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雨夜 第一章、夫人

作者 ︰ 古蘭色回憶

假日的天氣非常好,微風吹拂,晴朗的沒有一絲雲彩,卻沒有灼熱的感覺。如果是以往,踫到這種好天氣,艾彌夜無論如何也要騎著掃帚飛到天上來上幾圈,快活一下,但是現在,這個喜歡飛的女孩子卻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她的左眼上蒙著一個眼罩,由于巴克比克的攻擊,那個美麗的黑眼楮已經瞎掉了,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旁邊的桌子上放著好幾封信,信上的署名大多都是赫敏?格蘭杰,也有的署名是羅恩?韋斯萊,甚至還有一封署名是哈利波特的,其他的人還有盧平、塞德里克和薩里,但是她沒有回任何一封信。

呼啦啦!

窗外飛進了一直貓頭鷹,有一封信投了進來,上面的署名是正在被魔法部通緝的重大越獄犯小天狼星布萊克。但是艾彌夜任由那封信落在了桌子上,人仿佛沒有看到那封信似的。

「真的看不見了啊……」將眼罩摘了下來,閉上了右眼,過了許久,艾彌夜長長地嘆道。聖芒戈治好了左眼的傷口,但是這次受傷依舊給她帶來了難以預料的後果她失明了。

聖芒戈想盡了一切的辦法,也沒有能讓她的左眼再次見到光明。

「沒想到我也會有這麼一天呢。」將眼罩重新戴上,艾彌夜從床上爬了起來,離開了自己的房間,來到了客廳,但是腳下一滑,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她踩到了一個酒瓶子上面。這個酒瓶子正好躺在她無法看到的視覺盲區里面,如果是平時是絕對不會看不到的,但是現在……

她的養母凱瑟琳?斯特克躺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個酒瓶子,不停地向嘴里面灌著。「你已經喝了一夜了,還想喝多久?」艾彌夜站了起來,將那個酒瓶子豎到了牆角。

「他走了,我果然從來沒有走進過他的心里面。」凱瑟琳哼哼唧唧的說著。

「不要再喝下去了。」艾彌夜走了過去,一把將酒瓶子從凱瑟琳的手里面搶走了。「還給我!」凱瑟琳煩躁的說。「你已經喝得夠多了。」艾彌夜現在的心情很壓抑。

「我讓你還給我!」凱瑟琳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憤怒的看著艾彌夜。但是艾彌夜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自己的養母。凱瑟琳急促的呼吸著,她非常的煩躁和憤怒,可是最後怒火最後還是平息了下來。

沒有再去向艾彌夜要酒瓶子,凱瑟琳重新坐在了沙發上面,看著外面發呆。

艾彌夜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想要將還有半瓶酒的酒瓶子放到一旁,但是她晃了晃,卻拿著酒瓶子坐到了另外一個沙發上。看著凱瑟琳憔悴的樣子,艾彌夜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揚起了頭,狠狠地喝了一口。

「咳!咳!咳……」結果卻被烈性的酒嗆到了,用力的咳嗽了起來。

凱瑟琳看著艾彌夜,自己的養女非常的沮喪和悲哀,甚至可以說是已經徹底放棄了。「聖芒戈說什麼?」她在小天狼星的病好了之後,就按照約定離開了布萊克,回到了這里,每天醉酒度日。在得到鄧布利多的傳信後,她去了霍格沃茨的醫院,但是她沒有去問艾彌夜的傷勢,卻只問了布萊克的事情。雖然艾彌夜看起來沒有什麼,但是她心里面也清楚,自己的養女多半有些怪罪自己。

將她送到了聖芒戈,凱瑟琳便再次開始宿醉起來,就連艾彌夜回來,她都沒有去接,而現在,已經是艾彌夜回到家中的第三天了。養女悲傷的樣子,低落的情緒,她都看到了,但是她的心中已經被布萊克充滿了。

「斯內普要我帶話給你。」艾彌夜突然說,「他說,如果你在任性妄為的話,就連布萊尼夫人都沒有辦法護著你了。」她總算是有機會將這個遲到的警告告訴自己的養母了。

「她也對我徹底失望了嗎?」凱瑟琳慘然的笑著。

「你也該試著放棄了吧?你為他做了那麼多事情,但是得來的是什麼?」艾彌夜看著自己的養母,「我不明白,他到底哪一點值的你這麼做!」「……我也不知道。」凱瑟琳回答,「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我愛他。」

「就因為愛他,你甚至可以放棄一切對嗎?」艾彌夜顯得很是激動,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就連你的養女都可以當做工具!?」「我不否認這一點。」凱瑟琳回答。「我從一開始的確是這麼想的。」

「我想我瞎掉一只眼,真是活該!」艾彌夜憤然的站了起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開始是那樣的,但是現在……在我心里,你是我所愛的女兒。凱瑟琳心里面默默的說。然而,回到自己房間的艾彌夜,是不可能听到這些話的。兩個曾經親密無間的人首次出現了一絲裂痕。

「夫人,已經到了下午茶的時間了。」

在一個很老舊的房間里面,一個穿著墨綠色的長袍的嚴肅女子俯下了身體,向一個坐在窗邊的老婦人說。「是嗎?」這個老婦人穿著一件淡淡粉色,帶有紫色花紋的長袍,看起來已經很老了,一頭長發已經變成了銀白色,皺紋也已經爬滿了她的臉頰。

「是的,夫人,您要喝茶嗎?」中年女子輕聲問道。

「艾瑪,今天是幾月份了?」老婦人緩緩地問道,她的房間里面放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但是她沒有去看這些書,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盛開的花朵。「今天是七月三十日,夫人。」中年女子艾瑪回答,她給這個老婦人倒了一杯紅茶。

「你的紅茶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喝。」老婦人輕輕的喝了一口,「去尼可家的禮物已經準備好了嗎?」「是的,夫人。已經準備好了。」艾瑪回答,她有些遲疑的問,「夫人,您真的要去嗎?」

「當然,勒梅夫妻沒有了魔法石,已經沒有多少年的壽命了。」老婦人說,「而且,我想在趁我還能動的時候,出去走一走。」

「是。」艾瑪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對了,索菲亞的女兒現在在做什麼呢?」老婦人突然問道。

「那個酒鬼嗎?」艾瑪露出了厭惡的表情,「真不明白索菲亞這麼優秀的人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個失敗的女兒。」「琳只是一個為情所困的可憐人。」老婦人勸慰道,「我知道你和索菲亞是好朋友,而且又是琳的教母,只是對琳恨鐵不成鋼罷了。」她帶著溫和的微笑,「而且我記得大概在十年前她收養了一個女孩子,她終于也長大了。」

「是的,那個女孩子馬上就要上四年級了,是一個黑發黑眼,有著東方氣質的孩子。」艾瑪回答,「听米勒娃說,她的學習很好,而且很活潑,有很多朋友。」

「是嗎?听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要去見一見這個女孩子了。」老婦人似乎對那個女孩子很感興趣。

當當當!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去開門吧,艾瑪。」老婦人說。「但是,您不是說不見任何人嗎?」艾瑪問。「我想這次我必須要見呢。」老婦人對艾瑪說。「是,如您所願。」艾瑪走到了門口,將門打開。

門外站著兩個人。

前面的是一個穿著紅色長袍,有著金色長發的女子,看起來很是漂亮,但是卻帶著一絲憔悴。在她的身邊,是一個穿著黑色長袍,有著黑色長發和黑色眼楮的女孩子,只不過這個女孩子的左眼卻帶著一個眼罩。

「你來做什麼?」艾瑪生硬的對這個金發女子說,「在十三年前我就說過,這里不歡迎你!」

「教母,我……」凱瑟琳看著艾瑪。「我沒有你這樣的教女!」艾瑪說完,就要將門關上。「艾瑪,讓她進來吧。」就在艾瑪要將門關上的時候,老婦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但是……」艾瑪不太願意。

「我想見一見她。」老婦人在里面說。

「是。」艾瑪表情生硬的同意了,她看了凱瑟琳一眼,然後讓開了門,「進來吧。」凱瑟琳帶著艾彌夜走進了這個老舊,干淨,溫馨的房子。走到書房的門口,「夫人就在里面,你們最好注意自己的言辭,如果讓夫人生氣的話……」艾瑪緊緊地盯著凱瑟琳,然後走向了廚房,去拿杯子。

凱瑟琳和艾彌夜走進了書房。

「你已經十三年沒有來了呢。」老婦人坐在窗前,「你還在怪我沒有幫你嗎?」

「……不,已經不怪了。」凱瑟琳表情別扭的回答。「是嗎?」老婦人對此似乎並不在意,她揮了揮手,指著面前的兩把椅子,「坐下吧。」凱瑟琳和艾彌夜兩個人拘謹的坐下了。

「你能理解最好,即使我是索菲亞的教母,但是也不能為此而要求他們赦免一個窮凶極惡的罪犯。」老婦人說,「雖然我也不太相信小天狼星那孩子會做出那種事情。」

「小天狼星是被冤枉的,鄧布利多也確信這一點。」凱瑟琳對老婦人說。

「如果鄧布利多這麼說,那麼那個孩子就一定是被冤枉的。」老婦人似乎很相信鄧布利多。這個時候艾瑪將兩個茶杯放在了凱瑟琳和艾彌夜身邊的桌子上,為兩個人倒上了紅茶,然後站到了布萊尼夫人的身後。

房間里面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孩子,你的眼鏡怎麼了?」過了許久,老婦人問艾彌夜。

「失明了。」艾彌夜回答。「可以摘下眼罩讓我看一下嗎?」老婦人問。

艾彌夜靜靜地摘下了眼罩,將左眼的慘狀展示在了老婦人和艾瑪的眼前。「這!」艾瑪吃驚的捂著嘴,她無法想象這個孩子居然會受到這麼嚴重的傷。「看起來好像是被猛獸抓傷的……」老婦人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她很沉靜的說,「可以說一下嘛?到底是怎麼回事……」

「……」艾彌夜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前面的地板。

「如果為難的話,就算了。」老婦人覺得有些失望,不過她還是很體諒。「夫人,您可以給她做一只眼楮嗎?」凱瑟琳終于開口。「夫人!」艾瑪看向了老婦人,「您的身體……」雖然覺得這個女孩子很可憐,但是如果因此讓夫人受累的話,她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你知道在多年以前我就已經不行醫了,那是聖芒戈的事情。」老婦人輕輕的搖了搖頭。

「可是……」「既然這樣,我們就告辭了。」凱瑟琳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卻被艾彌夜打斷了,她站了起來,將眼罩戴上,便準備離開。「有能力做眼楮的醫師雖然不多,但是也不少。」艾瑪對兩個人說,「你們去找別人吧。」

「我不能讓小夜因為我成為一個丑八怪。」凱瑟琳堅持說,她抓住了想要離開的艾彌夜。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老婦人問。「我曾經將她當成我去救布萊克的一個工具,」凱瑟琳說,「可是……她現在是我的養女,我寧願用我的眼楮來換她的眼楮。」她非常的後悔和內疚,如果她再堅強一些,艾彌夜也不會這個樣子了。

「你總算是長大了……看來,這個孩子讓你改變了。」老婦人站了起來,走到了艾彌夜的跟前,捧住了對方的頭。「很漂亮的眼楮,就好像是漆黑的寶石,失去光彩實在是太可惜了……」

「夫人!」艾瑪急忙叫道。

「我不能眼看著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就這麼失去一半光明。」老婦人松開了艾彌夜,然後坐到了椅子上。「夫人,您同意了?」凱瑟琳欣喜異常。「我只是單純的喜歡這個女孩子而已。」老婦人慈祥的看著艾彌夜。

「……謝謝您。」艾彌夜對老婦人微微的行禮。

「只要你經常來看看我就可以了。」老婦人微笑著說,「你知道,我的年紀很大了,不能到外面去,沒有人陪我很無聊的。」「好。」艾彌夜猶豫了一下,「我可以看您這里的書嗎?」

「這里所有的書你都可以看。」老婦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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