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關才起了個大早,習慣性的修煉了一下冥動流轉心訣後,才將跟頭死豬一樣躺在床沉睡在夢鄉中的二人給喊了起來。
對于五色蓮花的事情,關才猶豫了一下後,並沒有馬講出來。在整理好送往靈台宗的貨物後,他們一伙人又開始趕路了,看起來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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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靈台宗的官道,關才一伙人浩浩蕩蕩的行駛在官道中間,此刻距離靈台宗只有半個時辰的路程了。
「關大哥,咱們為什麼要走官道啊,要是昨天那伙人埋伏在這里的話,那俺們不就?••••••」石蠻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身後的豪華馬車,壓低著自己的聲音湊在關才的耳邊,謹慎的問道。
關才知道石蠻說的那伙人就是之前那守在五色蓮花周圍的五名先天強者,但是此刻他似乎充滿了自信,表情顯得非常的淡定,對著石蠻微微笑了一下,仿佛完全沒有將那伙人給放在心一樣。
「你們在說什麼?那伙人是怎麼回事呀?難道你們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不成?」縱然石蠻的聲音壓得非常低了,但還是被耳尖的林青霞給听到了,頓時臉色一邊,板著嚴肅的面孔盯著石蠻,逼問道。
林青霞的聲音不大,但也絕不小了,正好被呆在馬車車廂里的龍雪慧給听在了耳中,令她疑心一起,神情微微的繃緊著。
石蠻見關才沒有吩咐,于是他也不敢多說,只好唯唯諾諾的縮了縮肩膀,緊緊的閉了嘴巴不再言語。
「呵,此時此地不宜多說,等到了目的地之後再告予你罷!」關才抿著嘴角,略有深意的笑了笑後,微微的轉過頭對著林青霞說道。
「好!」林青霞下意識的瞟了一眼身後的馬車,也深知此刻不宜多說些什麼,于是只要暫且答應了下來。
就在林青霞的話音剛剛落下,一陣颶風忽然從人群中間刮了過去,頓時就吹的那群龍家護衛們親葷八素。
「這風端的怪異無比,事出反常必有妖呀!」關才看著那群被突然刮過的颶風給吹得歪七八扭的龍家護衛們的狼狽模樣,皺了皺眉頭,在心中念道著。
林青霞與石蠻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嘻笑的模樣瞬間從臉褪去,擺出了一副謹慎的表情,眼珠子溜溜的往四周打量著。經歷過一次打劫的他們,此刻卻是顯得有那麼些經驗了。
「關大哥?」林青霞飽含深意的望著關才,面帶疑色,緊張的喊了一聲。
看著林青霞的那雙眼珠子,關才讀懂了他的心中的含義,淡淡的笑了笑,沖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不要慌張。
「剛才那股風好是奇怪,你們三個是不是又惹了什麼麻煩呀?!」呆在馬車車廂內的龍雪慧見行程突然慢了下來,神情立即一緊,拉開了車廂門前的簾子,透過半張臉望著關才他們,厲聲喝道。
對于龍雪慧這樣的態度,關才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了,林青霞懶得搭理的望了她一眼,然後馬轉過頭收回視線,諷刺的說道︰「就算遇到麻煩,你這樣的大小姐要死也肯定是最後死的,放心啦!」
「你!」龍雪慧氣的眉黛微蹙,瞳孔放大了一些,瞪了一眼林青霞。
「好了,別吵了!龍家的大小姐,你就乖乖的坐在車廂里面別出來就可以了,答應了將你安全送到靈台宗就絕對不會食言的!」關才冷冷的喝道了一聲,余光瞥了一眼龍雪慧之後,很是不耐煩的說道。
對于這樣的大小姐,他是懶的去伺候,想殺又不能夠殺,心癢癢得難受。巴不得將她快點送到目的地,好擺月兌現在這樣的糾纏與折磨。
然而就在關才收回視線的那一剎那,一道白光忽然從自己的眼前劃過,一股突然涌現的暴戾的氣息朝著自己壓了下來。
「有危險,快散開!」關才瞳孔瞪得老大,急忙喝道一聲,然後被那股暴戾的氣息逼得閃到了一旁。
剛站穩腳步後,一滴冷汗立刻從關才的額頭滑落了下來,兀自喘著粗氣,急忙調整體內的氣息。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得夠快,急忙閃到了一旁沒被這暴戾的氣息給正面擊中的話,否則此刻至少要耗去三分之一的先天玄氣才能夠保住不受重傷了。
「這氣息來得快,去得也非常的快,端的是太詭異了!肯定有某位強者躲在暗處,咱們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千萬別被偷襲中了!」關才眼神對著周圍掃視了一圈後,大聲提醒道。
如果是做好了準備正面去迎接之前那樣的攻擊的話,關才倒是不懼怕什麼,可是現在敵在暗,己在明,而且又有龍雪慧那麼一個「拖油瓶」,形勢對自己非常的不利。
「咻!----」
就在關才考慮眼下形勢的時候,躲在暗處的敵人又發動了攻擊,一柄非常古怪,像似半月形的飛鏢,憑空閃現,以電掣般的速度朝著石蠻射了過去。
「小心!----」石蠻還未有所察覺,關才便先看到了那柄飛鏢,暴睜著雙目大喝了一聲,與此同時也跨開了步伐,動如月兌兔般的沖到了石蠻的身邊,整個身軀成「大」字型擋在了他的身前。
「哧!」
半月形的古怪飛鏢狠狠的扎在了關才的胸前,頓時便濺出了幾滴鮮血。身子搖搖晃晃了兩下,躍躍欲墜著。
「關大哥!」石蠻愣了一秒後,急忙反應了過來,狀若癲瘋的暴喝了一聲,慌忙間將關才給扶住了。
林青霞的表情也瞬間呆愣了,他怎麼都沒想到關才居然會用身子去替石蠻擋下那一攻擊。這一刻,「小個子」的關才,站在「大塊頭」的石蠻身前,一點都不顯得滑稽,反而還給人一種無比偉大的感覺!心跳都為之顫抖著。
忽然!一團白色的迷霧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哈哈哈!這個世的傻瓜還真多呀,居然用身子去硬接老夫的半月鏢,膽子也真夠大的呀!」一名身穿半邊紅,半邊黑的怪異長跑老者,奸笑的從這團白色的迷霧中走了出來,眼神充滿不屑的望著關才三人。
「哧!」
關才一把將胸口的半月型飛鏢給拔了下來,甩在了地。
「噗!---」緊接著,一口暗黑渾濁的淤血從關才口中噴了出來,霎時便將周圍的花草給腐蝕了,可見這血毒性極強。
「什麼!你怎麼可能將老夫半月鏢的毒給逼出來?!」看到關才吐出的那一口黑血後,老夫的精神似乎受到了什麼打擊一樣,眼楮瞪得老大,張大嘴,不可思議的說道。
關才雙肩動了動,轉過頭望了一眼身後扶住自己的石蠻,示意他松掉雙手。然後往前跨了一步,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黑血,打量著眼前這名非常怪異的老者。
「半月鏢?嘿嘿!名字和模樣倒是挺好听的,可是•••••••中看不中用!」關才眼神冰冷的與那名十分怪異的老者對視著,嘴角微翹,嘲諷的說道。
剛才那一鏢雖然是擊中了關才,但是對于他這麼一個天生體質古怪的人來說,那點毒性,根本就奈何不了什麼。
「臭小子,看來你是存心找死了!」听到關才的嘲諷之語後,怪異老者臉色猛然一變,暴喝一聲後,他的身形又快速隱入了白色迷霧當中。
同時,百柄閃著寒光的半月飛鏢,夾雜著凌厲的氣勢,朝著關才一伙人射了過來。
面對如此之多的飛鏢,關才竟然是一點也不感到害怕,反而還露出了一副胸有沉竹的微笑模樣。莫非他早已在心中想好了對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