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是千里行還是誰?
原來,方才穆斯親吻她,並非帶有什麼其他意圖,不過只是做戲給千里看罷了——
明明她與穆斯才是真正的夫妻,而那人與她早便是雲水相隔兩端,再無關緊要的人了,可雲閑心里卻依舊緊緊繃住。她說不清這種情緒到底是什麼滋味兒,因此只能夠咬緊了牙關,逼近著自己與千里行的視線踫撞上,表面力持鎮定,不動聲色。
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告訴自己︰他……是她的準表妹夫,是與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的人。因而,她不必怕他,把他當成人生中的一個普通過客便是了——
「這樣的偽裝太過明顯,若再不懂收斂,會出事的。」
隨著腰~際較男人那修~長的手臂一壓,帶著告誡意味的聲音也一並擦過她耳邊。雲閑便急垂了眉睫,順勢沿著男人寬厚的胸~膛輕靠了過去。
穆斯眉目淺淡,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凝視著被凌月挽住了臂膊的千里行,唇邊一抹似是而非的淡薄笑容揚起︰「行少爺,恭喜你啊,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
「招待不周,讓你見笑了!」千里行一臉沉穩冷靜的模樣,說著最客套的話語,不顯山不露水。
「我听聞今晚行少爺會在至尊酒吧與一眾年輕的友人狂歡,不知道我與內子是否有資格參與其中?」
「凌晨零點,全包,高級VIP套房,歡迎之至!」
「穆某與內子必會赴約!」
「如此……甚好。」千里說這話的時候,眸光似有若無地往著雲閑的臉頰掃了過去。
當事人此刻面無表情,只有穆斯能夠感受到,她靠在自己臂彎的身子以極微的幅度顫抖著——
像無助的稚子,等待著母親的呵護!
于是,他虛扶著她肩膀的指月復用力收了收,對千里行等人道了一聲「失陪」,便摟著她往著人煙稀疏的地段踏去。
「阿行,穆斯跟你一樣都很溫柔體貼,看來雲閑真有福氣呢!」凌月身子往千里行懷里一靠,抬眸凝視著他︰「不過,他真的是知名財團的那個社長穆斯嗎?」
「如假包換。」追逐著那女子的背影的視線緩慢地收了回來,千里行眼角余光看到洛真正一臉怔忡地凝睇著那對已經沒入人流中的儷影,劍眉便輕斜著飛揚起來︰「媽,你在看什麼?」
「呃?」洛真收斂了震驚的心神,在他疑惑的目光里輕搖了一下頭,嘴角撐出一抹笑容︰「沒什麼,只是覺得正如凌月所說的,雲閑很有福氣。」
有福氣?
千里行在心里一聲冷笑。
沒錯,若她問心無愧地成為了穆斯捧在手心去呵護的妻子,她的確是有福氣。只是,她那些福氣,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
所以,她的福氣也該是時候用完了!
他發誓!
很快,他便會讓她一無所有!
…………
走出陽台以後,看著垂簾隔開了宴會會場里的場景,雲閑猛地以手肘輕推一下穆斯的臂膊,退到了一旁。
接收到從未在她眼里出現過的那抹冷寒目光,穆斯薄唇一揚,聲涼似水︰「終于懂得發脾氣了,不錯嘛!」
這言語,如嘆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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