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破廟內,雪芸靜靜的守候在白璃亞身旁
許久,白璃亞醒來見到的便是雪芸微微閉著眼靠坐一旁,心中不免有些難過︰芸兒,抱歉了白璃亞悄悄的起身然後點昏雪芸。
白璃亞坐在雪芸的不遠處,思緒遠飛
「不行,西門沐你不能那樣做」白璃亞怒道。
「你不是想向你父親證明自己麼?怎麼?反悔了?」
「不,我只是不想傷害芸兒。」
「你可別忘了你父親便成現在這樣,還有你哥哥的死都是因為她。」
「那是上一輩的恩怨,我不想去管。」
「是麼?可是我現在說賭注換成了你父親乃至整個山莊,你會不會答應呢?」
「你卑鄙」
「呵呵你可以考驗我的耐力,但我可保不準會把你父親給」
「不要我我答應就是了。」
「嗯,這樣才算聰明人。」西門沐笑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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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亞看了看雪芸心中的痛難以言說,「父親說的沒錯,我的懦弱讓我永遠比不上大哥。」
「呵呵,白兄果然守信」西門沐笑道。
「哼~望你也能遵守諾言」白璃亞冷道。
「那是自然的,不過」
「不過什麼?」
西門沐並不回答,轉身朝雪芸嘴里塞了顆藥丸。
「你做了什麼?」白璃亞大驚。
「呵呵,也沒什麼,只不過是冥教的一顆毒丹而已」
「什麼?!!!你」白璃亞啞然道。
「呵呵,放心她」說著望了一眼雪芸,「她只會生不如死罷了」
「西門沐,我」白璃亞說著,便向西門沐投出幾發飛蝗石。
「雕蟲小技」西門沐輕蔑地笑道。幾個閃身便輕易避開。立于一棵樹頂。
「呵呵,是麼?」白璃亞露出一絲冷笑。「那就讓你看看玉峰莊的絕技。」說完便退出幾步,輕輕落在另一株大樹枝頭,一股勁風向下激去,竟將他本該落下的身體托高數尺,輕功之奇,直如飛鳥翱翔,巧妙絕倫。跟著雙手一揮,幾道金光削去西門沐所立樹頂的一些枝葉,雙腳借力一踮,再升數尺,又已來到西門沐面前,緊跟著身子一個回旋,金光綻放,金玉鎖鏈倏然斜打在西門沐腰際,下手緊湊無匹。
西門沐微微色變,快速閃身一躍便落到地上,腳一著地,便向一旁滑開尺許,另一腳跟著站定,穩穩當當地站在樹下。西門沐心中暗道︰幸好他的內力不夠深厚,不然嘴角扯出一絲冷笑,暗自咽下涌出的血
白璃亞有點驚訝的看著西門沐,「竟毫發未損」「呵呵,這就是你玉峰莊的絕技?!也太不堪一擊了吧」「你」白璃亞怒道,「看招」說著手中的金玉鎖鏈直沖西門沐襲來,西門沐反手拔劍,平舉當胸,目光始終不離白璃亞的手。他知道這是只可怕的手。白璃亞此刻已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他頭發雖然有些蓬亂,衣衫雖然有些破損,但看來已不能再小看他了此刻劍已出匣了!他的手伸出,手里已多了柄刀!一刀封喉,例無虛發的玉峰魅影刀!西門沐手持寒魄劍迎風揮出,一道烏黑的寒光直取白璃亞的咽喉。劍還未到,森寒的劍氣已刺碎了西風!白璃亞腳步一溜,後退了七尺,背脊已貼上了一棵樹干。西門沐寒魄劍已隨著變招,筆直刺出。白璃亞退無可退,身子忽然沿著樹干滑了上去。西門沐長嘯一聲,沖天飛起,寒魄劍也化做了一道飛虹。逼人的劍氣,摧得枝頭的樹葉都飄飄落下。這景象淒絕!亦艷絕!白璃亞雙臂一振,已掠過了劍氣飛虹,隨葉飄落。西門沐長嘯不絕,凌空倒翻,一劍長虹突然化做了無數光影,向白璃亞當頭灑了下來。這一劍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白璃亞周圍方圓三丈之內,卻已在劍氣籠罩之下,無論任何方向閃避,都似已閃避不開的了。只听「叮」的一聲,火星四濺。白璃亞手中的金玉鎖鏈,竟不偏不倚迎上了劍鋒。就在這一瞬間,滿天劍氣突然消失無影,血雨般的葉卻還未落下,西門沐木立在血雨中,他的劍仍平舉當胸。白璃亞的鎖鏈也還在手中,卻已被寒魄劍折斷!他靜靜地望著西門沐,西門沐也靜靜地望著他。兩個人面上都全無絲毫表情。突然西門沐發笑,「白璃亞,我還是小看你了」說完鮮血自其嘴角溢出。白璃亞也是胸口一悶,亦是強行忍住,不讓血氣翻涌上來「呵呵,白兄你今天可以將她帶走,可你別忘了你的父親」西門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璃亞打斷,「呵,我白璃亞豈會再听信你的鬼話」說完轉身抱起雪芸向莊中走去「白璃亞,你一定會後悔的」西門沐看著白璃亞離去的背影怒道回到玉峰莊的白璃亞接近于崩潰的狀態,因為偌大個莊中空無一人白璃亞將雪芸安置好,便匆匆離去。而雪芸在白璃亞離去之後不久醒來。「這是」雪芸捂著胸口低聲道,「好痛我」便又昏睡過去。白璃亞一進來就看到雪芸昏倒在地上,慌忙將她抱上床。白璃亞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緊閉。小小的鼻梁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點兒哀愁的笑意。白璃亞看的竟有些痴了心道︰芸兒你又做了什麼好夢呢?可就在白璃亞準備起身離開一會兒時,雪芸雙眉緊蹙,剛才還掛在嘴邊的笑也消失無蹤。白璃亞一驚,緊緊握著雪芸的手,輕輕喚道︰「芸兒芸兒」只見雪芸的身體不停的顫抖,鮮血也從她的嘴角流出,白璃亞為她 去嘴角的血漬,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芸兒,對不起都是我對不起」「璃亞哥哥,你松開了啦,我我都喘不過氣了」「芸兒,你」白璃亞松開雙臂,看這眼前的雪芸,「你感覺現在怎麼樣?」「嗯還好啊,就是胸口有些悶悶的」「是嗎?」白璃亞有些迷惑。「嗯。」雪芸亦是如此,「怎麼了?」「沒事」「嗯。」雪芸看著白璃亞似乎是有心事,想問又不知從何問起,也就作罷了。而真正的危機也正在向雪芸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