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無視我?楚嫣然,你好大的膽子啊,我跟你說話沒听見麼?你竟然當我是空氣?」韓沉羽的聲音越發的低沉著,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無視到這個地步。看來這家丫頭是鐵定了心要跟自己作對到底了。
「你難道看不見麼?我在干什麼你看不見?你i的眼楮是用來做什麼的?如果你不能幫忙的話就直接閃開,不要在這里給我添亂子,謝謝,麻煩您了乖兒子。」
楚嫣然冷笑一聲,依舊是專注于自己鍋中的食物,至始至終都懶得抬頭在看韓沉羽一眼。就是這樣無視到底的態度讓韓沉羽沉底的爆發了。
「你兒子?你算哪根蔥就想做我母親?你知道我母親長什麼樣子麼?你知道我母親是多麼的高貴麼?你憑什麼跟我母親相提並論?你有什麼資格?」
韓沉羽突然變得異常的激動,可是他的話卻也讓楚嫣然更加憂傷,是,她不是高貴的人,所以不能理解那麼高貴的夫人在家里需要做些什麼。或者只是老老實實的待在那里既可了,可是她不一樣啊。她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既然自己可以進入這里,她要得到有利的情報來為自己的今後做打算。
除此之外,自己也要盡到一個母親應盡的職責,難道這些容易麼?
她是不知道作為一個母親應該是怎樣的,她本身就是一個沒有父母的孩子。因為沒有父母所以不知道應該要怎樣去疼惜自己的孩子。
可是最起碼,楚嫣然是真心想要關愛他們,想要從內心深處為他們做些事情盡管同韓雲錚之間的感情已經遠遠的超過了真正的親情,他們無法用母子之間的感情去交流,可是面對韓沉羽和韓正天的時候,她希望他們能感受到自己對他們的關心和厚愛。
可是為何嫁到韓家的第一天,新婚第一天的早上就要受到大兒子如此的刁難?
難道他們看不見自己的努力麼?早上早早起來忙活著早餐,以為自己不辛苦麼?為何自己那麼用心的想要照顧好他們,可是韓沉羽卻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我不知道你的母親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對于我來說那些也都是無所謂的事情。你的母親是你的母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替代你的母親,當然我也不可能替代她在您心中的位置不是麼?可是請韓沉羽先生不要忘記,我是你的後母。是你父親昨天剛剛娶回家的女人。我和你之間的關系難道還要我再次聲明一下麼?你可以欺負我也可以忤逆我,可是我有權利懲罰你或者是管教你,只要我和你父親還沒有離婚,我沒有離開韓家一步,我就是你的後母,永遠比你高出一輩。」
楚嫣然倔強的瞪著眼前同樣一臉憤怒的韓沉羽,她以為自己稀罕守著那個老頭子每天承受這些委屈和痛苦麼?
若不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和妹妹,就他們幾個?啊呸,有什麼了不起的,只不過是比別人帥了一些,比較有錢而已罷了。
韓沉羽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似乎就沒有好過看著如此陰暗的韓沉羽,楚嫣然忽然發覺自己是在雞同鴨講啊,完全就沒有任何的意義,自己是白痴麼?竟然會同這個家伙說了這麼多。
他怎麼可能會放過自己呢?不過無所謂了,她早就料想到這里不會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任何事情都是充滿了挑戰,所以自己同樣要多加小心才能走的比較平穩。
路還長著呢,今後要不斷的同這個惡魔做對抗,不過無所謂,她是不會輕易放棄的,更不會隨意的認輸,她發誓,總有一天讓韓沉羽對自己心服口服。
「你是我的後母?呵呵,你還真是好笑,是好笑呢還是可笑呢?還是說我的後母在故意跟我裝清純麼?」
楚嫣然十分疑惑的看向韓沉羽,完全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究竟是什麼含義呢?
「呵呵,又是這麼一副純情的表情,怪不得我的父親和我的兩位弟弟會被你迷的神魂顛倒。我說我親愛的後母,難道你不記得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了麼?我們之間無論如何都無法成為母子之間的關系吧?我們都發生了關系,你見過哪個母親會和自己的兒子發生關系的?也就只有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才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吧?」
韓沉羽的話讓楚嫣然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揚起手臂直接啪的一聲狠狠的打在了韓沉羽的臉上。
她才不會想要跟這樣的家伙發生關系,可是能有什麼辦法?當時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進錯了房間,更不知道怎麼可能會爬上了他的床?
一切的一切根本不是自己的意願去行動的,這些事情怎麼可以只怪罪在自己的頭上?
委屈的楚嫣然忍不住淚水瑟瑟而下,可即便是如此,她也堅持著不會離開這個家里半步。最起碼,現在不能離開。
「你敢打我?你還給我裝是麼?今天早上出現在我父親床上的紅色血跡是怎麼回事?你以為你是處女麼?你明明在跟我老爹洞房之前就跟我在一起發生過關系。可我老爹床上的紅色血跡又要如何解釋?那根本就是故意滴落上去的吧?昨天你根本就沒回房間睡覺不是麼?你們哪里來的洞房之夜?還有,你在和我發生關系時就已經不是處女了,你這被人到處玩弄的賤貨。」
韓沉羽惡狠狠的說著,竟然回手用同樣的方式甩給了楚嫣然一個狠狠的耳光,頓時楚嫣然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韓沉羽的力氣可比楚嫣然要用力的多,自然楚嫣然顯得更加痛苦。
忍住眼眶中的淚水,不服氣的倔強的說著「我是不是處女關你什麼事?我是賤貨?你憑什麼罵我賤貨?你怎麼知道我之前究竟被幾個男人上過?你呢?到處去玩女人,難道你就不賤了麼?韓沉羽,你給我記住,我現在是你的後母,這一點是已經肯定的事實,我知道你心里不爽,那就用你的本事將我趕出去,否則,就少在這里給我找麻煩。」
楚嫣然猛的轉身繼續煮著灶台上的濃湯。韓沉羽頓時覺得心里酸酸的。
他當日在那間酒吧內,也就是他們兩個人初次相見的地方,他想要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可是這個丫頭竟然拿走了自己的兩百萬,把自己扎傷也不願意從了自己。那個時候的他甚至以為她會是個多麼單純的女人。
如今看來的確是自己想錯了,這個女人可以跟自己上床,也可以跟他的父親,甚至跟自己的弟弟們搞曖昧。
她的目的不僅僅是錢,如今才剛進到韓家一天的時間,就想要管著自己?看來這個女人的最終目的就是想要徹底的霸佔韓家的整個家產?
越想越來氣,莫名其妙的好心情全部一掃而光,看到楚嫣然那張倔強的小臉,他就會變得越發的失控。只見他再次抬起雙手將還在灶台上的熱鍋打翻。
其實也只是想要嚇嚇楚嫣然而已,卻不曾想滾燙的湯汁直接灑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而就在附近的楚嫣然同樣沒能幸免遇難,雙臂被濺了滾燙的湯汁。
忍著劇痛皺了皺眉頭,迅速的抓過韓沉羽的胳膊走到洗手池前,打開涼水後將他的手臂伸到洗手池內不斷地沖洗著。確定可以稍微鎮痛之後,又立刻去找來了醫藥箱,並從冰箱內拿出一些冰塊,又到洗手間內拿過幾條毛巾,將冰塊裹在毛巾內敷在韓沉羽的手臂上。
這樣一個細微的動作反倒讓韓沉羽微微的有些詫異。她竟然在關心自己?竟然在為自己上藥?
開什麼玩笑,難道這也是心里戰術的一種麼?如果不是的話,這個女人干嘛對自己這麼好?不僅緊張自己還親自為自己上藥?
「誰稀罕你幫我。」韓沉羽倔強的抽回雙臂,卻又在下一秒被楚嫣然在次拉了出來。倔強的說道「我也不稀罕幫你上藥,可是我現在是這里的一員,是你的後母。我麻煩你能記住這一點就好。我需要做一個母親應盡的義務,雖然我沒有母親不知道母親會怎麼做。可是我想,如果你的母親還在,應該也會這麼做吧。」
楚嫣然只是略微苦澀的勾了勾唇角,拿出藥箱內的燙傷藥均勻的涂抹在了韓沉羽已經灼傷的手臂上,因為他處理的及時,並且處理方法得當。所以韓沉羽的雙臂很快便恢復了。
反倒是楚嫣然自己手臂上的傷忘了處理,已經紅腫成一片。可是她來不及處理自己的傷口,這一鍋的濃湯算是白白的浪費了。眼看時間快要8點了,她必須盡快的弄好早餐才行。
將韓沉羽一把推開,這家伙一直在廚房內打擾自己根本就做不好事情。彎腰把打翻在地上的湯鍋收拾妥當,用拖布把地面擦拭的煥然一新之後。又轉身投入到了早餐的準備中。
韓沉羽這回十分的安靜,靜靜的站在那里一句話也沒有說。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因為一切都是那麼的奇怪,讓他甚至模不到頭腦。
感覺楚嫣然的心思太過復雜,韓沉羽就算是站在那里一直看個不停,卻也無法窺測她心中的真實想法。
她不痛麼?即便是演戲用的著演的那麼逼真麼?
曾經有那麼多女人來到這里就是為了可以得到父親的遺產,為了可以從父親那里騙到更多的錢,可是那些女人不會像楚嫣然這樣逃避自己的父親,甚至不想和他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