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到江對岸,我軍的大炮就奈何不得他們了。
這年代,沒有紅外夜視瞄準,天黑之後,炮兵還真不好打,難道就這樣不過江,或者是冒險過江,卻要承受鬼子這兩艘鐵皮炮艇的肆意攻擊,高全有點猶豫了。
就在高全下不了決心的時候,對岸槍炮聲忽然響了起來,江面上火光連閃,槍炮聲大作,對面有幫手,見此情景,高全立刻下令︰部隊登船渡江。
長江對岸的原偽軍陣地,柳七帶著他的偵察兵們在陣地里面翹首盼望自家大部隊過江,親眼看著對岸的那一大片漁船,陣地里的戰士們也都是精神振奮,哪知道,在大家伙兒正高興的時候,過來了幾個掃興的鐵家伙,鬼子的鐵甲炮船來了。
鬼子炮船在江面上猖獗,可把江這邊的戰士們急壞了,大軍過不了江,他們這幫人在這個陣地里算干嘛的,還是柳七有主意,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讓戰士們把偽軍陣地里的炮抬出來,偽軍陣地里放的有一門九二式步兵炮,幾架擲彈筒,再加上幾挺重機槍,倒也算得上是火力齊全了。
戰士們操縱步兵炮不太熟練,不過,擲彈筒和重機槍,還是比較老練的,這兩種武器,對付鐵皮炮艇,柳七也不知道能不能行,長江那麼寬,鬼子鐵皮船離得又太遠,用這幾副擲彈筒,到底能不能打得準,柳營長心里是真的沒數,就在他不知道該不該打幾炮試試手的時候,對岸有了動靜,這動靜,還是大動靜。
十幾門重炮一起怒吼,瞬間就炸沉了兩艘鬼子的小火輪,剩下的那倆見勢不妙,竟然往自己這邊靠過來了,這可真是雪中送炭式的義舉呀,鬼子們的風格也太高了,柳營長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看看距離差不多了,柳七把手一揮,「打。」霎時間,江南岸的陣地中,炮彈齊發,重機槍也開始了怒吼。
鬼子是說什麼也想不到,他們身後的偽軍陣地會沖他們開火的,等到身後的槍炮聲響起來的時候,再想躲,可就來不及了,柳七和他的偵查員們都不是專業的炮兵,那些大炮擲彈筒雖然能打得響,準頭上可實在不怎麼樣,炮彈打得 響,水柱激起漫天高,鬼子的兩條小火輪卻仍舊在江面上飄著。
偵查員們打炮不怎麼樣,重機槍的準頭,倒是沒得說的,開炮,只是給鬼子造成一點恐慌,重機槍,才是真正給鬼子造成傷害的大殺器。
鐵殼小火輪雖然沒那麼容易就被幾挺重機槍給打沉了,可鬼子的小火輪也不是潛水艇,鬼子們照樣要在甲板上工作,重機槍打出的不是穿甲彈,打不穿鐵質的船體,但是,由碩大的子彈組成的彈雨,清掃一遍甲板,還是問題不大的。
兩寸來長的重機槍子彈,猶如一陣颶風一樣,刮過了小火輪的甲板,甲板上的鬼子們,就像紙做的一樣,輕易的就被撕成了碎片,「噹,噹,噹。」的聲音,就像下雨一樣,在小火輪的鐵質船體上響著,兩分鐘之內,兩條小火輪的甲板上全都沒有了還能直立的鬼子。
藏在駕駛艙里的鬼子見勢不妙,駕駛著負了重傷的小火輪,發了瘋一樣的逃向了遠處,天知道,照這個樣子被打下去,他們的小火輪到底還能在江面上支撐多久。
五百師將士人數太多,江面上的漁船看上去挺多,其實連一百條都不到,根本就不可能把人一次全都運過江,只能一個團一個團的分批分次朝對岸運,駕船的都是多年在江面上打漁擺渡的老船工,天色雖暗,卻難不住這些經驗豐富的駕駛員,沒了鬼子小火輪的搗亂,只是對付長江上的尋常風浪,這些從小就在江上討生活的漁民,駕駛著自家的船,輕巧的穿梭在江水之間,猶如行走在自家院子里一樣,時間不大,就到了對岸。
張二孬和常佔奎的獨立一團是第一批上岸的,由于高全升了中將,而獨立旅又在國防部備了案,成了**的正式編制,現在的張旅長,領子上也赫然掛上了少將的領章,以前他那個上校軍餃,是高全自己封的,並沒上國防部的檔案,總有那麼一點名不正言不順的意思。
如今的張二孬,可算是咸魚翻身,不僅成功轉正,還順利的混成了將軍,這在他以前可是連想都不敢想的,剛掛上將軍餃,張二孬就更加想要出頭露臉了,本來他作為旅長是不必參見第一輪渡江的,不過,人家張旅長還就是要這個彩頭,作為五百師第一個過江的旅長、將軍,啥時候說出去,都是一種光榮不是。
柳營長到江邊迎接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一身整齊軍裝,領子上帶著閃閃放光的少將軍餃的張大旅座。
雖然心里百般不以為然,柳七還是跑步上前,兩腿一並,抬手敬了個禮,「歡迎張旅長過江!」
「柳營長辛苦了。」張二孬就像領導視察一般,先是鄭重回了一禮,接著過來和柳七握手寒暄,隨後話鋒一轉,就顯示出了他的強硬姿態,「偵察營的弟兄都辛苦了,柳營長讓你的士兵都撤出陣地吧,這個陣地就有我獨立旅接防了。」說罷,也不待柳七答應,就轉身給他的團長下命令︰「常團長,你立刻帶領部隊,接管柳營長的陣地!」
對于這一位這麼急切的想要搶奪陣地,柳七心里雖然有點不痛快,卻也沒去計較,他的士兵全是偵察兵,每個人的性命都是非常寶貴的,留到這里據陣地死守,原本也是權宜之計,如今有了接班的,正是最好不過,因此,對于張二孬的強硬,或者說是不禮貌的姿態,柳七頭一次的沒有冷嘲熱諷,敬禮告辭之後,轉身帶著他的戰士們就撤出了陣地。
佔領陣地,在登陸場周圍布置防御陣地,把這些全都吩咐下去之後,張二孬就找到站在江邊,等待師座過江的柳七。
「小七呀,城里面打槍是怎麼回事兒。」現在城里頭,皇協軍和偵緝隊的戰斗還沒結束呢,那激烈的槍聲,在夜里傳出老遠去,站到長江對面,都能隱約听見,更不用說過了江了。
小七這稱呼,似乎更隨便,不過,這樣才能真正顯示出親切,張二孬拉著柳七說話的時候,專門把其他人都趕到一邊去了,這種親切的稱呼,倒也不怕別人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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