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展鵬的一番告誡之下,程軍原本因為能大殺四方而激動不已的心情,在兩雙冷冷眼神的注視之下,總算是平靜了一些。
在做出了一番保證之後,捧著那幾千塊籌碼的他,並沒有急著去嘗試,而是在幾張不同項目的賭桌之間來回徘徊了起來。
輪盤賭、擲骰子、老虎機等等這些類似的玩法,很快就被這家伙給排除在了自己的計劃之外,開玩笑,偷窺異能雖然好用可也不是萬能的,玩這些那可是輸定了。
在私底下偷偷地用異能測試了一下實際的效果,幾經選擇之後程軍終于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梭哈區的其中一張桌子上。
這玩意兒程軍雖然並沒有在賭場里實地玩過,但在網絡上到是有嘗試過規則完全相當的網絡游戲,所以對于這種賭法的大致規則還是清楚的。
這種賭法的最大好處就是沒有莊家,或者確切地說賭場不會成為莊家,這樣就避免了賭場自己作弊的風險,同時也不用擔心無法用偷窺異能看到荷官的底牌。
而最讓程軍慶幸不已的是,他所關注的這張梭哈賭桌並沒像電影電視里的那麼大,除了發牌的荷官之外,只有五個位子,還都是呈扇形坐在荷官的對面。
這樣一來,位子與位子之間的距離就近了,只要能坐在中間的位置,經過程軍私底下的測試,就不用擔心自己的異能會看到不其它家的牌。
而且,這張桌子相對來說有些偏,周圍來來回回的人也少,不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關注。別看他容易沖動,但不意味著就傻,賭場里的勾當沒見過也听說過。
在定下了目標之後,暗中給自己打了打氣的程軍,這才走上前坐在了正對著荷官的那個空位子上。
突然多了一個人,不管是荷官還是另兩位賭客都不免打量了一下,在發現只不過是個衣著普通的小年輕之後,心里不免一愣。
好在,他們也知道能進到這里的人,不是有關系就是有背景,光看外表那純粹是自找麻煩,所以,到也並沒有表露出什麼不屑或者小瞧的神色。
面對荷官是否知道規則、是否可以開始的詢問,程軍按捺著激動的心情給予了肯定的回答。
等第一輪的兩張牌發下來之後,他並沒有急著看自己的牌,而是通過神通將上下兩家手上的牌面給記在了心里。然後才學著電影電視上的樣子,將自己的兩張牌攏在手中慢慢地搓開。
「暈,這是梭哈不是跑得快,給我一張草花大老二有個毛線用啊。」在看到自己其中一張牌之後,對比了另兩家方塊J與草花10,紅桃K與方塊3的底牌,程軍頗有種出師不利的感覺。
好在,梭哈這種玩意最終決定勝利的並不是靠一張牌,而是按牌型、花色、與大小有著規則,剛剛在圍觀的時候,他可沒忘了借機把規則給徹底弄清楚。
按牌型比較來說,同花順大于大于四條,而四條則大于富爾豪斯,富爾豪斯則大于同花(非順),同花再大于順子,順子大于三條,三條大于兩對,兩對大于單支。
如果按牌面大小來算的話,A大于K大于Q大于J等等後面以次類推,而按花色來算,則是黑桃大于紅桃,紅桃大于草花,草花大于方塊。
所以,雖然底牌是張大老二,但這一局誰贏誰輸現在說為時這早,運氣好得話,後面的四張明牌照樣能帶來勝利的驚喜,更別說實在不行程軍還可以不跟了。
而且這兩張牌他還只看了一張,所以,沉住氣的他將手里的牌換了個方向再一次慢慢搓開,那小心翼翼的動作讓包括荷官在內的三人,都不約而同地在腦里浮現出菜鳥倆字。
在看著再一次出現在眼前的大老二,只不過這回卻是黑桃大老二的程軍,頓時覺得自己剛剛能沉得住氣非常之英名。這大老二再小可一旦成了對子,那就比單支A還要大!
暗松了一口氣的他,並沒有得意忘形,一臉糾結地將那張黑桃大老二做為明牌放在了另一張做為暗牌的大老二上面,表情要多郁悶有多郁悶。
估計是因為第一輪的明牌都不大的緣故,拿到一張紅桃十的賭客,在瞥了一眼其它兩家的牌面之後,很隨意地扔了兩百元的籌碼出來。
而知道這兩位壓根都是散牌的程軍自然沒有不跟的道理,等到了第二輪明牌,他收獲了一張紅桃Q,其它兩家則是一張黑桃8與一張方塊5。
因為底牌夠大,所以這兩位就把剛收獲的8和5翻成了明牌,就牌面而論,以程軍的牌最大,所以,這一輪卻是該由他來下注。
有了一對大老二做底,程軍雖然談不上底十足,但就目前來說其它兩家都是散牌,他壓根不用擔心,所以只是略一思量就扔出了兩百元的籌碼。
別以為兩百元不多,畢竟這才第二輪明牌。除非現在有人手上有三條,否則沒人會在這會兒下太大的注,這現實與電影電視上的可是兩回事兒。
而能到這里玩的人哪里會在乎兩百元,剩下的兩個賭客雖然手上都是散牌,但架不住單支夠大,所以,全都扔了籌碼跟了注。
相對于前三張牌來說,這第三輪的明牌就要顯得更為引人關注了,畢竟能不能贏,基本上就要是在這最後的兩輪里看各家的手氣如何了。
在荷官例行公事的詢問之後,第三輪發牌隨即開始。
而這一回,另外兩位賭客的運氣確實不錯,一個得了張方塊J,另一個則得了張草花K,正好與他們的底牌湊成了對子。
不過,程軍卻並沒有因此而感覺心涼,因為另一張紅桃大老二,仿佛被他手里的兩張給吸引了一般,在幸運女神的眷顧之下又落到了他的手上。
三條2加一個Q,就目前看來,可比其它兩個賭客要大,除非最後一輪的明牌他們能再拿到K或者J也湊成三條,否則這局牌程軍贏定了。
由于另兩位賭客第一輪發牌的時候,都不約而同地是將大的那張做為了暗牌,所以雖然他們是一對K與一對J,但牌面上卻是以程軍一對2加一個Q為大。
「您的牌面最大,請下注……」
听著荷官的提醒,程軍則有意地表現出了年青人的沖動,臉上一陣糾結的表情之後,在另兩位賭客與荷官略有些詫異的眼神中下了注。
之所以會詫異,那是因為他這一回擺出去的可不是一百或者兩百的小籌碼,而是一次性下了兩千塊。雖然也算不上什麼,但一對2就敢這樣下注自然就難免讓人深思了。
「難不成這小子的底牌也是一只2?是個葫蘆(三條的意思)?」這樣的想法,不約而同地浮現在了荷官與另兩位賭客的腦海之中。
可即使是有了這樣的想法,在沉吟了一會兒之後,這兩位賭客雖然並沒有加注,但對于這兩千塊的注碼,卻不約而同地都跟了。
其實不奇怪,要知道那些賭片里隨隨便便就能模到什麼同花順、四條、葫蘆的這種情況其實都是藝術加工情節需要,像那位能模到一對K就已經算是很大的牌面。
眼瞅著牌局順利的進入到最後一輪,荷官在例行詢問之下開始將最後一張牌給發了出來。而這一張,不管是身為菜鳥的程軍還是另兩位老鳥,都沒有輕易的掀牌。
借著搓牌做為掩飾,知道越是最後越是不能大意的程軍小心翼翼地催動自己的異能,腦海里的高清影像頓時將另兩位賭客的底牌看得一清二楚。
「我勒個擦!不是吧,今天這牌怎麼那麼邪!這也能讓我踫上?!」在看到這兩位手里最後一張牌,居然跟第一輪的底牌一樣,也是一張K和一張J,程軍這心里那個苦啊。
要知道2葫蘆雖然大,可也只是相對于對子來說,跟K葫蘆和J葫蘆比起來,這牌真心是小得不能再小了。
看著面前那仿佛要張出一對翅膀,徹底飛離自己的兩千三百元籌碼,連手上的牌都沒顧得上看的程軍心里那個悔啊,如果再給他一機次機會的話,肯定不會一下就壓兩千上去。
「三條2的牌面最大,這位先生請你下注……」
「先生!這位先生!」
魂游天外的程軍,愣愣地看著正沖著自己嘴巴一張一合的荷官,至于對方說了什麼他壓根都沒听清楚。
其實,他這麼失態可不是因為兩千三百元的籌碼,畢竟這家伙雖然是個無業游民,可這點錢還真心沒看在眼里。
只不過,是發現自己原本用神通作弊的計劃,原來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完美,一時之間有些心灰意冷罷了。
「這小家伙不會是歡喜的呆掉了吧?」坐在上首也就是牌面上一對K實際上是K葫蘆的那位賭客,一邊掩飾著眼中的驚喜,一邊故作毫不在意地說道。
而這樣的說法,不管是另一個賭客還是荷官雖然並沒有接口,但眼里卻是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了十分贊同的神色。
不過,與賭客不同,身為荷官自然沒少遇上這樣的情況,所以人家美眉很禮貌也很堅持地說道︰「這位先生,您的牌面最大,請下注。」
「什麼?我的牌面最大?」總算回過神來的程軍听了這話之後下意識地看向自己面前的撲克牌,卻發現除了一張Q之外,三張大老二正靜靜地躺在那里。
「我擦!邪!真邪!這牌太邪了!」
「不過,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