在是不好過分形容,不過這已經足夠高全听明白話里的內容了。這子是想打護士的主意?你看上哪個了,盡可以去追嘛!干嘛要這麼下作,趁亂伸手亂模?真是丟大老爺們的臉!還拉著不松手?那是什麼?想用強嗎?
惠琴當初他可是背了一路的,要一點感覺都沒有,那純粹是自欺欺人。高全眼光往惠琴那兒一望,就見這個女人正在滿臉通紅,眼中含淚的看著自己,那眼中滿是敬慕、羞澀,更多的是委屈。見高全看過來,趕忙低下頭,眼中的淚水卻是不經意間掉了下來。
高全心里猛地一跳,好像是哪處柔軟的地方被誰給撥動了一下一樣,再轉頭看向那個黑瘦傷兵的時候,眼楮里已經有了一絲殺氣。
「不就是個娘們嗎?又不是雛了,玩兒一下又有……」
「啪!」這子話還沒完,就有人一個大嘴巴,打斷了他就下來的話。高全身子一動就想去教訓他,哪知道有人他動作還快。柳七站的位置高全離那邊近,這子調戲的女人是自己老婆的同事,很難清楚,這家伙對自己老婆有沒有什麼非分之想。高全背著惠琴走那一路之後,當時在場的那幾個人全都把惠琴當成了高全的禁臠。
在這支部隊里盡然還有人敢去對團長的女人下手?厲岐一完,柳七就準備出手了。只不過他還要看高全的意思,畢竟高全也是這件事的當事人之一。當然這是他這樣以為的,至于高全是不是也有這種想法,除了他本人之外,那就不是外人能了解的了。高全肩膀一動,柳七就明白團長的心意了,對付這種混子,哪用得著老大出手?柳七兩部跨過去,抬手一個嘴巴,先把這子打得滿嘴牙飛出去三四個,接著轉胳膊就把這子扭住了,一只手指接扣在咽喉上,只要高全使個眼色,他能瞬間捏斷這子的喉嚨!
柳七搶先一動手,高全倒是不好動了。剩下的那倆傷兵及其身後的那幫起哄看熱鬧的也都眼楮瞪老大,不敢吭聲了。柳七可不是厲醫生,厲岐是個純粹的醫生,發最大的火的時候,也大不了就是和你吵上一架,人家柳七可是偵察連連長,高全的絕對心月復死黨,伸手就能要人命的狠角色。也慢是他們了,就是他們昔日的老大們,又有哪一個敢得罪柳七?
「這位是誰的手下?」高全沒出手教訓人,可不代表這件事會隨便過去。他不知道就算了,既然摻乎進來了,就一定要整出個結果來的。柳七出手,就代表他出手了。
「這是,這是我們八連的人。」站出來的是常佔奎。當初在翼城收編了各個山頭的好漢們,為了便于管理,高全給這些山頭的前寨主們全都封了官,不是排長就是連長,最次的也混了一個副排長。有這些人看著,下面的那些好漢們才能在最初進入軍營之後,服從管制。而高全他們只需要負責對這些幫主寨主司令們進行監管就行了。
由于常佔奎和黃三炮手下的人最多,高全給這倆人都封了連長不,還每人都給了一個副營長的職位。其中常佔奎就是三營副營長,兼八連連長。
高全看著常佔奎,眼神里有了一絲冷意。常佔奎心里一涼,趕緊聲明自己的立場,「他們幾個全都是田豹那子排里的兵。都怪我平時疏于管理,才惹出這麼大的禍。」著,他還一邊看著高全的反應。按他都已經這麼了,那高全接下來就應該讓他回去之後嚴加管束,下不為例之類的,哪知道高全根本就沒有要話的意思,就只是那樣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看得常佔奎身上直起雞皮疙瘩,連頭發根都豎起來了!
明知道今天要是不拿出個讓高全滿意的結果來,恐怕連他在內都要大不妙,常佔奎只好心里嘆息一聲,「來人,把祁連城他們三個都給我綁了,拖到外面,每人三十軍棍!」從常佔奎身後猛地竄出七八個人來,過去把祁連城那仨子給捆上了,在這三個人哭喊求饒中,被拖到了外面,跟著就是「啪!啪!」的棍子打到肉上的聲音,以及殺豬般的鬼叫聲。
按高全的意思,亂世用重典,戰爭期間,一切違法事件全都應該從重從嚴,這幾個子既然犯了事兒,直接槍斃是最好的處理結果!這倒不是他心狠,只是現在處在的這個時期,是要杜絕一切意外發生的。從遠了,萬一這仨子要是因此懷恨在心,做出什麼不利于部隊的事,豈不是自找苦吃?往近了,打他們幾十軍棍,讓能走的也走不成了,部隊就是又多了三個傷員,加重了一份負擔。
不過常佔奎既然把話都已經出來了,高全自是不好再不同意,那就顯得氣量太狹了,也在大家心里留下一個心毒手狠的壞印象。
既然不能當面反對,高全心里可是記下了,這件事完了之後,他就讓柳七派手下暗中盯住了常佔奎和這三個子,以及那個什麼田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