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張白紙拿了出來,仔細的看了看,雖然森羅看起來好像值得信任,但是他並沒有真正得到艾彌夜的信任。無論怎麼樣,除了有數的幾個人,艾彌夜對待誰都會保持相當的警惕性。即便是這個樣子,對于奇美拉公社的暗算,卻還是有些防不勝防。
太陽已經落山了,路燈已經亮了,艾彌夜走在大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和車流,有的時候她很羨慕這些人,雖然渺小,雖然貧乏,但是卻可以拖得非常的平靜和安寧。有了力量又能怎麼樣呢?她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自己可以輕易的殺死很多人,擁有很強的力量,但是自己卻為此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自己失去了自由……
該去做什麼呢?回去還是……當然是不!艾彌夜不想回去,格里莫廣場12號是自己見過的最讓人憋屈的地方,那個陰森昏暗的感覺讓人超不爽。于是她四處看了看,發現了一個看起來很別致的酒吧,這個是麻瓜開的酒吧。于是艾彌夜走了進去,現在她的個頭也有一米六多了,應該不會被當成未成年人吧?雖然本來就是未成年人。
酒吧里面顯得很安靜,酒客們三三兩兩的坐在桌子前,各自談論著感興趣的話題,而酒保著坐在吧台後面擦拭著已經非常干淨的吧台。艾彌夜徑直的走到了吧台前,然後坐到椅子上面。「來一杯威士忌。」她對酒保說道。
「你夠十八歲了嗎?」酒保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艾彌夜一下,然後問道。
「需要我給你身份證嗎?」艾彌夜不悅的說。「雖然不知道你夠不夠十八歲,但是你絕對是一個處女!」酒保笑嘻嘻的說,他是一個看起來很帥氣的男子,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
「還是不要威士忌了吧,給你調制一種雞尾酒怎麼樣?」酒保看到艾彌夜的臉色有些不悅,急忙轉移話題。
「隨便好了。」艾彌夜修長的手指在吧台上面輕輕的敲著,但是要快。「好。」酒保拿出了兩個杯子,開始忙活起來,他從這里弄一點,那里弄一點,然後將這些酒和果汁摻雜在一起,快速的旋轉,翻倒,最後啪的一下放到了吧台上面,放入了冰塊。「嘗嘗看。」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艾彌夜看了酒保一眼,然後拿起了那杯酒,輕輕的聞了一下,然後淺淺的嘗了一口,「味道還可以。」她說到,然後一小口,一小口很優雅的喝了起來,酒精的滋味讓她暫時放下了種種的不愉快。「不過就是不太過癮。」
「拜托,小姐。」酒保露出了無奈的笑容,他聳了聳肩,「你要知道,這種酒喝起來是沒有什麼感覺的,但是後勁是很大的,我敢保證,你喝了四杯以上的酒,絕對無法自己走出酒吧。」
「你在擔心我?」艾彌夜挑了一下眉毛,放手用拇指和中指捏住杯子,一仰脖,將里面的酒都喝掉了,只剩下了冰塊。
「當然,像您這麼漂亮的小姐,誰都會擔心的。」酒保轉著手中的酒杯,微笑著看著艾彌夜,「您要知道,一個單身女性來到酒吧喝酒,是很危險的事情,如果她喝醉了,天曉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左手扶住自己的臉頰,右手食指抵住了酒杯的底部,然後手指輕輕的一伸一縮,而裝著冰塊的酒杯卻沒有任何要掉下去的征兆。「是嗎?我可不認為我會遇到什麼危險。」艾彌夜微微的眯起了眼楮,「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試一下,看看我喝下四杯會不會醉。」她的嘴角勾起了迷人的微笑,「如果我醉了,那麼隨便你,如果沒有醉的話,今天的酒你請怎麼樣?」
「小姐,我可不認為打這種賭是什麼好事。」酒保一愣,隨即揮了揮手,「如果讓老板知道我白讓你喝酒的話,我會被炒魷魚的。」
「那是你的事情。」艾彌夜的食指輕輕用力,杯子立刻被拋了起來,然後啪的一下落在了吧台上面,「快一點,我討厭等別人。」「好吧,好吧。」酒保無奈的舉了舉雙手,露出了苦笑,「今天的酒我請好了。」說完,他很快的調制了三種不同的雞尾酒。
「不準備和我打這個賭嗎?要知道我喝醉了的話,你可是很劃算的。」艾彌夜拿起了一杯酒,仔細的看著酒杯里面的酒說道。
「我可不喜歡趁人之危。」酒保回答,「那可不是一個紳士應該做的事情。」「紳士啊……」艾彌夜一下子將手中的酒喝干,涼涼的,酸酸的,還有些甜的酒順著食道溜進了胃里,那個感覺很舒服,尤其是加入了冰塊,那種冰涼的感覺,好像整個人都清醒了。
「我建議你稍稍喝慢一點。」酒保說道,「你喝那麼快是很容易喝醉的,要知道一般酒量小的人,喝上兩杯酒差不多了。」
「是嗎?但我可不是一般人哦。」艾彌夜再次喝了一杯,這杯酒好像是可樂一樣,有著扎嘴,還有些淡淡的苦味,然而喝下去之後卻有著淡淡的清香,讓人回味無窮。
「當然,你是一個迷人的妖精。」酒保回答。
「是嗎?」艾彌夜拿起了最後一杯,然後看著微紅色的酒還有里面的冰塊,在燈光之下閃爍著的微光,「你真的那麼認為嗎?」「當然,雖然我不知道你在煩惱著什麼,但是僅僅喝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酒保將酒杯放了下去,準備一會兒清洗。
「你看的出我有心事嗎?」艾彌夜用疑惑的目光看著酒保。
「當然,這很明顯。」酒保用肯定的語氣回答。
「那麼,你猜我在煩惱著什麼?」艾彌夜微笑著,她的紅唇有著很強的誘惑力。
「這我可沒有辦法猜出來,不過多半是因為你最親密的人不重視你,或者其他的吧。」酒保隨口回答。
「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家伙呢。」艾彌夜將最後一杯酒放在了嘴邊,淺淺的喝了一口,嘴里面好像是著了火一樣,但是那種灼熱過後,口齒之間又有著一股非常美妙的清涼感,「你的酒真棒!」「謝謝。」酒保回答,「需要我給你打電話通知你的家人嗎?」
「不,不需要。」艾彌夜又喝了一口,「他們沒有電話,而且……他們也沒有時間來管我。」她眯起了眼楮,細細的品著這杯酒,「他們在……做一些,嗯,非常了不得,或者說是偉大的事情,像我這種小人物,怎麼值得他們關心呢?」
「你的怨念好像很大。」酒保略顯驚訝的說,「不過無論怎麼樣,你的家人都是關心你的,也許只是你沒有發覺而已。」
「大概吧。」艾彌夜回答,她將最後一口酒喝掉,然後拿出了一把英鎊放在了吧台上。「喂,我說過剛才的酒算我請你的!」酒保將放在吧台上面的錢說,「而且這也太多了吧?」
「多出來的算你的小費。」艾彌夜伸出手來輕輕的擺了一下,然後離開了酒吧。
一口氣喝了四杯酒,這讓極少喝酒的艾彌夜有些精神恍惚,她遙遙晃晃的來到了大街上。酒果然是一個好東西啊,難怪琳會每天不停地喝……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反應有些遲緩,走路都有些發飄,這個樣子看來是沒有辦法幻影移形了呢,就算是騎掃帚都是一個問題。仔細的算了一下,這個地方離對角巷比較近,離自己的家就有上一段距離了,至于格里莫廣場12號,就更別提了。算了,去破斧酒吧住一夜好了。
這麼想著,艾彌夜也這麼做了,她確定了一下方向,然後向破斧酒吧走去。路上偶爾也會有人向這個喝多了的女孩子投來了好奇的目光,不過也僅僅是好奇而已,他們才不會多管閑事。
到了破斧酒吧的時候,湯姆已經準備打烊了。當他看到艾彌夜醉醺醺的樣子之後,非常的驚訝。「你跑到什麼地方喝酒去了?」他問道。「給我開一個房間。」她打了一個酒嗝,嘴里面噴出了酒香。「好吧。」湯姆有些無奈的說,他帶著艾彌夜來到了一個空房間,至于店錢,看起來只能明天再管她要了。
躺在床上,艾彌夜睜大了眼楮,看著天花板,卻怎麼也睡不著。琳在做什麼呢?她會知道自己不听話的跑到外面來嗎?還是根本就不在意呢?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不過總之很壞就是了。想著想著,她最後睡著了。
第二天她回到了格里莫廣場12號的時候,凱瑟琳和鄧布利多都不在,其他一些人也不在,只有五個韋斯萊和小天狼星在那里。四個孩子正在韋斯萊夫人的監督之下,努力的清理著這個房間。「昨天的情況到底怎麼樣?」艾彌夜問弗雷德。
「不知道。」弗雷德說,他苦著臉,「我們被發現了。」「結果今天就不得不努力的打掃這里,我們現在一點研究的空閑都沒有了。」喬治在一邊說。「你們兩個不要在那里閑晃了,快來幫忙!」一旁的羅恩抱怨道,他的臉上沾滿了灰塵,頭發上也是蜘蛛網看起來糟透了。
「好吧,好吧。」弗雷德和喬治難得沒有嘲諷自己的這個弟弟。「對了,順便告訴你一下,我們已經學會幻影移形了。」最後弗雷德對艾彌夜說。「那真是恭喜了。」艾彌夜很沒誠意的說。
令艾彌夜多少有些意外的是,赫敏在中午的時候也到了這里,她看起來度過了一個不錯的假期,只不過手指上貼著創可貼。「你的手怎麼了?」艾彌夜問。「還不是哈利的貓頭鷹。」赫敏不無抱怨的說,「我們當然知道整整一個暑假沒有和他聯絡是我們的錯,但那是鄧布利多的命令,他要我們發誓不告訴哈利任何事情的。」
「是嗎?」艾彌夜有些驚訝但是並沒有表露出來,鄧布利多並沒有這麼要求自己,大概也知道自己很少會給哈利寫信吧。事實上她和赫敏也不怎麼寫信。
「當然。」赫敏看起來累壞了,據听說她是被唐克斯騎著掃帚接過來的,這對一向非常懼怕騎飛天掃帚的她來說可是一個不曉得挑戰。赫敏整整休息了兩個小時才緩過勁兒來。而艾彌夜則跟著四個韋斯萊一起整理房間,雖然她很討厭整理家務。
吃過晚餐,艾彌夜抽時間出去了一趟,她狠狠地采購了一大批味道非常純正的葡萄酒。經過了昨天晚上,她喜歡上了酒的味道。
「這個地方真是夠古怪的。」赫敏嘴里面抱怨著走進了臥室,「居然不可以洗澡。」「沒有辦法,這個地方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人住了,只有一個神經錯亂的家養小精靈。」艾彌夜美美的喝了一杯,然後說道,「到處都是能夠置人于死地的黑魔法物品,如果不小心一點的話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你居然在喝酒?」赫敏很驚訝的來到了艾彌夜的床邊。
「很美味的東西。」艾彌夜晃了晃杯子,「每天喝上一小杯的話,對身體是很有好處的。」她將杯子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當然了,如果喝多了的話還是很糟糕的。」
「你怎麼了?」赫敏有些擔心的問。「從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有些不對勁。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能發生什麼事情?」艾彌夜將鞋子月兌掉,然後整個人躺到了床上,「好了,我想明天哈利就會過來了,鄧布利多已經決定讓穆迪帶著一大幫人去那里接哈利了。」
「別轉移話題,我……」「真的沒什麼。」艾彌夜看著天花板,然後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來到地上穿上了鞋子,「要來院子里面看看夜景嗎?」「……好吧。」赫敏點了點頭。
兩個人來到了外面,發現金妮還在和韋斯萊夫人談著什麼,似乎很激動的樣子,但是當艾彌夜和赫敏路過這里的時候,兩個人突然閉上了嘴。不過艾彌夜還是听到了什麼,大概是在說什麼自己很危險之類的,也許是有自己在,金妮想要換一個房間吧。
ps.沉痛悼念玉樹受災的同胞們,願他們能夠平安獲救,重建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