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閑整個人都怔忡,她瞪大了眼楮,直到那燕窩粥滾過喉嚨,「咕嚕咕嚕」地直直進駐她的腸胃,方才回過神來,隨後眨巴著眼楮,目光對上男人那近在咫尺、炯烔有神的暗瞳,心里一陣激顫。
「好吃嗎?」她那呆滯的模樣惹笑了千里行,他好看的唇瓣揚起了一定的弧度,彎彎的甚是好看︰「還要不要?」
「你為什麼要喂我?」雲閑吞咽著口水,錯愕地盯著男人︰「不是說讓我喂你嗎?」
「不是說了,你是我女人,我不舍得餓著你嗎?」千里行哼了一聲,一只大掌托起她的小手,同時騰出只一只手的指尖微捏著她小巧的顎位,笑容可掬︰「味道還不錯吧?」
滾,分明就是想佔我便宜!
雲閑月復誹,嘴角卻吟笑︰「是,行少爺真是菩薩心腸!我可以自己吃了吧?」
現在有得吃,她自然不會傻到去惹惱他了。所以,轉為奉迎!
「我喜歡這樣的進食方式,繼續吧!」千里行手臂搭上車座後背,似笑非笑地盯著她來回察看︰「現在的氣氛,正是我最愛的。」
這男人,鐘愛調~情!
只要一切都順著他的心,他可能會極之寵你。
然而這種寵溺卻不太真切!
因為沒有感情基礎——
雲閑微撇了唇瓣,秀美的臉堆出一抹絢麗笑容,有些狗~腿地道︰「行少爺,既然你說了侍候你是我的工作,那麼我怎麼好讓你也來侍候我呢?你吃就好,我可以稍等一會再進食的。」
千里行原本心情極度愉悅,听聞雲閑的言語後,臉色瞬時沉冷了下去︰「你不喜歡我喂你?」
「怎麼會呢?」雲閑臉上陪笑,悻悻地道︰「只是我覺得,這樣交換口水,似乎不太健康!」
言語出口後,她有些懊悔。
不知千里行會不會因此而誤會——
果不其然,她的想法才成形,便听得千里行冷然的聲音猛然沁入了耳中︰「你的意思是……我是帶病毒細菌?」
「當然不是!」雲閑急忙擺手︰「我只是打個比方!」
「那我們就再來試試交換口水好了!」千里行一聲冷哼,猛地握抓住她的肩骨,徑自捧起燕窩粥喝了一口,便低下頭便再度強吻住她的小嘴。
「行少爺……喂……嗯——」雲閑原本想出口的抗拒,在男人那火熱的舌尖席卷了她的呼吸後,全部都消散了去。
那人的親吻,深入到她的嘴里,纏繞著她的小舌頭,那密密麻麻的親吻,綿密迤邐。
連帶著,把燕窩粥完全地送入了她的肚月復中——
結果,這一碗粥,以他們唇舌交纏的緩慢速度,最終歷時許久,全部都進入了雲閑的胃部!
她吃的,不僅是燕窩粥,還有帶著男人諸多氣息的誕~沫。是以到了後來,雲閑只覺得自己簡直疲憊到再也動彈不得。
都是接吻惹的禍!
………………
醫院。
听著房門被人敲響,一身白袍加身的俊雅男人頭也不抬,只淡淡地斜飛了眉,同時虛應了聲。
「靳醫生,今天所有的病患都已經看完,下班時候到了。」漂亮的女護士對著靳承淵微微淺笑報告。
「好,你也下班吧!」靳承淵淡聲應答。
「是。」女護士點頭,微微偏開了些許身子,讓洛真站到房門中山位置,才道︰「靳醫生,,千里夫人在外面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
靳承淵微愣,立即丟下了手上的鋼筆,站起身子迎接那個進入他辦公室的高貴婦人。
洛真入了屋,女護士便為他們帶上了房門。
「夫人,喝杯水吧!」靳承淵為洛真倒來一杯水︰「你來了怎麼不讓護士先通知我?」
「我雖不是病人,也該遵守規矩才是。」洛真看著他坐到自己的對面位置,才道︰「而且你的病患眾多,我怎麼著也得等他們全部都看完了再來麻煩你。」
「夫人這是哪里話。」靳承淵一笑,溫文爾雅︰「只是夫人今天親自來醫院找我,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承淵,你這腦子就是太好使了點兒!」洛真輕抿了一下唇,淡笑道︰「我來找你,的確是有些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看著她神色頗為凝重,靳承淵眉宇稍稍揚起︰「夫人請說!」
「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夠小心謹慎處理,因為我不容許它出半分差錯!」洛真神情頗為嚴肅,正色道︰「哪怕是分毫!」
到底是何等大事竟重要到如斯地步?
心地地閑。靳承淵眉宇橫飛,嘴角有抹淡淡弧度浮出,道︰「夫人能來找承淵,必然是因為對承淵有信心。夫人有事請吩咐,承淵必會盡力完成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這件事情你肯定可以完成,而且也不算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洛真眸光盯著他注視了數秒,方才伸手去翻自己的手袋︰「說到底,它對你來說,簡直就是小事一樁。」
既然是那麼容易就辦到的事情,她又怎麼會那般重視?
靳承淵不語,只是靜靜注視著她,那雙濃郁的眉毛飛揚起來,耐心地等待著她自己親口訴說前來這里的目的。
片刻後,洛真從手袋里掏出一只玻璃小管,里面裝載著那條卷長的發絲,在天花板那刺目的光芒折射進入那透明玻璃小管後,清晰可見!
「夫人是要我幫忙驗DNA?」靳承淵何等聰明,一見洛真出示這樣的物品,立即便意識到她要做什麼了。
「承淵,我知道你不會拒絕的。」洛真把那玻璃管推到了他面前,低笑道︰「對吧?」
「夫人,你這頭發是從哪里取來的?」靳承淵並沒有正面應答,只淡淡道︰「是否屬于合法獲取?」
「承淵,我來找你,是因為我相信你。」洛真挺直脊背,淡而無味道︰「你該知道,只要我想,不過稍微一出口,便有無數人會撲過來幫我做這件事情。」
靳承淵濃眉緊蹙。
無可否認,洛真所言是事實!
他伸手把那玻璃管給接了,心里卻忐忑不安。
鑒于之前洛真對長歌身世表現出來的懷疑,他明白這頭發必然是那個女孩兒的。事實上,他也很想知道長歌到底是不是千里行的孩子,畢竟當年千里行狠狠踹向雲閑那一腳,其實並沒有真正讓她流產,不過是正巧踹著的雲閑剛挖了腎髒的傷口,所以才會涌出那麼多的血液。經過他奮力搶救以後,雲閑的胎兒是保住了的。只是他擔心千里行還可能會繼續傷害雲閑,所以並沒有直接宣告那個孩子已經流產,而是借由了雲閑的好朋友把雲閑的「流產」給說了出來。事實上,若是按正常情況,千里行送給雲閑那一腳真的極有可能保不住那孩子,幸而雲閑的子宮比較靠右,所以才得以僥幸地保住了那胎兒。是以,雲閑後來帶著長歌回城,基本上並沒有人懷疑那個孩子是千里行的。
但他卻不然,畢竟他是知道所有事兒來龍去脈的。而洛真如今的表現,正也彰顯著她也有所察覺了!
事情到了兩個,不好辦。
按他分析,無論長歌是不是千里行的女兒,都不是好事。
若是,那麼她長大以後,若知曉了當年發生的那些事情,對千里行會是怎樣一個態度?而且這樣也會令雲閑與千里行之間的糾纏接連不斷;若不是,千里行也未必就不會傷害她——
「承淵,好好驗。」洛真手肘擺到桌面,眸光戚戚地盯著靳承淵︰「無論如何,我希望那個答案是最真實的!」
「我知道了。」靳承淵把那只玻璃小管握在手心里,輕淡道︰「夫人請放心!」
洛真便點頭︰「什麼時候可以有結果?」
「兩天後,你來這里找我吧!」靳承淵長舒了口氣︰「到時候,我會跟你一起看報告。」
「好!」洛真嘴唇一彎,便起身離開了。Pxxf。
靳承淵指尖捏緊那玻璃小管,腳板一撐地板,把那轉椅調了過去,眸光往著落地窗台看出去。
夜幕初降,光明漸漸消隱。
是夜,燈光再輝煌,卻也終究亮不過白晝——
誠如有些事,落下了一個污點,便極有可能永遠都無法消失!那麼原本的完美,便會有瑕疵!
………………
雲閑原以為,千里行為她挑選更換衣衫,是為清除她身上那種血腥味道然後回展望樓的,豈料那人也換了一套衣衫後,便開車與她一並去了酒吧。
至尊酒吧!
其實因為在這個地方經歷過許多不好的過往,難怪雲閑會討厭。可惜,男人的決擇卻讓她無奈。
被他攥著小手一路往著酒吧行進,四周都是熱鬧非凡的賓客——
雲閑低垂著頭顱,想要盡量地避免有人察覺到自己的存在。她並不想惹事,更不願意無緣無故成為被人熱諷冷嘲的對象,是以總在避讓所有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她想,千里行必然是要佔包廂的,只要走過了那條甬道,大概就能夠清靜了。
「行少爺,到了!」引領他們通常包房的侍應為他們推開了房門。
雲閑被千里行率先推進了房間內。
寬敞明亮的空間,甚是氣派,有種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卻比不過,那個坐在沙發上悠然啜著紅酒,慵懶邪~魅的俊美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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