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柱與石蠻二人見關才敗下陣來後,這才饒過了他,不再埋汰他了,轉而又對著芸熙埋汰了半分多鐘。
關才坐在一邊,看著芸熙被挖苦得一副很郁悶的臉色後,心里別提多爽了,誰讓她之前咬我的,這就是報應,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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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關才與芸熙他們小兩口都挖苦完之後。
「各位,我還有事,就先行告辭了,以後有時間再聚!關才,明天考試完之後可別忘了拿著那塊令牌去見掌門呀!」張大柱雙手抱拳拱了拱,說道。然後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提醒了一下關才,用手指了指他面前桌子擺放著的一塊紅色令牌,示意了一個千萬不要忘記的眼神後。
「放心,知道了,到時候一結束完考核,我便會立即去見掌門的!」關才一听到掌門二字就想到了玉扳指儲物空間內的萬年紫金草,沖著對方點了點頭,一副肯定的模樣回道。
「如此更好,那我便先走了!」張大柱看到對方眼神中流露出的肯定,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拱了拱手,便跨出了門檻,離開了。
到最後他始終都沒有告訴芸熙他跟關才是怎樣認識的,不過這一點,關才倒是可以主動講出來,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秘密。
看到張大柱離開後,芸熙在心中稍稍的松了一口氣,要是還讓他留在這里,指不定又要怎麼挖苦自己了。
而關才偷瞄到芸熙的表情,心中偷偷笑道︰「這個小妮子還真的可愛得緊呢!」
坐在一邊的石蠻,見到自己的幫手,大柱哥離開後,立馬就老實了許多了,看著關才的眼神中,唯唯諾諾的,深怕關才會乘機報復。
「對了,石頭,你剛才在外面不是說有事情要告訴我的嗎?現在周圍沒有別人了,你可以說了?」經過張大柱這麼一鬧,關才差點就忘記了石蠻還有事情要告訴自己,于是現在才問道了出來。
「噢噢!嘿嘿,是的!你看俺這記性,差點就忘記了呢!」石蠻也是因為見到張大柱之後太激動了,而差點忘記,現在听到關才突然提起,這才想了起來,尷尬的一笑,撓了撓他的板寸頭,笑道。
「嗯!沒事,你說,反正現在時間還不算太晚,說完之後還可以趕開伙食的時間呢!」關才輕輕的點了點頭,淡淡的抿了抿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看著尷尬的石蠻說道。
「嗯嗯,是這樣的,關大哥你還記得你那令牌的作用?」石蠻正了正臉色,甕聲甕氣的詢問道。
「令牌?你是指的那個可以免去內門弟子選拔考核前面三個項目的令牌嗎?」關才不知道石蠻是指現在桌子擺著的紅色令牌,還是他之前報名的時候遞出去的令牌,于是疑惑的看了一眼對方,反問道。
「嗯嗯,就是這塊,俺本來以為這次報名的人員中,只有關大哥你有這塊令牌的,可是在今天早的時候,最後一批報名的人員中,有個小孩子居然也有這塊令牌!」石蠻既激動又疑惑的對著關才說道,眼中盡是透著一股不可思議的目光。
「等等!你剛才說•••••••小孩?!!」關才耳尖微微一顫,然後目光鎖定在了石蠻的臉,頗為驚訝的問道。
「對呀,正是小孩!俺看他最大也不過十一二歲!比關大哥你可要年輕多了呢!」石蠻肯定的點了點頭,一副「我敢拿性命保證」的神情與關才對視著,語氣頗為激動的說道。
「怎麼可能?一個小孩才十一二歲大,怎麼會擁有那塊令牌的呢?難道他是某個大家族中精心培養的‘龍子’不成?」關才越來越覺得不可思議了,目不轉楮的盯著石蠻的表情,十分好奇的問道。
按照對方的年齡來推斷的話,絕不可能是憑借自身的實力獲得那塊令牌的,要麼就是世俗界某個大家族當中精心培養的弟子,要麼就是機緣巧合得到的。而後面一種的可能性比較小,所以那就因該是前一種可能,是某個大家族中的優秀弟子了!
想通這一點之後,關才倒是不再那麼吃驚了,只是他對于那個人的身份還是挺好奇的。
「不是!他不是某個家族中的弟子,因為他跟關大哥你一樣沒有推薦信,只有一塊令牌,和說出了一個推薦人的姓名!」石蠻搖了搖頭,說道。
這一句話就等于是否定了關才的猜想,令他有那麼一點點的失望,低下了頭,心中說道︰「既然不是某個大家族中的弟子,那就因該是某位隱世高人的徒弟了?」
芸熙看到關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就這麼靜靜的听著他們二人一問一答的談論事情,跟個賢惠的妻子似的。
「那•••••那個推薦人的姓名叫什麼呢?」關才在心中揣測不定,眉頭微微皺了皺,只好抬起了頭看向了對方,疑惑的問道。
「俺記得那個小孩子說的推薦人的姓名好像是叫做周卜,道號‘天木’,乃一個小門派‘嵐竹宗’的宗主!」石蠻眯了眯眼楮,想了想,回答道。
「嵐竹宗?好像听都沒听說過,因該不是很厲害才對,只是他為什麼會有那塊令牌呢?石頭你問了嗎?」關才稍微的偏了偏頭,露出了一副沉思的模樣看著對方問道。
「俺問了,不過那個小孩好像挺傲的,就是不肯告訴俺那塊令牌是怎麼來的,倒是意外的知道了他的那個推薦人已經死了。」石蠻對著關才搖了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語氣說道著。
「噢?令牌來路不明,推薦人又死了,石頭你不覺得此人很可疑嗎?那你後來讓他報了名沒有?」關才覺得此事有點蹊蹺,眉頭一鎖,神情稍帶一點緊張,看著對方提醒道。
「俺也覺得很可疑呀!可是宗門的規定又沒說令牌來路不明就不準給別人報名呀,所以俺後來還是給那個小孩報了名。」石蠻撅了撅嘴,很是無奈的說道。
說完之後還小心翼翼的瞄了瞄一旁的芸熙,畢竟對方是掌門的女人,自己說這麼埋怨宗門的規定,怕引起她的不滿。好在芸熙听後只是好奇的瞧了一眼石蠻,並沒有顯得太在意,石蠻的心中這才舒了一口氣。
「這樣呀,那到時候出了事也不能怪在你身了,不過我覺得那個小孩子真的挺可疑的,不知會不會對宗門不利噢?那小孩叫什麼名字?」關才皺了皺眉頭,一副擔心的模樣問道著。如今芸熙幾乎可以算得是自己內定的媳婦了,而且她又是靈台宗掌門的女兒,自己幫著擔心一下宗門的安危,也是理所當然的,更何況自己以後還要在這里面修煉呢,要是留下這麼一個潛在威脅就不好了。
石蠻右手模著下巴,抓了抓他那粗厚的胡須,回想了一下後,答道︰「俺記得那個挺傲的小孩好像是叫做孟滔!」
關才听到這兩個字後,自己的心跳仿佛瞬間停止了一下,然後又猛地跳了起來,呼吸的節奏也變得快了一些,表情很是驚訝。
「你••••••你說那個小孩是叫孟滔?」關才深吸了幾口大氣,平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再次強調的問道。
「對呀!難道關大哥你認識那個小孩嗎?可是俺從未听你提起過呀!」石蠻剛才看到關才從臉那個流露出來的驚訝神情後,以為他跟那個小孩子人士,于是立馬瞪大了眼珠子看向對方,好奇的問道。
「呵呵!我想我肯定是認錯人了,他又怎麼會出現在這呢?」關才自嘲的笑了笑,眼神當中流露著一絲迷離,低聲自言自語著。
「關大哥?關大哥?!」芸熙看到關才神情突然的變化,緊接著又自言自語著,于是感到擔心的搖了搖他的身子,喊了兩聲。
「啊?」關才被這麼一搖,立即從迷離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苦笑了一下,說道︰「噢,沒事!剛才突然想到了別的事情。」
關才向芸熙投去了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後,淡淡的笑了笑,回答著石蠻的疑問︰「我的確認識一個叫做孟滔的人,不過他並不是那個小孩,而是一個身高七尺,體壯如牛的大漢,只是••••••••我恐怕再也見到他了!」
石蠻看到關才講完這句話之後流露出來的一絲哀愁,于是便以為他說的那個孟滔已經去世了,所以「很識趣」的沒有在問起了。
在與關才又聊了幾句有的沒的之後,石蠻便離開了小木屋,往思源齋的方向走去了。本來他是想喊關才一同前去的,但是發現關才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而且又有芸熙陪著他,又怎麼肯跟自己去那個人多混雜的地方呢?所以也就沒有喊他了。
石蠻走後,芸熙與關才談了一會兒天,問了一些他之前的事情,只覺得時間如同白駒過隙一般,不一會兒就到了午時三刻了,而芸熙也得走了,如果在呆下去的話,父親他們的人就要來找自己了。
「路要小心點呀!要是在踫到方震越那個混蛋,你就直接無視他就可以了!」關才看著站在門口的芸熙,戀戀不舍的說道。
「知道了啦,我一直都是無視他的,你也要休息好噢,明天就要考核了,加油!」芸熙握拳做了一個鼓勵的手勢,臉綻開著迷人的微笑,說道。
「嗯嗯,放心,我一定會通過的!」關才的臉寫滿了自信,點了點頭,說道。
「嗯,那我走咯!」芸熙眷戀的看了一眼關才的模樣後,便跨出了門檻。
不一會兒,芸熙的身影便在關才的視線當中變得模糊了起來,最後直至走遠,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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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台宗,內門弟子考核人員暫住的竹樓。
「喂!臭小子,幫本大爺把衣服拿來!」竹樓的一間房內,里面住著三個人,兩個三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以及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孩。其中一名剃著短發的中年男子,一副很是囂張模樣的指著那個乳臭未干的小孩,以命令的口氣喝道著。
乳臭未干的小孩,便是孟滔了。
「你說的是這個衣服嗎?」孟滔瞥了一眼左邊胡亂堆積的衣服,然後用手指了指,語氣頗為冰冷的問道。
「正是,快給本大爺拿來!」那名剃著短發的中年男子,很是享受的坐在床,瞪了一眼孟滔,厲聲喝道著。
「噢!自己拿!」孟滔冷冷的說道,講話時有氣無力的,就好像快死了一樣,但又透著一股讓人心寒的感覺。
「臭小子!你這是態度,老子比你先進來,你就因該听老子的話!」那名短發中年男子很不爽孟滔的態度,大聲罵道。
「噢?為什麼呢?」孟滔輕蔑的瞟了一眼那個短發中年男子,說得很是隨意,仿佛沒將他給看在眼里似的。
如今的他,已經初步掌握自己體內那股神秘的能量了,縱然還未修煉出內勁,可是對付起他們這種人來說,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你姥姥的!老子比你先來,你這個臭小子就必須要听老子的話,否則就給老子滾出這個房間!」此刻正是內門弟子選拔的關鍵時刻,要是因為打架驚動了那些「高層人員」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短發中年男子只能以此來威脅著。
「這樣啊,如果我把你給扔出這個房間,是不是就代表著我可以住在這里面了?」孟滔將頭抬得高了一些,一臉傲然的看著對方,冷冷的說道。
孟滔目光就如同冰冷的刀子似的,釘在了對方的身,令那個短發男子忽然一顫,從心底冒出了一絲絲寒意。
而一直躺在另外一張床的中年男子,見到的氣氛不對後,急忙從床爬了起來,走出了房間。因為憑直覺如果還繼續呆在這房里面,就會傷及到無辜了。
「臭小子,看來你是鐵了心跟老子做對咯?!」短發中年男子,鄙視的望了那個離開房間的男子一眼,然後又將目光鎖定在了孟滔的身,狂妄的喝道。
看著對方這幅弱不經風的身子骨,他認為只要隨便動動指頭就可以好好的修理他一番了。
「要動手的話就快點,我還要休息呢!」孟滔根本就沒將對方的話給听進去,而是沖著他挑釁的勾了勾手指,冷傲的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啊!接招!」短發男子心中一喜,然後暴喝一聲便對著孟滔的右臉砸了過去,神情很是得意,仿佛看到勝利在跟自己招手了一樣。
跟一個才十歲左右的小孩子動手,他也不覺得丟人啊?站在房外的那名男子,心中想道。
眼看著對方的拳頭就要砸中關才的臉了,忽然!
「砰!----」一道沉悶的撞擊聲傳了出來。
只見那名短發男子以奇怪的姿勢躺在了地,腦海一片空白,被直接摔了一個七葷八素。
而反觀孟滔,卻好像根本沒動過似的,依舊站在原地,只是呼吸變得稍微急促了一些。不過那名站在房外的男子卻是被驚得目瞪口呆了,看著孟滔那個瘦小的聲音,咽了咽口水,話都講不出來了。
事後,那名短發男子被拖了出去,而本是三人居住的房間,被孟滔一個人給「霸佔」了,顯得很是滑稽。
※※※
翌日,一年一度的靈台宗內門弟子選拔,正式開始。
關才一夜無眠,一直都在打坐修煉《冥動流轉心訣》,為的就是更加鞏固自己的境界,與調整自己的心態。
公雞鳴叫之時,靈台宗香火堂的鐘聲也傳了過來,關才從打坐修煉的狀態中退了出來,然後簡易的洗涮了一下後,便來到了石蠻交代的地方-----靈台宗的後山,等待著。
關才是第一個來的,在等了大概半個時辰後,陸陸續續的來了一批人,而他也看到了石蠻之前提到過的叫做孟滔的小孩。不過在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模樣後,發現他跟自己所認識的那個孟滔不是很像。
自己所認識的孟滔可是很彪悍的,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股豪爽,可眼前的這個孩子卻明顯是屬于那種比較「收斂」的,一言不發的呆在原地,很是文靜。完全就是兩個極端嘛,于是關才也就沒再多想了。
「他是誰?為什麼會給我這種感覺?!」孟滔感到有人在盯著自己,于是順著感覺用眼角的余光瞄了過去,待看清那人的模樣後,他的心弦立即為之一顫,撥動出了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好像自己的心與對方的心瞬間連在了一塊似的。
孟滔有這樣的感覺,可是關才卻並沒有感覺到,在觀察完對方後,他便將視線轉移到了別處。
忽然,關才看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一群人推著一車車的黑色鐵礦從遠處走了過來,然後停在了關才他們這一伙準備考核的人員面前,將車的鐵礦都倒了下來,緊接著又返身去運那黑色鐵礦,來來回回幾趟後,這些鐵礦便堆積成了一座小山。
看著這堆積成山的黑鐵礦,關才根本就猜不透他們這樣做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