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彌夜的話音剛落,赫敏就帶著哈利走了進來。哈利看了看房間里面的人,面無表情的什麼話也沒有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赫敏坐到了艾彌夜的身旁。「很好。」哈利站在門口沒有動。
「別撒謊了,哈利。」赫敏說,「金妮和羅恩說你今天早晨開始就一直躲著他們。」哈利听了這話看起來很是憤怒,向羅恩和金妮投去了憤怒的目光。羅恩地下了頭,但是金妮似乎不再像以前那麼害羞,不敢說話了。「你就是這麼做的!」她大聲的說,「你根本不想看我們任何人!」
「是你們不想看到我!」哈利大聲吼道。
「或許是你們都想看對方,但是卻錯過了機會。」赫敏說,她看起來有點郁悶。而艾彌夜則托著下巴,看著哈利做小丑戲。
「真可笑!」哈利說完,轉身就要走。但是門卻一下子被關上了。他回頭一看,發現艾彌夜手中拿著魔杖,「說真的,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你挺傻的。」她晃著手中的魔杖,用敘述的口氣說道。
「讓我離開!」哈利用力的拽門,但是門卻紋絲不動,于是他拿出了魔杖。「你可以用任何的魔法,」艾彌夜攤開了手,「除非你把門給炸開,否則你是不可能把門打開的。」「我不想和任何人說話!」哈利念了咒語,但是門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于是他憤怒的大吼著。
「好了!」赫敏大聲的說,努力的把哈利的聲音壓下去,「听著,我已經知道了那天你們用伸縮耳的話……」「是嗎?」哈利睜大了眼楮,臉上帶著嘲諷,「都在談論我嗎?無所謂,反正我已經習慣了!」
「你在犯傻嗎?」金妮憤怒的說道,艾彌夜驚訝的看著這個女孩兒,現在這個紅頭發的女孩子看起來就好像是一頭發怒的雄獅,「要知道,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人被那個人控制過!」
「你記得你干過的事情嗎?你的記憶里面有沒有一大段空白?」金妮憤怒的問道。
「沒有。」哈利看起來冷靜了一點,他似乎在努力的思索著。「那就說明神秘人還沒有控制你。」金妮的口氣也松了下來,「他控制我的時候,在那段時間里面,我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什麼,等我清醒過來,我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是怎麼來到那里的!」
「哈利,你以前就做過這種夢。」赫敏說,「還記得嗎?去年你的腦海里面就閃現過伏地魔做過事很麼事情的場景。」
「這次不一樣。」哈利徹底冷靜了下來,他有點愧疚的看了金妮一眼,「那感覺就好像我是那條蛇,就好像是我襲擊的韋斯萊先生……」「就好像是你附在了那條蛇的身上。」艾彌夜在旁邊毫不留情的說。
「……好像是的。」哈利嘴唇發白的回答。
「看起來,你和伏地魔好像又著什麼聯系,」艾彌夜的左手攥起了拳頭,托在自己的下嘴唇上,「說不定你們在當時共享了一切的感覺,甚至還有記憶。」
幾個人都被這個推測嚇壞了,哈利的臉色有點發青,「這麼說來,鄧布利多一直不看我,是因為這些?」他喃喃的回答。「有可能。」艾彌夜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房間里面死一般的沉默。過了許久,「那麼我該怎麼辦?」哈利打破了寂靜。
「有一個魔法可以幫助你。」艾彌夜說。「什麼!?」哈利急切的問。赫敏、金妮和羅恩也焦急的看向了艾彌夜。
「大腦封閉術。」艾彌夜回答。
「那是什麼魔法?」哈利明顯沒有听說過。「顧名思義,就是封閉你的大腦,不讓任何人窺探你的記憶和你的想法的一種魔法。」赫敏看起來知道這個魔法,所以她搶先解釋道。
「有這種魔法嗎?」羅恩好像白痴一樣問道。
「當然有。」艾彌夜回答,「與大腦封閉術相對的,還有一個叫做攝神取念的魔法。」她的臉色多少有點難看,「如果是對付低年級的學生,我想連咒語都不需要念,我就可以知道對方在想什麼,是否撒謊。」
「你在開玩笑嘛?」羅恩驚訝的說。「當然沒有。」艾彌夜說完,站了起來,然後用魔杖輕輕的指了門一下,門吱呀一下開了。「好了,我想你最好問問有誰對大腦封閉術比較熟練,然後努力去學。」「你不準備教哈利嗎?」赫敏驚訝的說。
「我想他是不會願意被一個和他一樣大的人教魔法的。」艾彌夜說,「而且,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必須要回家了。」「你不住在這里嗎?」羅恩問。
「我討厭這棟房子。」艾彌夜簡短的回答。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婉拒了想要和自己一起離開的赫敏,艾彌夜離開了鳳凰社。現在哈利更需要她吧……哼,我什麼時候也開始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輕輕的走在鋪滿了積雪的大街上,感受著迎面而來的寒風,她突然有用一種大聲呼喊的沖動,將心中的郁煩都發泄出來的沖動。但是她沒有這麼做,明知道,一直壓抑著,一旦爆發出來,威力也會變得更大。或許,她也期盼著,當自己無法壓抑住內心的煩躁和憤怒,以及想要將所有唾棄,背叛自己的人殺掉的沖動全部爆發出來,是一種什麼樣的景象吧。
她那漆黑的眼楮,變成了橙黃色的豎瞳,透著一股詭異的神色。
不過,聖誕節的白雪卻漸漸的讓她內心當中的煩躁平緩了下來,腳下傳來了咯吱咯吱的聲音,看著周圍一起慶祝的年輕人,艾彌夜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大腦封閉術……自己為什麼可以將這個魔法運用的如此的純熟,甚至說是成為了本能,或許也是因為自己不願意將自己最大的秘密袒露出來吧。橙黃色的豎瞳慢慢的恢復成了黑色,走著走著,她突然間發現,自己居然有來到了那個酒館,這學年開始之前,自己跑去喝酒的地方。
緩緩的走了進去,發現里面的顧客並不是很多,畢竟是聖誕節了,大部分年輕人都和自己的朋友在外面狂歡,很少有人會跑到這里安靜的喝酒。艾彌夜來到吧台前,坐到了椅子上,帶著優雅的微笑。「嗨,還記得我嗎?」她輕輕的敲著吧台,看著吧台後面那個年輕的酒保。
「當然,我記得我為你調制了三杯雞尾酒。」酒保看了艾彌夜一眼,然後露出了笑容,「而且是我請的客。」「嘿,巴爾多。沒想到你這個鐵公雞居然也有拔毛的時候。」在一旁坐著的,一個穿著嬉皮士衣服,帶著零零散散的飾品,將頭發染成了綠色,而且是亂糟糟的一個年輕男子用調侃的話語說道。
「對你是不可能的。」被那個嬉皮士稱為巴爾多的酒保挑了挑眉毛,他從吧台上面的懸櫃上取下了一個杯子,開始為艾彌夜調酒。
「他很吝嗇嗎?」艾彌夜托著腮幫,帶著些許笑意看向了那個嬉皮士。
「吝嗇?」嬉皮士的打扮雖然放蕩不羈,但是卻沒有透出一絲下流猥褻的感覺,他模了模自己的耳朵,然後喝了一口酒,「他可不僅僅是吝嗇,是真正的一毛不拔,我們從小認識,從來都是我吃虧的。」
「得了吧!洛基。」巴爾多將調好的酒放在了艾彌夜的跟前,「每次你惹了禍,不是我替你背黑鍋!」「那是因為我每次都會給你十英鎊!」嬉皮士不滿的大叫,「十英鎊,要知道那可是我一個星期的零花錢!就這麼給了你這只鐵公雞!」
艾彌夜很喜歡這種感覺,不需要任何的防備,可以坦然的和對方調笑。輕輕的喝了一口酒,很香醇的感覺,「你的技術可真不賴。」她晃了晃酒杯,看著杯子里面的顏色。
「那是當然了!」酒保巴爾多驕傲的揚起了頭。
「對了,美女。叫什麼名字?」嬉皮士洛基嬉皮笑臉的問道。艾彌夜挑了一下眉毛,嘴角帶著意味深長的微笑。「我明白了。」洛基露出了一個了然的表情,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溫柔的表情和語氣說道,「美麗的小姐,我有那個榮幸可以知道您的芳名嗎?」
艾彌夜微微的笑了,因為她覺得很好玩兒。「艾彌夜?揚。」她回答。「很美麗的名字。」巴爾多輕輕的點了一下頭。「這還用你說?」洛基白了巴爾多一眼,「這麼一位美麗的女士,她的名字當然也會很美麗。」巴爾多聳了聳肩,笑了一下,沒有在說什麼。
「那麼,艾彌夜小姐。」洛基繼續用哪種溫柔的會讓人嘔吐的好吧,巴爾多已經在吧台後面嘔吐了。「可以交一個朋友嗎?」「喂,喂!」巴爾多立刻停止了嘔吐,逼近了自己的好友,咬牙切齒的說,「倫敦玫瑰狼!她還沒有成年!」
「得了吧,如果沒有成年,你怎麼會給她酒喝。」洛基不以為然的說,「更何況,如果沒有一定的年紀,沒有經歷過什麼,是不可能擁有這麼迷人的眼神的。」
艾彌夜錯愕的,微微的張開了嘴巴,她這才想起來,自己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自己雙眸的顏色就是不一樣的,這個酒保不可能看不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嗎?」巴爾多聳了聳肩,帶著微笑說。
「怎麼樣?交個朋友如何?」洛基輕輕的喝了一口酒。
端起了面前的酒杯,艾彌夜將里面的酒一飲而盡,然後丟給了巴爾多。巴爾多笑嘻嘻的接過杯子,將被子放到了吧台下面,開始繼續為艾彌夜調酒。而洛基則一邊微微的喝著酒,一邊看著艾彌夜,等著對方的回答。
「朋友啊……」艾彌夜微微的笑了一下,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里面的苦澀,「真是一個沉重的東西……」她接過了巴爾多的酒,晃了晃,「真的可以嗎?搞不好我可是一個很危險的人,也許你第二天就會丟掉性命。」
「危險?我也很危險。」洛基微微的笑著。巴爾多看著洛基,他突然覺得自己面前的這個朋友有點陌生,這個流連在眾多名媛中間,得到了玫瑰狼稱號的家伙,居然也開始一本正經起來。
艾彌夜突然笑了起來,那種美麗的笑容甚至讓自認為意志非常堅定的巴爾多都陷了進去,就更不要說的洛基了。「那種奢侈的東西,我可不需要。」她斷然的拒絕了,「而且……」她看向了洛基,「我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逢場作戲可以,真正的互相了解還是算了……你會後悔的。」
「沒有了解過,有怎麼能知道會不會後悔呢?」洛基將最後的一口酒喝掉。
「……那麼,很好。看著我的眼楮。」艾彌夜轉動椅子,與洛基面對面。洛基也听話的看著艾彌夜的眼楮,緊接著,他就看到了一個橙黃色的,豎瞳的眼楮,雖然馬上就變了回去,但是在那一瞬間,洛基甚至以為自己會死掉。
「你怎麼了?」從巴爾多的那個角度是看不到艾彌夜的那只眼楮的,所以當他看到自己的朋友突然臉色蒼白,大滴大滴的流著汗水,而且還劇烈的喘著粗氣,便非常擔心的問道,「他怎麼了?」他看到洛基沒有回答,便看向了艾彌夜。
將手中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他不會有事的。」艾彌夜站了起來,「可能會做上幾天的噩夢,不過他不會有事的。」說完,她離開了這個酒吧。真可惜,這個叫做巴爾多的酒保調制的雞尾酒真的不錯……
重新來到大街上,踩著積雪,艾彌夜伸開了雙臂,感受著天空中的雪花落在身上的感覺,然後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開心吧!她對自己說。快樂吧!她對自己說。遺忘吧!她對自己說。她在雪地上中原地轉了一圈兒,然後看著漆黑的天空。
美麗的世界,等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