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20︰40分,魔都錦江大酒店。
寬大的酒店大堂里,豪華水晶吊燈散發著璀璨的光芒,黑色的地磚上一塵不染,幾乎能當成鏡子用。打扮得時尚華麗的美女、衣冠楚楚的男士,不時優雅的走過。
大堂西北角是一個咖啡廳,里面燈光幽暗,一名身穿西服的青年男子,正坐在咖啡廳中間的一座人造小島上面。他面前擺著一架寬大的鋼琴,隨著青年男子的雙手彈動,悠悠的鋼琴曲聲頓時彌漫在整個咖啡廳里,這美妙的鋼琴曲正是白日夢的(與你同行)。
一位身穿紅色連衣裙的年輕女子,坐在小島對面的位置上,桌上擺著一杯藍山咖啡。她年約20出頭,模樣長得十分清純秀麗。若你仔細打量的話,會發覺她長得非常象一個人,那就是韓國組合少女時代里的金泰妍。
紅裙美女優雅地端起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口。約好的時間就快到了,不知道隔了十幾年,她再見到自己的時,會不會驚訝妒嫉。
此時咖啡廳里人並不多,只是稀稀落落坐著二十幾號人,畢竟魔都錦江是超五星級大酒店,這消費水平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起。
但這咖啡廳里坐著的二十幾號人,不分男女,目光總會時不時的在紅裙美女身上掃過幾眼。
其實並不是男人的專利,根據調查,女人原來也是喜歡看美女的。
紅裙美女可能早就習慣了被人偷偷注視打量,所以她一直面帶微笑,毫不顧及從旁邊偷偷瞄過來的目光。只是用脈脈含情的目光注視著正在彈鋼琴的青年男子。
離紅裙美女最近的一張咖啡桌上,坐了三個男人,其中一個腦門已經快要全禿的中年男人,正用嫉妒的眼光朝人造小島上面掃去,他是想看看那個彈琴的青年男子到底有多帥,能夠吸引紅裙美女一直這麼多情的注視他。
但禿頭男人只看了一眼,就趕緊伸手擦了擦眼楮,同時低聲朝旁邊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道︰「老周,借你的眼鏡給我用一下。」四眼老周這時正色迷迷地打量著紅裙美女,听到禿頭男人的話後,他明顯楞了一下。禿頭男人也不多說,伸手就抓過去,把四眼老周的眼鏡給取了下來,然後又舉著眼鏡朝彈琴的青年男子看去。
四眼老周有些不滿地嘀咕道︰「老陳,你搞什麼鬼?」
禿頭老陳放下眼鏡,擦了擦腦門上冒出的汗珠,低聲對兩名同伴道︰「你們看看那個彈琴的男人,象不象是許市長的公子?」
四眼老周趕緊抓起自己的眼鏡帶上,朝彈琴的青年男子看了過去,剩下的那個中年人也收回落在紅裙美女身上的目光,朝人造小島上看了過去。
10幾秒後,兩人齊齊點了點頭。
四眼老周低聲道︰「錯不了,就是許少,上個月我還在許市長家里見過他。」
三人齊齊吸了一口涼氣,把對紅裙美女的那點兒非份之想,趕緊給拋到腦後。
21︰00整。
咖啡廳的大門被人推開,隨著服務員的殷勤招呼,一名身穿紫色連衣裙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她身材高挑,目測過去足足有1.78以上,黑色的長發披在肩頭,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無比柔順亮澤。要是現在這咖啡廳里有洗發水廠商的話,估計會馬上不顧一切地沖上前去,邀請她做下一個廣告的代言人。
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膚,配上紫色的連衣裙,香檳色的細帶高跟鞋,讓她顯得無比神秘,無比高貴。
隨著她的到來,咖啡廳里竟然響起了整齊的吸氣聲,二十幾道目光從紅裙美女身上挪開,轉移到紫裙美女身上。
雖然長得有幾分象金泰妍的紅裙美女很漂亮,但跟紫裙美女比起來,她就差了很多。尤其是在咖啡廳里已經呆了很長時間的客人,紅裙美女剛剛走進來的時候,他們早就觀察過了,她腳上的高跟鞋起碼有10公分的高度,可即使是這樣,目測過去她的身高也不會超過1.70。也就是說,月兌了鞋後,紅裙美女的身高頂多1.6不到。而衡量一個美女,可不是光憑臉蛋就行的,要是沒有一雙細長勻稱的大腿,那注定要失分不少。
但紫裙美女腳上的香檳色高跟鞋,看上去頂多只有6公分的高度,也就是說,她的真實身高,起碼有1.72。
雖然目測的數據並不會太準確,但紫裙美女的身高最少比紅裙美女要多出10公分。尤其是她前凸後翹的高挑身材,簡直就是世上所有男人終極的追求目標。
紫裙美女好象在找什麼人,走到咖啡廳的吧台後,她便停了下來。一雙大而靈動的眼楮,在咖啡廳里巡視了一圈。可能是她沒有看到自己想要找的人,所以美女拉開挎著的紫色愛馬仕包包,從里面掏出一個白色的8手機,撥打起電話來。
其實紫裙美女剛剛走進來的時候,紅裙美女就注意到了她。雖然心里並不服氣,但她也不得不承認,無論是身材還是長相,紫裙美女都要遠遠超過她。最讓她生氣的還是咖啡廳里的這些客人,一看到紫裙美女後,哪還有人注意她啊。
不等她多看兩眼,放在桌上的星座版手機便響了起來,紅裙美女看了看正站在吧台旁邊,撥打著電話的紫裙美女,心中暗道不妙,卻又不得不硬起頭皮,抓起了手機。
「應曉晨同學,你在哪里呢?我怎麼沒有看到你?」紫裙美女的聲音就象她的長相一樣,誘人無比。听過TW美女林志玲的發嗲嘛,她的聲音就是去掉發嗲部分。聲音清脆、甜美、自然。
紅裙美女應曉晨嘴里一苦,果然是她……
雖然萬般無奈,但她還是站起身來,朝紫裙美女揮了揮手︰「林芷卉,我在這里呢。」
林芷卉。果然是人如其名,咖啡廳里的花痴男人,不分年長年幼,都在心底里默默記住了這個名字。
林芷卉朝應曉晨看了一眼,眼里滿是不可置信的目光,直到她走到應曉晨的身前。
「你去韓國整容了?」
我去!
這下應曉晨不光嘴里泛苦,連心里也開始泛苦了。
「林芷卉,你也不想想我們有多少年沒見了?難道你沒有听說過女大十八變嘛?」應曉晨一翻白眼,憤憤不已。
林芷卉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切,你就扯淡吧,我雖然有十多年沒見過你了。但我堂哥可是你大學同學吧,你敢不敢把你十八歲時的照片拿出來?」
兩個女人才一見面,就立刻火星四濺!
林芷卉出生在京師,那時候林向陽還只是中央某部委的一名小干部。她在京師讀完了六年小學後,林向陽才被調到江浙省某縣擔任.縣長,而林芷卉則去了美國留學,寄宿在她外公家。一直到去年,她在美國紐約市立大學拿到了碩士學位後,才回到林向陽身邊,進入了魔都警察局工作。
應曉晨則是她的小學同學。
說起來應家在京師也算是名門望族,應曉晨的爺爺應江北曾經官至正省部級,掌握著某中央實權部委。要不是當年站錯了隊,他極有可能會升至副國級。可惜政治就象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因為那件事情,應江北退居二線,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
應江北有三個兒子,老大應國文從政,如今官至西南某省副省長。老二應國偉經商,在京師開了一家房地產公司。老三應國強則是晚來得子,因此最受應江北的寵愛,如今他在中央某部委下屬的國企任職,勉強算是半官半商。
應曉晨是應國強的獨生女兒,雖然如今應家已經不復象當年盛況,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應江北愛屋及烏,對這個最小的孫女十分看重,所以應曉晨自小就養成了驕傲自大的毛病。當年在學校里,林芷卉長得比她漂亮,成績比她好,人緣比她強。最連應曉晨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也一天到晚圍著她轉。
應曉晨覺得自己唯一能夠壓住她的地方,也就只有自己的家世背景了。
可惜她們這一代人,並不是生在新ZG,長在紅旗下的那一代。她們出生的時候,已經是經濟掛帥的年代。雖然應曉晨有ZF高官背景,但林芷卉的外公在美國是一個大企業家,在國內也投資興辦了許多實業。
當年國內戰亂的時候,林芷卉的外公葉訟功才只有5歲,他先是跟著戰敗的國軍隊伍撤退到寶島,12歲時又和退伍的少將爸爸移民到美國,經過幾十年的打拼,葉家終于在美國站穩了腳跟,打下了偌大的家業。
葉訟功只有一子一女,大兒子葉依凡在美國讀大學,畢業後進入葉氏集團工作,如今已經是葉氏的第二號人物。但小女兒葉依曼卻因為想回祖國看看,17歲時只身回到京師,就讀于國內知名學府華清大學。
在讀大學的時候,葉依曼愛上了出身貧寒的林向陽。雖然葉訟功極力反對,但葉依曼依然義無反顧,並不惜與家族斷絕來往。
直到林芷卉讀小學的時候,葉訟功才無奈妥協,接受了林向陽,並且通過葉家在國內政壇的影響力,扶林向陽進入仕途。林向陽能有今天的成就,自身的努力和能力固然很重要,但要是沒有葉家的幫助,他也不可能在短短二十多年,便從一個普通人爬到副省部級的高位。
應曉晨善妒,總覺得她就是太陽,全世界都應該圍繞著她一個人旋轉。
但林芷卉的外公家,不但在美國華人圈,甚至在寶島政壇,在國內政壇都有著不小的影響力。君不見有多少港島富豪在國內享受著超人的地位,以葉家的資產、聲望和葉家在國內投資的數額,就連應江北都不敢輕言得罪對方。
結果兩人同學了六年,應曉晨就憋氣了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