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台宗,聚仙閣,大長老方文山的住處。
屋內,大長老正一臉擔心的坐在一張檀木床邊,注視著床的一名年輕男子,此子便是他的孫子,被關才差一點給害死的方震越。
「爺爺,您這樣做,好嗎?」
此時的方震越已經從驚嚇中清醒了過來,但還是渾身無力,動彈不得,看著視線方的一張老臉,虛弱的問道。
「放心!此事絕對查不到我們這來的,哼!敢傷害本尊的孫子,我一定要讓這個姓關的臭小子不得好死!」方文山先是安慰的拍了拍自己孫子的肩膀,隨後語調一高,臉抹出了一絲陰歷,冷冷的喝道。
「不過•••••他們真的能夠對付姓關的小子嗎?」听著爺爺的安慰,方震越並沒有覺得放心,反倒是更加的擔心了起來,神情變得頗為的緊張,疑惑的問道。
「呵呵!小越你就盡管放心!爺爺我一定會把姓關的抓到你面前,讓你親自手刃仇人的!」方文山一想到自己雇佣的那兩個人,頓時就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看起來很是自信的說道。
「真的嗎?我真的可以手刃仇人嗎?!」方震越一听到這句話,眼神一亮,頓時就激動的問道。
「那當然啊!爺爺說的話什麼時候失信過?我一定會讓小越你親自殺了姓關的小子的!」方文山一臉自信的笑了笑,對著自己的孫子做著保證的手勢,大聲的喝道。
「好!謝謝爺爺,孫兒一定要將這個姓關的小子的皮給扒下來!」方震越看到自己的爺爺這麼自信,于是乎也相信了他的話,對著爺爺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很是吃力的握著拳頭,想到關才就變得一臉怨恨的喝道。
方文山看到自己孫子的仇恨被激了出來,很是滿意的笑了笑,隨後也沒有多說什麼,吩咐了幾個人好生照顧方震越後,就快速的離開了房間。
看著自己爺爺方文山離開房間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後,方震越的表情突然從怨恨一下子就變得詭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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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台宗,長老閣,儲物室。
關才與蒙面女子門主花心怡一同跨入了門檻,步入了室內。
「嘩!沒想到里面竟然這麼大啊?從外面看真的一點都敲不出來呢!」關才一步入儲物室後,頓時就跟來到了海洋一樣,一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盡頭,無邊無際,便是如此。
「這是運用了須彌子的神通,才會從外面看沒多大,進來才會發現真正的奧妙之處!」花心怡像看鄉巴佬似的瞥了一眼關才,語氣冷冷的解釋道。
「噢!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呢,居然運用了空間的技術!」關才眼神一亮,瞳孔微突,恍然大悟的說道。
「空間技術?」花心怡很少听到這種形容詞,愣了一下後,淡淡的說道︰「也可以這麼說!」
「呵呵!不知道施展出如此神通的人,是誰呢?」關才左瞧瞧,右看看,心中的驚訝之情在不斷的往涌著,好奇的向走在自己身邊的花心怡,問道。
「說出來,你估計也不認得他!」花心怡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不是很情願的回答道。
「啊?你還沒說呢就知道我不認得了?那你有本事就說出來看看,看老子我認得不!」泥菩薩都尚有三分火性,更何況是關才了,于是在听到對方這極不情願又外加一點點鄙視的話之後,立刻就不滿的喝了出來。
「噢?像你這樣的人,能知道誰呀?!」花心怡本來是不想這麼說的,可是話一到嘴邊,意思立刻就變了,不知不覺的就吐了出去,仿佛很想跟關才吵架似的。
「呵,對!像我這種黃毛小子,又能知道哪些英雄呢?可是也許你說的那個人,我認識呢?」關才先是自嘲的笑了笑,然後臉色一正,非常嚴肅的盯著花心怡說道。
「好!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小子是不是在說大話!」花心怡被對方給盯著渾身不自在了,眉頭一皺,漂亮的臉蛋迅速劃過了一絲怒意,回復道。
說罷,她就將那個人的姓名給說了出來。
「什麼?你說的是獨!孤!真?!」
關才一听到花心怡將那個名字說出來後,頓時就驚訝得失聲喊了出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認識他?!」花心怡看到關才的表情變化,先是一愣,然後覺得有點不對勁,激動的問了出來。
關才點了點頭,強壓著心中的驚訝,回道︰「沒錯,你說的這個人,我剛好認識!讓你失望了?」
哪怕是心中對此感到很驚訝了,關才都不忘調侃一下花心怡,似乎很享受和她斗嘴的感覺。
「你是怎麼認識他的?!又是在哪個地方見到他的?!」花心怡已經激動得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著,下意識的就用出了一種氣勢凌人的姿態對著關才喝問道。
關才是誰?他可是個軟硬不吃的難纏家伙,現在居然被對方用這種姿勢盤問,他又怎麼會說實話呢?于是支支吾吾了一下,顯得很是隨意,敷衍,根本就沒有透露出花心怡想要的信息。
「你最好馬就說出來!」花心怡實在是受不了關才的這樣一個隨意傲慢的態度,臉色慍怒的沖著他喝道。
「呵呵!我為何要說出來?你跟我是什麼關系?跟那個老家伙又是什麼關系?憑什麼命令老子啊?!」關才很是不屑的笑了笑,鄙夷的瞥了一眼花心怡,嘲諷道。
「你!我是門主,如果你想進入長老堂,以及得到那柄飛劍的話,就最好告訴我!」花心怡依舊氣勢凌人的等著關才,語氣極度不善的喝問道。
二人之間的火藥味,在這一刻,頓時就濃了幾分,仿佛只要再點導火索,就能夠馬爆發了一樣。
「呵!不久是區區的一個門主嘛?若不是看在四長老的面子,我才懶得當呢!既然你不想要我進入長老堂的話,那我就不進咯!反正又沒得什麼損失,大不了就一拍兩散!」關才恥笑了一聲,眼神帶著不屑的盯著花心怡,說得非常的隨意,看起來他是一點都不在乎似的。
花心怡一听關才這話,頓時就急了,她剛才只不過是氣急之下才會說出這句話來的,若是關才真不當下一任的門主,恐怕自己的計劃就要湯了!
「等一下!」花心怡看到關才一臉不爽的轉過了身,打算離開這個地方,急忙喊住了他。
「怎麼?我們的花大門主,難道又有什麼想要賜教的嗎?」關才停住了腳步,轉過了頭,看著她諷刺的說道。
「剛才是我不對,我在這向你道歉了!」花心怡很想發飆,但是為了自己的計劃,他只好咬著牙忍了下來,對著關才彎腰鞠了一個躬,強裝誠懇的模樣說道。
「呵!沒想到花大門主居然也有向別人道歉的時候,看來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奇妙了嘛!稀奇,真是稀奇呀!」
然而就在關才想要象征性的將花心怡扶起的時候,一聲嘲笑頓時傳入了的他的耳中,尋聲一看,只見一個留著三七分頭,長得一副尖嘴猴腮模樣的男子,從遠方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沒幾秒的時間,這個尖嘴猴腮男就來到了關才的對面,表情非常之傲慢的打量了一下關才,然後很不屑的「啐」了一口,好像看不起關才一樣。
關才看到對方這樣的舉動,心中雖氣,但是在沒有弄清楚對方的來頭之前,他只好先將這份怒氣壓在心中,等弄清楚後在好好的教訓對方。
「敢這樣「啐」老子,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是關才看到眼前這個尖嘴猴腮男之後的第一個念頭。
「侯強!莫非你的筋骨又想要松松了不成?」花心怡沒等關才將自己扶起,就站直了身子,一臉寒霜的轉過了頭,對著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冷冷的喝到。
「哈哈哈!∼∼∼」名叫侯強的尖嘴猴腮男,听到花心怡的冷喝聲之後,無畏的笑了笑,說道︰「喂,我親愛的門主,我只不過是說出了我心里的想法而已,難道僅憑這樣你就想要制裁我嗎?你就不怕靈台宗的所有弟子誤會您是一個殘暴的門主嗎?」
侯強其實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是非常擔心的,害怕對方會不顧一切先拿自己開唰。
可是當他看到花心怡听到自己說出來的這番話之後,臉的表情明顯變化了一下之後,這才舒了一口氣,顯得更加的肆無忌憚了起來。
只是••••他明顯忘記另外一個人了,那就是關才。
關才一直都在偷偷的打量這個尖嘴猴腮的男人,見他實力才先天中期,根本就對自己構不成傷害,因此剛剛隱藏在心底的怒氣,明顯有了要發泄的征兆了,看著侯強露出了一副邪魅的笑容,眼中瞬間閃過了一道寒光。
「這個家伙是誰啊?」關才向前走了一步,故意擋在了花心怡的左前方,橫在他和侯強的二人中間,指了指面前的這個尖嘴猴腮男,眼神瞟向花心怡,明目張膽的問道。
「他叫侯強,是大長老的唯一一個入室弟子,也是親信堂的弟子之首!」花心怡先是被關才的這句話給問得一愣,然後很是厭惡的瞥了一眼這個尖嘴猴腮男,轉過了頭,對著關才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誰呢,一個跳梁小丑罷了!」關才見侯強一開始囂張的模樣,還以為他的身份有多麼牛.逼,此刻一听,也不過如此,而且一想到以後自己當門主後,這丫的還得在自己的手底下干活,就更加的感到無所謂了。
關才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連一個鄙夷的眼神都懶得賞給侯強,令他頓時就火冒三丈了起來,尤其是當他听到那個「跳梁小丑」的時候,憤怒的情緒,一下就被逼到了爆發的邊緣處。
「喂!你這個小子是誰啊?老子在講話的時候別他媽插嘴,給我滾到一邊去!」侯強豎起右手的指著,指著邊的一塊空地,對著關才氣憤的喝道。
「你在問我嗎?」關才古怪的一笑,將臉對著對方湊近了一下,故意問道。
「這里除了你是小子,誰他媽還是小子?當然是你啊!」侯強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的等著關才,竭力的忍著心中的怒意,喝道。
花心怡悄悄的站到了邊,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看著關才與侯強較量著,似乎很希望他們兩個都因此而大打出手,然後鬧個兩敗俱傷就更好了。
蛇蠍心腸,用來形容現在的這個女人,那真是太貼切不過了。
「原來是你大爺我啊?你早說嘛!不早說的話,大爺我怎麼會知道你這乖孫子在問我呢?呵呵!」關才很是不屑的看著眼前這個尖嘴猴腮男,恥笑道。
「你竟敢侮辱老子?!他媽的,我看你這小子是不想活了,老子滅了你丫的!」侯強一听關才居然敢說出如此「放肆」的話來,頓時就非常憤怒的吼了一聲,接著便取出了腰別著的一柄銀色長劍,朝著關才刺了過去。
那動作,那速度,若是讓石蠻,林青霞他們來接的話,估計肯定會被刺個透心涼。
可是在關才的眼里,侯強的這番動作簡直就跟蝸牛爬一樣,運行的軌跡早已被他了如指掌了。
「嗒!∼∼∼∼」
只見關才的手腕這麼輕輕一翻,接著一捏,頓時一道古怪的聲音傳了出來,仿佛什麼快速移動的物體被突然擋住了一樣。
侯強看到關才的動作,眼楮一花,什麼都沒有看清楚,就發現自己刺出去的劍,忽然就跟失重了一樣,找不到感覺了。
「什麼?!」
侯強定楮一看,自己自己的右手居然是空空的,而自己刺出去的寶劍,居然被插到了前方的地板?!
「你剛才干了什麼?!」侯強愣了一會兒,然後既驚訝又有一點恐慌的對著關才喝道。
「你說我嗎?」關才故意左右看了一下,然後有手指著自己,假裝茫然的反問道。
這表情,這演技,不去奧斯卡混,真他媽是糟蹋一個人才了。
「不是你,難道是誰啊?」侯強頓時就被關才的精湛表演給迷惑住了,喝道一聲後,心想︰難道是自己失誤了,不小心才將劍給甩了出去的嗎?
可是如果真是這樣,那為什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侯強疑惑的看了看關才,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接著瞟了一眼插在前方地板的銀色長劍,越來越感到不可思議了起來。
不僅是侯強這樣,就連花心怡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她剛才一直都是在全神貫注的觀看著,可是就這麼一眨眼的速度,就好像錯過了什麼似的?既郁悶又無奈。
「我剛才就一直站在這里,動也沒有動過啊!你是不是出現幻覺了,一失手將劍給甩出去了?」關才一邊盯著對方的眼楮,一邊裝傻充愣的說道著。
而就在他說話的時候,他雙瞳的顏色正在慢慢的發生變化,由原來的黝黑,逐漸轉變成了淡淡的灰色,瞳孔的形狀也從圓,逐漸的變成了三角形?!!
要是不注意看的話,還真是難以發現,竟然會如此的奇妙!
「你的眼?!•••••」
由于侯強是跟關才對視的,因此他發現了關才瞳孔的變化,可是驚訝的話還沒有說話,只見他的表情一黯,頓時就閉了嘴巴,跟個機器人似的,僵直在了原地,一動也不動了,哪怕是一點細微的動作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花心怡看到眼前這幅情形,立即就驚訝的失聲喚了出來,轉過頭,很是疑惑的看著關才。
關才往揚了揚嘴角,露出了一副得意又邪惡的笑容,看著花心怡,什麼話也沒有說,似乎不想告訴她一樣。
「你對他做了什麼?!我可警告你,他是大長老的唯一一個弟子,若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花心怡一邊朝著侯強走去,一邊向著關才喝道。
關才不屑的笑了笑,心想還絕不放過我呢?你他媽的以為你是朵花啊?最討厭這種愛擺譜的臭女人了!
「他!他怎麼沒有呼吸了?」
花心怡走到了侯強的身邊,用食指和中指在他的鼻子下一探,沒有感覺到一絲的氣息,臉色猛地一變,焦急的沖到了關才的身邊,又憤怒又不知所措的喝道。
一想到侯強若是因為這樣就死了,大長老一旦查到原因跟自己有一點關系的話,只怕那時候自己是個「門主」也不夠他殺的,估計會落得一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了,頓時就不寒而栗了起來。
「我說你這個女人,就不會听一听他的心跳再發瘋嗎?真是的!」關才哭笑不得的瞥了花心怡一眼,冷冷的說道。
花心怡一听這話,眼神頓時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瞬間又沖到了侯強的身邊,俯下了身子,將耳朵貼到了他的左胸口。
「怦怦!∼∼怦怦!∼∼∼」
「心跳!果然還有心跳,太好了!還好只是虛驚一場,不要面對大長老的怒火了!」一听到這強健有力的心跳聲,花心怡頓時就松了一大口氣,欣喜的喝了出來。
仿佛壓在她背的一座大山被突然卸掉了一樣,一下子輕松了許多。
關才見狀,不屑的笑了笑,什麼話也沒有說,在他的眼里,這個「門主」還真他媽就跟坨屎一樣,心理素質真是差得可以了。
可是關才要是知道大長老的恐怖之處,也許他就不會這麼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