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 第四卷 黃粱一夢 第319章 懦弱男的報復

作者 ︰ 啃德金

關才鄙視的說道了一句後就懶得搭理這個神經線條粗大的女警了,轉過身繼續朝著回張佳家的方向走去。

可是葛珍珍卻不依不饒,被鄙視之後非常的氣惱,怒氣沖沖的朝著關才沖了過去,企圖使用在警校學到的擒拿術將這個小子給擒拿下來。

由于葛珍珍之前心情非常的郁悶,在超市的時候沒有仔細觀察關才的面貌,現在來到關才的更前,仔細的看了一眼後,竟然發現他的容貌好像在哪里見到過,有幾分熟悉。

葛珍珍一邊將雙手襲向了關才的肩膀,企圖將他給「拿下」,一邊在心里想著到底在哪個地方見過這個家伙,能夠讓自己感到熟悉的不是專門出入流宴會的名貴,就是那種進局子跟進自個家一樣的罪犯。

看關才的容貌比較年輕,不像是那種專門出入流宴會的名貴,那麼就肯定是專門進入局子的慣犯了。

想到這的葛珍珍,于是下起手來也就沒有限制自己的力度了,狠狠的就朝著關才的肩胛骨‘鎖’了下去。

關才雖然是背對著葛珍珍的,但是當她離自己還有五米的時候就基本猜出他的舉動會是怎樣了,于是葛珍珍的手還沒有踫到關才的肩膀,他就已經閃出了葛珍珍的視線,繞到了她的背後,直接一個掃腿襲去。

葛珍珍眼前一花,看到目標消失後頓時一驚,然後立即察覺到了一絲危險想要進行防御,可是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自己的腿脖子就好像被一個鐵錘給擊打了一下,瞬間傳出了一陣鑽心的痛楚,令她整個身子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的倒在了地,而且還吃一嘴的灰塵,顯得狼狽至極。

這時她的目標,關才慢慢的走到了她的正面,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意,冷冷的說道︰「不要糟蹋了你這件制服,如果你還自認為是人民公僕的話!就去抓一下你能夠有把握抓住的人,對于我!你這輩子是沒有希望了!」

說罷,關才酷酷的一個轉身就離開了。

看著走遠的關才,葛珍珍氣憤的呸了一聲,然而卻無可奈何,苦笑了一下便忍著腿脖子傳來的痛楚,搖搖晃晃的從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身的灰塵以及臉的灰塵,使自己不再顯得那麼狼狽後,憤怒的瞪了一眼關才的背影,然後便一瘸一拐的跟了去。

如果說之前葛珍珍沒有覺得關才的容貌比較熟悉的話,現在受了一頓教訓之後是不會再繼續跟著關才的了,但是既然已經覺得他的容貌比較熟悉了,那麼出于職業的警惕性,她總覺得這個家伙不簡單,尤其是最後把冰冷的語氣,幾乎都透著一股殺氣,令自己不寒而栗。

往往越是這樣的人,就越危險,而葛珍珍對于越危險的人就越充滿好奇,所以他看著關才走遠,但沒有走出自己的視線後,依舊選擇跟了去。

走出了之前的那個巷子口,葛珍珍發現關才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了,便猜到對方也許發現自己的跟蹤了,于是也不再躲躲藏藏的了,瞬間加快了自己的步伐朝著關才的位置沖了過去。

關才一直都知道這個家伙在跟蹤自己,不過自己什麼都隱藏得很好,哪怕是被跟蹤也不會被發現什麼,只是看快要到妹妹家了,要是連累到妹妹就不好了,所以才突然加快了步伐。可誰知那個家伙竟然知道自己發現了她本人,居然不選擇放棄,反而還正大光明的沖了過來,這讓關才很是無語的同時也很郁悶。

關才心想自己總部能在大街殺了她?更何況她的身份是女警,對于警察,而且還是一個女警察,如果自己做出這件事情後,估計會要不了多久就會鬧大的,到時候引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就不是關才想要看到的了。

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看來也只能夠選擇躲開這個倔強的、單細胞的、神經線條粗大的女警了。

關才繞進了一個幽暗的巷子口,說是巷子口,其實也就是幾棟房子之間的間隙走道而已,雖然僅供二人並行,但是靠著房子比較多,所以看起來就跟個迷宮一樣了。

關才繞了進去後,七拐八拐,葛珍珍就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靠!老娘就不信找不到你了!」葛珍珍見關才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後,氣憤的啐了一口氣,然後不信邪的在這些類似于迷宮的走道里尋找了起來。

只不過關才人她沒有找到,但是卻發現了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靠近了自己,葛珍珍頓時就警惕了起來,心中冒出了一股不安的感覺,掃了一眼那些靠近自己的幾名鬼鬼祟祟男子,忽然發現其中一個人有點眼熟,定楮一看,不正是之前自己教訓過的那個懦弱男嗎?他怎麼會出現在呢?

葛珍珍的腦海中閃出一個疑問,但瞬間就想明白了,感情這個懦弱男是喊幫手來對付自己的了啊!自己雖然學過擒拿,可畢竟還是個女的,身手固然靈活,但是在這狹小的過道里根本就好發揮,比拼的只有一個狠和一個力氣了。

狠自己是夠狠的,可是力氣呢?葛珍珍一想到這,心中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同時右手悄悄的伸進了褲袋子里,準備按下放在褲袋子里的手機的一個號碼。

可是她的這個小動作被那個眼見的懦弱男給發現了,立即對著身邊一個長得牛高馬大的光頭大漢提醒道︰「輝哥,不要讓她報警了,否則咱們就有麻煩了!」

輝哥听到懦弱男的提醒後,立即朝著那個女警的右手望去,頓時就發現了她的小動作,于是眉頭一皺了,然後立即對著身邊的一個小弟吩咐道︰「去把她的手機給老子搶過來!」

站在輝哥另一邊的小弟立即點頭哈腰,然後對著女警「威之武之」「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葛珍珍見自己的小動作被發現後,頓時就緊張得按錯了一個鍵,結果警沒有包成,反倒還惹怒了那些人,這讓她心中變得更加的不安、緊張了起來。

那個小混混大搖大擺的來到了女警的面前,攤出了右手,瞪了一眼葛珍珍,喝道︰「把手機交出來,否則把你的臉給刮花!」

葛珍珍若是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的話,肯定不會交出手機,反倒還會選擇硬拼。但是現在勢力懸殊太大,前後兩個口子都有牛高馬大的大漢把守著,自己這細胳膊細腿的估計發揮不了什麼作用,所以當她听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小混混喝出來的話後,立即毫不猶豫豫的將手機從褲袋里掏出了手機,然後慢慢的伸了過去。

只是在葛珍珍將手機慢慢的遞到那名混混的手的時候,嘴角忽然微微揚了一下,露出了一絲奸詐的笑容,眼神中同時也閃過了一絲陰險,只見她剛把手機放到那名混混的手中就突然扣住了他右手的手腕,然後用力一挽,頓時就傳出了那個混混的痛呼。

葛珍珍乘著那名混混感到劇痛無力抵抗的機會,將他給挾持了住,接著便惡狠狠的對著站在前方的光頭大漢喝道︰「你的手下已經被我挾持了,要不想你手下變成殘廢無法為你賣命的話就趕緊把路給老娘讓開!」

輝哥見到一個小小的文職女警居然敢這麼囂張,于是大笑了三聲,眼中盡是不屑的盯著她,喝道︰「喲呵!想不到你的身手還挺不錯的嘛!不過你以為挾持了我的小弟你就可以走出這里了嗎?如果他變成了殘廢的話!那麼老子敢保證你絕對會跟他一樣的下場!你信不信?!」

葛珍珍听著光頭大漢充滿狂妄的語氣,又見到他眼中的不屑,便知道對方絕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于是嘆了一口氣,將手中挾持的混混給放開,然後無奈的苦笑了一下,似乎有些氣餒的說道︰「你們到底想要干什麼?如果只是想替那個懦弱的家伙報仇的話,那就快點動手!不過老娘絕對不會束手就擒的,在老娘倒下去的時候,老娘絕對會拉一個墊背的!你信不?!」

輝哥听到葛珍珍用同樣的語氣和同樣的三個字來回復自己,頓時就笑得更加大聲了,不過語氣不再是那麼的狂妄了,眼神中也少了些不屑,多了點欽佩,鼓了鼓掌,說道︰「我信,我當然信!從剛才你的身手來看我就知道你絕對有這個本事!不過你覺得這樣的話對你好處嗎?!」

葛珍珍從對方的語氣中听出了一絲別的味道,似乎對方有一種可以化解這個矛盾的兩全其美的辦法,于是好奇的問道︰「那你想要怎麼樣?老娘承認打了你兄弟是老娘的不對,但是要老娘低頭道歉的話,那不可能!」

「好一個彪悍的女子,我喜歡!」輝哥贊賞的看了葛珍珍一眼,笑道。

葛珍珍露出了一副惡心的表情,隨即喝道︰「少說廢話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劃下個道來,老娘我通通接了!」

都說警察就是合法的土匪,這句話果然說得沒錯,葛珍珍講話的語氣簡直就是匪氣十足,尤其是那表情那動作,活月兌月兌像一個古代山寨中的女當家的。

「好!這可是你說的!」輝哥忽然拍了一下手,沉聲喝道,然後走到附近的一個小弟的身邊,俯首在他的耳旁情深吩咐了幾句,

接著那個小弟就點了點頭,拋出了葛珍珍的視線。就在葛珍珍為此感到疑惑的時候,那個才跑出去沒多久的小弟就又跑回來了,不過此刻他的手中端著兩瓶二鍋頭!

「這里有兩瓶五十多度的二鍋頭,只要你將這兩瓶給干了,那麼你跟我兄弟的矛盾就此化解,你說怎麼樣?!」輝哥對著那個小弟招了招手,小弟立即端著二鍋頭遞了過來,然後拿在手中對著不遠處的葛珍珍,豪氣十足的笑道。

不過輝哥在講完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微微翹,神情中閃過一絲狡黠,稍縱即逝。

葛珍珍並沒有注意到輝哥臉閃過的一絲狡黠,她只是被對方豪爽語氣感染了一下,絕對這個光頭大漢提到要求並不算過分,于是並沒有猶豫多久就點頭答應了。

「好!果然是巾幗不讓須眉!」輝哥見葛珍珍點頭,臉頓時浮現出了燦爛的笑容,贊道了一聲,然後便朝著葛珍珍的位置靠近了幾步,來到距離她只有五米的位置時,將手中捧著的兩瓶二鍋頭遞了過去。

葛珍珍眼神充滿警惕的看著對方,見對方的笑容非常自然,稍稍的松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靠前了幾步,接過了對方手中的二鍋頭。

輝哥見手中的二鍋頭被葛珍珍拿去後,便微微的笑了笑,然後轉過身退回到了那個懦弱男的身邊,悄悄的給他使了一個眼色。懦弱男的臉立即閃過一絲欣喜,心跳驟然加快,變得有些興奮了起來。

葛珍珍的心思放在了二鍋頭,所以並沒有注意到輝哥向懦弱男使眼色的情形,也沒有在意懦弱男臉忽然流露的欣喜,仔細的看了看二鍋頭,見沒有經過二手的包裝後,這才稍稍的放下了一絲警惕,然後對著前面的光頭大大漢,即輝哥大聲喝道︰「你說只要老娘干了這兩瓶二鍋頭,你就不計較老娘跟你兄弟的矛盾了?!」

「沒錯!」輝哥笑著點了點頭,信誓旦旦的應道。

「此話當真?!」葛珍珍不敢輕易的相信對方,所以她得從對方的神態、語氣來琢磨一下,驗證對方是不是在開自己的玩笑。

輝哥再度用力的點了點頭,神情頗為堅定的對著葛珍珍說道︰「放心!我輝哥在道也是有一定信譽的,自然說話算話!」

「好!姑且就相信你這一回,要是你敢耍什麼花樣,老娘絕對不會讓你好過!」葛珍珍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喝道。

「呵!囂張,接著囂張!呆會老子的絕對會給你好看的!」光頭大漢輝哥乘著葛珍珍將視線集中到二鍋頭後,嘴角微翹,露出了一絲的笑意,心中念叨著。

葛珍珍沒有看到輝哥臉的笑意,要是看到了的話,估計會嚇得花容失色,因為這笑起來的表情實在是比哭還要難看!

周圍的氣氛逐漸變得緊張了起來,葛珍珍再次「研究」了一下二鍋頭,見沒有什麼異樣後就將二鍋頭的塞子給用力拔了下來,然後看了光頭大漢輝哥一眼,見他正微笑的看著自己,眼神中並沒有別的邪念,于是心中稍稍的放松了一絲警惕,接著便將酒瓶舉過了頭頂,再然後便仰著頭,將里面的酒灌入了嘴中。

頓時一個一股辛辣味就沖入了鼻腔喉腔,仿佛有百把刀子在割似的,非常的難受。尤其是當二鍋頭流過喉管的時候,更是嗆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火燒火燎的疼痛。

葛珍珍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待不再感到那麼難受後,便將另外一瓶二鍋頭的塞子給扒了下來,準備一鼓作氣將這一瓶給也灌干了。

然而當她剛剛把酒瓶舉過頭頂的時候,左眼皮猛得一跳,心中冒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葛珍珍立即朝著視線左邊的方向望去,竟然看到了一個讓她感到無比痛惡的熟悉身影躲在遠處。

是那個臭小子!葛珍珍的心中惡狠狠的罵道了一聲。

輝哥見葛珍珍的動作停了下來,立即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心中的弦慢慢的緊繃了起來,以為對方發現了自己的軌跡,但發現她的視線並不是盯著自己,而是盯著自己的身後時,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他剛松一口氣,心中的弦頓時又緊繃了起來,因為他也發現了關才。看到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正在遠處觀望著,這讓輝哥的內心很是不安,于是便對著邊的小弟吩咐了幾句,讓他去將那個小子給趕走。

被吩咐的小弟立即點頭應道,然後便屁顛屁顛的沖向了關才。

關才之所以出現在這,當然不是他迷路了真巧出現在這,而是他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信號,但這個信號不是對著自己而來的,而是好像對著那個女警去的。

念在這個女警雖然刁蠻、彪悍、不講理,但至少也還算比較正義,給自己的感覺也不算差,于是便打算幫她一把。于是在葛珍珍準備喝第二瓶二鍋頭的時候他就出現了。

輝哥給葛珍珍的兩瓶二鍋頭中,第一瓶是沒有參雜藥物的二鍋頭,所以當葛珍珍喝下這第一瓶的時候,只有正常的反應,因此也就不會懷疑第二瓶二鍋頭了。

可是關才卻十分清楚這樣的伎倆,所以在葛珍珍喝第二瓶二鍋頭的時候他才故意給葛珍珍看到的了,目的就是阻止她喝下第二瓶。

雖然不知道第二瓶里面參雜的藥物是什麼,但最差也因該是藥。

關才觀察葛珍珍的面相,以及走路的姿勢,和之前自己跟她說那些下流話時候的反應,得知她肯定是一個處女,而且還是保守派。否則要不怎麼二十多歲了還是個處女呢?這放在現代的話也太稀有了點。

而越是保守派的女生對于第一次就看得越重,甚至比性命還要重要,因此要是讓她吞食了參雜藥的二鍋頭,並被對方會去了清白的話,估計事後肯定會選擇自殺,又或者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

關才雖不是聖人,但是要縱容這種事情在眼前發生的話,恐怕良心也會遭到譴責的,所以他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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