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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號傳不出去。信號傳不出去。」王石喃喃自語著，好象一絲靈感劃過了腦海。
王石再次打開潛艇的控制系統，仔細檢查潛艇的通信系統。對于這些通信系統來講，被定位的事情估計與聲波通信系統沒有什麼關系。而長波通信更加不用說了，它本身就只能接收信號，而不能發射，估計也沒有它的什麼事情。
這艘水鬼號的技術真的沒得說，除了王石能夠听說的一般通信手段以外，還有很多根本就沒听說過的通信方法都被一一裝在了潛艇上。象什麼藍色激光通信王石很早就听說過了，所以它也理所當然地列在了通信子系統里面。而那個一直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中微子通信，也赫然在列。
看到這個中微子通信子系統，王石想起了潛艇通信記錄的上最後一條記錄，而它就是通過中微子通信發送過去的。點開了它的幫助系統。從簡介中可以得知，原來中微子通信完全是依靠反應堆中的核聚變來生成中微子，而這些中微子由于方向是不可控的，所以它就象是一個燈光一樣，會向四面八方發射中微子。也就是說，很難控制中微子發射的方向。
在這種情況下，照道理來說，地球上任何一個地方都能接收到由核反應所產生出來的中微子。當然，由于中微子是極難被探測的，它的探測完全借助于中微子與水的反應時會發光的現象。
而為了能夠傳輸信息，水鬼號正是通過控制核反應的速度來把需要的信息調制進去的。這樣就相當于通過燈光的亮度明暗來傳輸信息一樣。通過檢測到中微子的數量增減序列來接收信號了。
再次朝下面看下去，王石也再次思索了起來，盡管可以利用這樣的模式來進行信號的傳遞，但是很難想象利用這樣的方式來為潛艇定位。因為很顯然，中微子的變化速率既然由反應堆的功率來進行控制，那麼帶寬肯定極小，反應很慢，數據位的變化檢測出來的時間誤差會很大，從而讓測距在事實上成為一種不可能。
沒有頭緒再次打開了潛艇的定位系統，而這次王石赫然發現自己的想法出現了失誤。
原來，中微子定位系統的工作原理並不是只檢測一個數據位的變化，而是通過統計手段，在一段相對較長的時間內，統計單位時間內的中微子數目，然後再把由這些數目組成的序列進行比較，過濾出目標信號，從而獲得相對精確的到達時間差，反向計算出潛艇的位置。這就是它的原理所在。
雖然現在潛艇的反應堆沒有特意向他們發送信號，但是功率控制總是有起有落的，而這也就成了他們用來識別潛艇所在的特征信號。從這個道理上來講，其實其他核潛艇說不定也是在他們的監控範圍之內。因為中微子其實是能夠輕松地穿越整個地球而極少衰減的，而核潛艇運行的時候，必然會釋放出大量的中微子。
想到這里，王石心中已經有了明悟，來到廚房，與老薛商量了一下關閉反應堆的可能性，並說明了一下想法和過程。老薛也覺得應該償試一下，長時間被捻兔子一樣的，心里肯定是不好受。
而在一處深藏地下的隱蔽地下基地，一位副官進入一個大廳，大廳四周牆面都是由大面積的屏幕組成，正顯示著各種各樣的圖象和數據。而中間則有許多工作人員正在忙碌著。副官走向一個老者。
「報告長官！水鬼號已經有32個小時沒有上浮了。我們是否還應該采取措施？」副官一個立正，向老者報告。
「現在它在什麼區域？」老者問道。
「已經接近日本海。正在向西方向移動，暫時它的移動還沒有具體目標。」副官回道。
「準備核彈，讓它沉底吧！」老者按了一下額頭，做出了這個艱難的決定。
「核彈？是，長官！」副官僅稍微遲疑了一下，立刻接受了命令。並再次立正敬禮，轉身出去。
一個小時以後。
副官再次匆匆地走了進來，這次沒有上次那麼正規了，連敬禮的動作都有點變形。
「報告長官，水鬼號在半小時前失去了蹤跡。」副官有點慌亂地報告著。
「怎麼可能呢？到底是什麼情況？」老者也有點吃驚。
「在半小時前，我們載有深海核彈的飛機已經起飛，但是也在那個時候，探測系統長時間沒有解析出目標的特征信號，所以也就得不到水鬼號的坐標位置。而最後一次檢測的目標坐標還是在10分鐘前。」副官報告道。
「是什麼原因會導致解析不出特征信號？」老者問道。
「技術人員分析，有兩個原因，一個就是關閉了核反應堆，這樣信號就不會發射出來，再一個就是把核反應堆的功率控制在一定的水平內，平穩運行，那麼探測系統也將無能為力，因為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沒辦法分辨出單個中微子的飛行方向。我們是通過統計規律來進行檢測的。」
「哪一種可能性比較大？」老者點點頭，問道。
「前一種，關閉反應堆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技術人員分析，要控制反應堆的功率，對控制系統的靈敏度和控制軟件有極高的要求，這一條要求很難達到，所以我們的控測系統能夠監控全球範圍內的所有核潛艇，技術人員推測，水鬼號距離最後的坐標應該不會很遠。」副官報告道。
「核彈待命，立即調派反潛機進行搜索。看來對方已經有警覺了，要快點下手。」老者決定道。
「是，長官！」
「發現目標，就立即攻擊，不用再請示了！」老者補充了一句。
「是，長官！」年輕的副官立即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