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和夏月大打出手的蘭斯,有如蒙了一頭霧水一般,老實說,單單是憑著西華秦的過節,還有那兩個小藍人的過節,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理由對自己一副徹骨痛恨的樣子。
不過,麻煩還遠遠沒有結束。
當傍晚時分,蘭斯終于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家門口圍滿了人。
進進出出的警察和士兵把守的整個宅院,當蘭斯宣稱他是這座院子的主人的時候,就被拉到院子里,接受了嚴密的探問。
第一個人戴著眼鏡,是這樣說道︰「我是兒童福利局的,接到線報,有人虐待兒童婦女,想必就是你吧?。」
蘭斯有如霧水淋頭怔怔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時候,第二個人說道︰「我是警察局的,听說你涉嫌誘奸,虐待幼女,不正常性傾向,看來你需要到警局走一趟。」
第三的人,是一個中年婦女,當然也穿著制服,當她看著蘭斯的時候,仿佛是在看著一頭毒蛇,隨時準備伸出一只手去掐住蘭斯的七寸︰「你就是那個變態狂?受害人呢?是不是被你毀尸滅跡了?」
第四個人比較和藹,穿著白大褂,非常親切的說道︰「朋友,我是精神病院的,听說你有嚴重的精神問題。你不要怕,一切都會好的。我現在只是給你做一個小小的檢查,看看你的心理是否正常。告訴我你是不是經常對一些特定的人有性幻想?」
蘭斯這時候真的是欲哭無淚,這是誰的惡作劇呢?
忽然想起那兩個小藍人翩翩和縴縴。急忙說道︰「我這院子里原來的兩個人呢?」
「啊,」那警察說道︰「你說的那個人,應該是那兩個小藍人吧?我們懷疑來路不正,已經將她們暫時充公,收歸國庫。」
蘭斯不悅地說道︰「你憑什麼這麼做?快把她放出來,不然我要你好看。」
那警察一臉嘲笑,和另外幾個人對望了眼,哈哈笑了起來,說道︰「你要我好看?我還要你好看的。」
哪個醫生煞有其事的說道︰「這是幻想癥的初期表現。」
蘭斯忍不住心頭火發,要知道,這些人並不把小藍人當人看,被抓到警察局里,不知道會遭遇些什麼事情。
蘭斯他的一下站了起來,屋子里還有七八個站著看熱鬧的警察和公務員,見到蘭斯的行為,都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作出戒備的姿態,這才說道︰「你想干什麼,想要拒捕嗎?」
蘭斯氣極,拔出手中的長劍,只見劍光一閃,在蘭斯前面的那張桌子就已經被分成了十幾片,散落在地上。
蘭斯冷然說道︰「如果我要拒捕,諒你們這些土雞瓦狗,能擋得住嗎?有屁快放,有有事快辦,辦完了給我我把人送回來,如果有一絲一毫的損傷我饒不了你們。」
看到蘭斯這一劍的威勢,那警察也不敢那麼囂張,但仍鼓起勇氣,手里拿著紙和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問道︰「您的姓名——」
「葉驚雷!」
那警察吃了一驚,手中的筆的是掉到了地上。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怪異無比,「原來……葉大人。」
蘭斯冷冷的盯著眼前的警察說道︰「有屁快放!」
那警察猶豫了半天,說道︰「完全是一場誤會。下午的時候我們受到了一個女孩子的報案,說這里有罪案發生,……這間房子原來是間空屋,我們不知道是原來是葉大人住在這里……完全是一場誤會,一場誤會。」
那家伙一邊說,一邊往後退,說到最後的時候已經閃到門外,就要溜走,剩下的人自然也都眼明手快,紛紛向門口溜。
蘭斯一跺腳︰「站住!」蘭斯站起來,冷冷的望著那警察說道︰「我給你一刻鐘,如果你不把那兩個人還回來,你的下場,你自己想好了。」
那警察看了看地上破碎的桌子,哭喪著臉說道︰「啟稟葉大人,那兩個小藍人……那兩個小藍人……被我們上面的頭兒看中了,現在……不知道帶到哪里去了。」
蘭斯刷的站起來,伸手將那警察的頸子抓在手里,雙腳連環踢出,將另外那群人一個個踢到院子里,他們爬起來,頭也不回地就跑掉了。
最後只剩下那個警察,被蘭斯掐著頸子,吐長了舌頭,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蘭斯這才把他放開,說道︰「給你一刻鐘,找到你們的頭兒,如果找不到,我就殺了你。」
蘭斯說的輕描淡寫,那警察反而感到一股骨子里的寒意,實在是蘭斯的語氣里便又一股透骨的殺氣。
「我這就去找!」說完,就一馬當先沖了出去。這可能已經打破了他平生的最快的奔跑紀錄。
遺憾的是,那位親愛的長官並不在家。至于這位長官究竟會到哪里去,那位警察一無所知,唯一能夠提供的線索就是,他們的長官在外邊有十幾套房子。至于具體在那里他無可奉告。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蘭斯心中怒火熊熊,看著眼前的這個警察,是有一種恨不得一劍殺了他的沖動,但是同時,他自己也明白,殺他實在是一件很沒有道理的事情。
偌大的一個楓城,百萬級的人口,在這一夜幕沉沉的時候,到哪里去找兩個小藍人?
說不得,只好找人求助了。盡管蘭斯心中非常的不情願。
蘭斯首次感到自己在這里真的是人單勢孤,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再次回到家里,黑洞洞的門口,讓蘭斯感覺到一絲冷清和空虛,這本來是一個很象家的地方。
蘭斯步履沉重地回到客廳,意外的是,客廳里竟然亮著燈,蘭斯大跨步地走進去,客廳里坐了幾個人,竟然是廷玉山和他的隨從。
翩翩和縴縴兩個人,都是瑟縮在大廳的屋角,啜泣著。看到她們兩個,蘭斯驚喜交加。
廷玉山微笑道︰「葉兄弟,有了困難,也不去找我,好像不怎麼夠兄弟。」
蘭斯啞然無語。
廷玉山繼續說道︰「兄弟我一听說這里好像出了點問題,就派了個人過來查一查看,好在那個管這一片的頭兒,跟我也是很熟的。我一听到這件事情,就去找他交涉,把人要回來,你放心,完壁歸趙,還沒踫過呢。還有,案底也已經銷掉了,關系我已經完全打通,你放心,這件事情不會有任何文字的紀錄。」
蘭斯苦笑,饒是他一直要在心中和廷玉山保持距離,此刻也不能不心生感激。
廷玉山站起來拍了拍蘭斯的肩膀說道︰「沒想到葉兄弟還有這種癖好。的確是很特別呀。照這樣說來,兄弟送你的這份禮物應該很和你的胃口吧?」
蘭斯哭笑不得,看來廷玉山一點都不懷疑他被指控的這所有的罪名。
「不打擾了。」廷玉山見蘭斯情緒不高,以為是他比較疲憊,知趣地說道︰「你好好休息吧,以後有什麼事情,一定不要忘了來找我。」
說完,廷玉山轉頭離去。
蘭斯的目光轉向蹲在屋角的翩翩和縴縴,柔聲說道︰「你們沒事吧?」
她們兩個這才哭了出來。
「沒事了,去睡吧。」蘭斯安慰她們兩個人說道。
好不容易讓她們停止了哭泣,蘭斯安頓她們上床睡覺。
顯然他們受了嚴重的驚嚇,對周圍的環境很恐懼,蘭斯只好看著她們睡著,這才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辛老大,常思成他們就出現了。
「葉老大,淺雨小姐還沒有回來嗎?」
蘭斯這才想起,今天是淺雨第一天上學!「怎麼回事?淺雨呢?」
辛老大猶豫一下,說道︰「被東勝夏月帶走了。」
听了這話,蘭斯反而松了一口氣,淺雨在東勝夏月哪里反而很安全,應該不會受到什麼傷害。
「你們都回去,這里沒事了。」蘭斯忽然覺得非常的累,是那種心靈的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