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何曉芳點了點頭,她並不在意赤陽城會發現什麼大事,對她來說,赤陽城要是發生什麼大事,自然有那些大人物頂著,她只要听從張野的安排就行了。
陪著何曉芳聊了半天後,張野來到南城采購了一些物品,又去王秋鶴那里買了一葫蘆虎骨酒,然後背著一柄百鍛精鋼長劍,騎著獨角紅棗馬就向赤林奔去。
這一次,張野沒有帶別的武器,只有一柄百鍛精鋼長劍,他這次不僅是去狩獵,更是為了磨練自己,天天在赤陽城閉門造車可不好,不然半個月後想打贏張順,那無疑是痴人說夢。
而且這次張野並不打算在赤林外圍轉了,他要去自己從沒有進去的赤林深處,只有在那里,才有磨練自己的野獸存在。
以張野練骨期的實力,只要不遇到赤林之中的嗜血虎和赤陽蛇,那就完全沒有生命危險,而且只要小心一點,就算遇到赤陽蛇或嗜血虎,他也足以應付。
上次赤匪之所以被赤陽蛇殺的潰不成軍,也只是因為赤陽蛇偷襲的結果,當赤匪反應過來後,那就是赤陽蛇的末日了。
在赤林之中,張野尋了一整天,根據李天虎給他提供的消息,他在赤林的深處找到了一條不大的河流,河流的水不深,最深處只有一人多高。
張野將衣服月兌光,取下酒葫蘆,灌了兩口虎骨酒,等身體發流之後,一下子跳入了冰冷刺骨的河流之中,河水的刺激與水流的力量,差點將張野沖走。
深吸一口氣,張野大喝一聲,然後氣沉丹田,兩腳穩穩的站在河底,然後他找到一處合適人位置,快速的打起了軍體拳,最後將槍拳、劍拳、刀拳等學過的拳法都打了一遍。
張家處了最基礎的軍體拳外,還有從各種兵器與兵種演化的拳法。
第一次在水中練拳,張野被沖走了好幾次,幸好他水性不錯,這才沒被淹死。當他體力完全耗盡之後,他才走上岸,抽出長劍練習無我劍訣。
用無我劍訣恢復體力之後,張野穿好衣服,然後提輕身,在赤林中的大樹上來回跳躍,用來練習輕功,這在樹上練習浮勁,和在水下練習沉勁的方法,都是李天虎告訴的。
到了下午,張野還會抽出時間去狩獵,用自己的拳法劍法,來印證自己的修行成果。
就這樣一連十天,張野的沉勁與浮便練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即便站在水流最急的地方,他的身形也沒有絲毫晃動。
至于別的勁力運用方法,張野也練習的差不多了,一旁大樹上那深深的拳腳痕跡,都是他留上去的。
到了此時,張野終于可以將練骨期武者的力量,百分之百的發揮出去了,這其中有虎骨酒的幫助,有李天虎的幫助,也有他自己的汗水,這三者缺一不可。
當然,還有一個必要的前提,那就是張野的悟性太好了,李天虎說過,悟性不好的人幾年都無法掌握,悟性極好的人,可能十天半個月就掌握了。
可以看的出來,張野絕對是屬于那種悟性極好的人。
張順因為受傷和經商的原因,所以他的實力,絕對不會屬于練骨期武者之中頂尖的存在,最多與張野半斤八兩,這也正是張野敢于挑戰他的原因。
這天張野正在尋找獵物的時候,一聲驚天動地的虎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在這片赤林之中只有一種虎類,那就是嗜血虎。
張野有些興奮,嗜血虎他也只是听說過,但是卻從來沒有見到過,今天終于有機會看看這赤林之王的風采了。
在樹梢上快速跳躍,張野很快到達了目的地,因為嗜血虎不會爬樹,所以他這種前進的方法是最為安全的。
不過當張野趕到的時候,發現嗜血虎已經受了傷,正在一群赤匪的圍困下左沖右撞,想要殺出一條血路,不過赤匪雖然實力不高,但是手中都有箭有槍,抱成一團,嗜血虎也是虎咬刺蝟難下牙。
如果嗜血虎要跑,赤匪們拉弓便射,然後再追上去。
張野發現嗜血虎並沒有傳說中跑的那麼快,仔細一看他才發現,原來嗜血虎的一只虎腿上有一個精鋼獸夾,猙獰的精鋼獸夾上此時已經灑滿了虎血。
當然,赤匪們也傷的不輕,本來兩個小隊二十個人,現在只剩下了十二個,而且還個個帶傷。
「中隊長,嗜血虎已經快不行了!」
一個赤匪看著嗜血虎奄奄一息的臥在地上,立刻高興的大叫起來。
「別過去,再等一會,這畜生狡猾的緊,最會裝死了,讓它的血多流一些,我再過去!」
那個中隊長立刻拉住自己的隊員,沉聲說道,就算嗜血虎已經快不行了,他也沒有急功近利,而且選擇再等一會。
「這個中隊長真是厲害,要是當了兵,一定是一位打仗好手,不過赤匪里也分中隊長嗎?」
張野出身軍人世家,自然知道在軍隊之中,十人為小隊,百人為中隊,千人為大隊,萬人為營,十萬人為軍,百萬人為大軍。
但是秦國境內的所有土匪,沒有听說過有這種軍隊制度的,而且這些赤匪戰斗的風範,也根本不像是土匪,更像是隊伍精銳。
雖然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是張野卻沒有停下來,只見他腳下一點,輕輕地向這群受傷的赤匪潛去。
「中隊長,現在可以動手了吧!」
所有赤匪的視線都集中在嗜血虎身上,此時嗜血虎一動不動,看來真的是流血過多而死去了,于是赤匪立刻向中隊長請示道。
「嗯!動手……」
中隊長看著嗜血虎的眼中閃過一道貪婪,他的動剛說到一半,一截鋒利的劍尖,帶著鮮血也腦漿從他的嘴中突出。
「有情況,大家……」
有一個頗為機靈的赤匪回過神來,大聲叫道,然是還沒有叫到一半,一道寒光劃過,鮮血從頸部噴出三尺多高,他也倒了下去。
這時,赤匪們才看到了偷襲他們的元凶,是一個身披熊皮的高大青年,看起來是一個獵人,此人正是張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