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看一出沒有經過翻譯,但配有中文字幕的美劇一樣,王石看著六個武裝匪徒偶爾互相交談。
隨著時間的流逝,車內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了,事先規定的時間還差不多有半小時,小孩子們的聲音也漸漸大了起來。這麼長時間以來,又驚又恐的小孩子們滴水未進,精神恐怕已經有點透支了,而現在隨著匪徒每隔一段時間通報的倒計時,驚慌的情緒越來越濃。
王石一看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拍了拍手,要引起那個講普通話的中年匪徒的注意,準備與他進行交涉。
面對著中年人,王石小心地說︰「能不能弄點吃的?」
中年人注意到王石的動作,听到王石的話,目光直盯著他,沒有說話。
雖然被盯得有點不舒服,但沒有被槍指著,沒有過激的反應,王石繼續小心翼翼地解釋︰「已經有很長時間沒吃東西了,特別是小孩子不經餓,弄點飯菜給大家墊墊肚子。也好讓大家稍微安安神。」
中年人盯了一會兒,象是在判斷王石這樣做的目的,然後回頭用維吾爾語與其他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同意了王石的建議。
而對面反恐指揮車上,候隊長正在與隊友們商量行動方案。這時接到匪徒要求提供食物和水的要求,認為這是一個比較好的接觸機會。
「安排兩個人,送水和餅干上去,麻醉氣體灌入瓶裝水中,混雜進去。」
旁邊裝備技術員提出異意︰「隊長,這個很危險,麻醉氣體雖然無色無味,但是發揮作用要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足夠他們作出過激反應。」
「服從命令!」
「是,建議分兩批提供,先提供餅干上去,模清匪徒分布方位,然後根據情況混雜瓶裝水。」技術員繼續建議道。
「不用,機會只有一次,不要節外生枝。」
王石看著指揮車內候隊長的指揮,看著他安排人把混有麻醉氣體的水和餅干送了過來,正在糾結著是不是應該裝作被麻醉,還是挺身而出做英雄,就被後面那個中年人推了一下。
「去,下去,把餅干拿上來。」中年人用手槍指了指外面的餅干和水。
「那水怎麼辦?」王石小心地問道。
「下去以後,把所有的瓶蓋打開,就放在那兒好了。」中年人雖然只露出一雙眼楮,但是王石還是看出其中帶著一絲笑意。
王石正要打開車門,下去拿東西,卻被阻了一下。
「等等,讓他們的人退遠一點。」中年人拿起對講機朝警方通話︰「讓你們的人退開去。快點!」
看著搬東西的兩個人退出一段距離後,王石打開車門,下車後,先把餅干搬到一旁,下面那些瓶裝水正是剛才看到的那些混有麻醉氣體的水,還能分辨出哪幾瓶是有問題的,王石心里急轉,要不要采取什麼措施。可是越急越想不出辦法來,只好老實地一瓶一瓶打開瓶蓋。
在打開瓶蓋的過程當中,王石也反應過來,這幫匪徙對這個手段是有防範了的,再做什麼手腳估計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總共四箱礦泉水,裝水的箱子明顯被拆過了,太不專業了。除了對那幾瓶加料的瓶子屏了下氣外,其他都順利打開了瓶蓋。趁著背對著大巴,遮住車上人的視線的機會,用腕表檢測了麻醉氣體組成成份。可惜時間太短,要不然把這些氣體都收集起來,說不定就能麻翻他們所有人。
開完瓶蓋後,王石還是把幾箱餅干,一箱一箱地搬到了車上,正要問那些水怎麼處理的時候,中年匪徒揮著槍讓他上車。
王石只好上車坐回駕駛座,並關上車門。
中年匪徒一直在注意著王石,好一段時間以後,才又吩咐讓他下去拿水。
王石這下後悔了,早知道是讓自己來拿水,那麼那些有麻醉氣的水就不用完全打開了。
不過事已至此,也只好按著吩咐把水拿上來,由于礦泉水蓋子都被拿掉了,王石只好一次四五瓶的捧上來。這時候鄒薇幾個大人過來接手,並開始把東西分發小朋友們。
趁著中年人目光不注意,在與鄒薇遞水的時候,特意把那瓶加料的拽了一下,指指被特意折了角的瓶上包裝紙。用手指小幅度提了指那她背後中年人的方向。鄒薇眨眨眼楮,把接到手上的水放在地板上,王石也不知道她明白了沒有。
按著夢想的指點,後面的水每次都有一瓶是加料的,但是這麼長時間下來,還有多少效果真不好說。
按照夢想提供的資料,這種麻醉氣體溶于水,也容易揮發。在敞口的容器中,它的水溶液5分鐘就基本揮發完全,只剩下水了。
而現在瓶蓋已經開了十多分鐘了,恐怕已經全部都跑光了吧。
當把最後幾瓶水都捧回車上時,小孩子們有的都已經在吃餅干和水了。
王石繼續坐回駕駛座,關上車門,邊吃餅干,邊看警方的後續步驟,很明顯,放麻醉氣體這招已經被破解了。
候隊長見匪徒居然把水都先全部打開,就知道這個手段是不成了,還有就是那個下來搬東西的人,明顯不是匪徒一伙的,但為什麼他沒被麻醉掉呢?
「把這個人的身份搞清楚。」候隊長指著屏幕上定格的王石面孔,「這個人有問題。」
「匪徒定的最後期限,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們必須想辦法試探著進攻一次。」候隊長對著耳麥對隊員們說,「請報告各自情況。」
「我是一號,視線良好,大巴窗簾遮擋,車內情況不明。完畢!」
「我是二號,視線良好,偏東風,二級,車內情況不明。完畢!」
「三號,我是三號,正對大巴正面,可見匪徒一名,內部情況不明。完畢!」
「四號已經就位,目標位置正處在十字路口,旁邊有輛卡車,目標被遮住一半,僅可見部分均有車簾緊閉。內部情況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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