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中的火力立即傾瀉過來,王石在開槍之後,已經翻滾著離開原來的位置,並潛伏在一個凹陷縫隙里。子彈不停地在原來的那個位置周圍,濺起塵土碎屑。由于距離不遠,一顆碎石甚至飛過十來米遠,撞擊到王石的護面紗布上。然後失去動量,跌落在地。
而下面也開始發生一些變化,兩個戰士在米國佬的指揮下,一左一右向王石包抄了過來。王石得到夢想的提醒,查看了一虛擬沙盤上的形勢,然後一陣皮笑肉不笑,也好,分開了,便當送得也方便一點。
由于縫隙處于山谷北側陡峭的高坡上,若要上坡,卻是要繞遠路,由于天色還暗,所以兩個包抄的戰士在遠離了光源之後,盡管夢想已經把他們兩個的體型建立了模型,並通過擬合紅外成像所獲取的定位位置信息,但明顯可以感覺出他們動作的不自然。不過這個並不影響王石作出判斷。
由于無法直視,王石一直在用上帝的視角觀察著營地里留守的人員,除了兩個米國佬以外,還剩下兩個什麼狗屁聯盟的戰士,借助篝火的光線,看清了四個人的方位,兩個米國佬面借助一輛皮卡作掩護,面對著王石的方向,射擊已經停了下來。鄒薇則被背綁著雙手,摔倒在地上,而卻好是在一個低窪處,而且有一個人臥躺在她的前面。漸漸地,一個靈感浮現在王石的腦海里。
「夢想童鞋,請幫忙模擬計算一下,在這個區域內,手雷爆炸會有什麼結果」王石指著虛擬沙盤上,皮卡後面一米處,四個人的中間空地上。又用手揚揚手雷,「就用這玩兒!」
「該型號有效殺傷半徑15米,計算平均延時,按照前面幾次爆炸計算,滴!平均延時為6.3秒。」
「計算投射距離,滴!水平距離為183米,高程差為-34.5米。」
「限制性條件檢查,滴!延時時間符合要求。」
「優化投射線路,滴!優化後的線路有兩條,都符合要求!」
「爆炸地形正在賦予材質,是否采用有限元程序進行模擬?」
王石注視著屏幕上的字幕,听著夢想的計算過程,突然被問到這麼一個問題,有點發愣,接著就做了拋手掌櫃,「你做決定好了。」
「有限無程序可以讓模擬更精確,默認采用,滴!地形材質賦予完,人體材質賦予完畢,金屬物體按完全剛體賦予完畢。」
「進行物體網格劃分,滴!地形網格劃分完成,人體網格劃分完成,金屬物體按不變形剛體,不用劃分網格。」
「網格劃分完畢,正在施加荷載,滴!是否需要施加重力場?」
「重力場?重力場是什麼玩意兒?」王石有點著惱了。
「重力場就是現在我們所受到的重力。它將改變彈片的飛行路徑!」夢想童鞋真是好脾氣啊!
「既然有影響,那就施加唄!」王石不負責任的回答道。
「……滴!荷載施加完成!」
「請把手雷放到腕表表面上面!」
「啥?」王石有點發蒙。
「需要通過掃描獲取手雷破片參數,用來計算它們各自的模擬路徑。」
把手雷放到腕表上面,很快,掃描就結束了。
「滴!掃描完成,已經取得破片參數。」
「現在進入爆炸模擬,請稍候……滴!計算完成。」
「好啦!」王石開始打開結果,窗口中顯示的是爆炸後的情景,四個人都身體都有與一開始的點不一樣,歪七雜角地躺著,就是鄒薇,也被掀離開了原地。
指向每個身體,數據都會顯示平均中了多少彈片,受傷概率是多少,死亡概率是多少。而就是鄒薇,雖然死亡概率極小,但受傷概率不低。
怎麼會這樣呢,鄒薇明明在那個人的身體後面,王石打開了整個模擬過程的動畫。
只見隨著手雷落地,然後反彈,在彈起的過程中,爆炸發生了,破片向四面八方飛射開來,首當其沖的聯盟戰士由于受彈面較大,直接被彈片和沖擊波掀出一段距離。而兩個米國佬由于半跪的姿勢,而且背對著爆炸點,其中一個被彈片和沖擊波壓向車門,在皮卡車門的阻擋下,停了下來,慢慢滑倒在地。而另一個則是直接被炸出一段距離。其中一只手臂已經離體。
原先躺在在地的伊力亞的尸體,由于距離和角度原因,基本不受影響。
王石也發現了,鄒薇受傷的原因是,手雷反彈跳空,在空中爆炸的緣故。由于角度關系,在手雷跳空過程中,鄒薇有部分面積暴露在破片二次殺傷範圍之內。
「這樣啊!」王石模模下巴,結果被面罩擋住了,又下意識地想抬一抬眼鏡,結果又被面紗包裹了起來。
「手雷投在這里,繼續再算!」王石指了指原先投擲點靠近皮卡一點的地方。
很快,結果又出來了,這次是四個對手全滅,而鄒薇看起來則是毫發無損。
呵呵!哥哥這就給你們送便當。王石拋了拋手雷,拔掉保險,投擲了出去。慢慢地,轟的一聲。
把視線移過去,四個對手果然已經受到重創,兩個狗屁聯盟的人直接領了便當就走。一個米國佬則不知道怎麼的,頭伸在皮卡車窗內,手自然下垂。可以看出,他已經掛了。還有一個米國佬只是受傷,還在掙扎。
由于爆炸影響,篝火的柴堆被掀飛了小半。而鄒薇由于被背綁著雙手,倒是躺在地上,除了有些塵土外,還沒有發現受傷。
問詢了夢想以後,通過回放,確認沒有彈片飛向鄒薇,算是初步確認了鄒薇的安全。
看著這個還活著的米國佬,王石還在考慮是否要結果了他,一則是,王石想知道米國佬什麼時候與這個狗屁倒灶的聯盟勾搭上的,到底想干什麼。二則是怕會不會引起什麼國際糾紛。
真是蛋疼的問題,拿出僅剩的饅頭,左手把面罩掀起,向上轉動,推入半硬式的帽斗內,然後就咬了一口,干燥的天氣把饅頭中的水份完全抽走了。咬起來又干又硬,咯得牙都有點痛了,幸好還有水來濕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