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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聘
黃豪畢業了,他為今後的工作擔心,投出的簡歷已有幾十份,可回音卻寥寥無幾。而且即便有回音,大多也是專業不對口,職位和待遇極其低下,偶爾有他中意的,對方單位卻又看不上他這個沒工作經驗的毛頭伙子。
但天道酬勤,努力總會有回報,這天黃豪終于收到個中意的應聘回復,讓他興奮了好一陣。一家頗具規模的大公司居然對他發出了初試通過的答復,並通知他明天去復試。
翌日,黃豪穿戴整齊興沖沖地趕到公司的大堂,前台姐問明來意把他帶進了一間會議室。
黃豪進了門發現已有許多人等在里面,他們輪流被叫進另一個房間進行面試。這樣的場面黃豪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他很放松,坐在位子上他一邊平穩呼吸使得自己的狀況變好一點,一邊心翼翼地觀察身邊的競爭者。在座的大多數和他一樣很年輕,稚女敕的臉一看便知道是剛畢業的學生,當然還有些中年人,他們就要顯得沉穩許多。黃豪悄悄模仿他們的表情、坐姿和談吐,想努力也做出沉穩的姿態,試圖改變自己的社會閱歷淺薄的弱勢。
可是沒多久他發現了件異事,面試完畢的人穿過房間出去時的臉色都怪怪的,仿佛是受到了些驚嚇,難道面試官很嚴厲嗎?
等到他被叫進了面試室,才知道那些人臉色古怪的原委。
面試的房間里被隔成兩間,外間坐著個穿職業裝的女士,黃豪在她的示意下有點忐忑地坐在一張椅子上等待,因為里間還有一個人沒出來。
「黃豪先生,您的履歷不錯,請先下對本公司的看法吧。」
女士的話語很機械,顯然同樣的話已經重復了許多次,黃豪卻精神一振,他知道復試開始了。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把自己的見解娓娓道來,努力展示出內涵。對面的女士盡管目不轉楮的看著他,可分明心不在焉,黃豪講著講著也有了點走神,因為在里間忽然出現了不尋常的爭吵聲。
「你們這是在亂搞嘛!這樣就把我弄成不合格?我不服氣!」
「先生,你的面試已經結束了,請出去吧!」
「哼,什麼狗屁公司,咱不伺候了!」
里間的門被狠狠打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氣沖沖走了出來,見到黃豪坐在那兒,忽然對他吼了一句︰
「別傻乎乎的等著了,這家公司在戲弄人!走吧!」
里間的人听到他在外面大放厥詞,忍不住跑到外間,然後大聲呵斥︰「你這人是怎麼回事?張,他再鬧事就喊保安來!」
黃豪一打量,出來的面試官是個精瘦的中年人,態度很囂張,一出來便用手指著男子,一副跋扈的模樣。
可男子並不吃他那一套,毫不示弱的回嘴道︰「你這個神棍,裝神弄鬼的!我是魂散魄離,居心無主,什麼玩意!有這麼面試的嗎?伙子,你評評理!」
男子做出誓不罷休的模樣,甚至拉著黃豪講理,黃豪卻一頭霧水,也不能什麼。
很快保安到場,把歇斯底里的男子拖了出去。
面試室被這麼一鬧騰,倒是打破了剛才沉悶的氣氛,叫作張的女士也沒了剛才的淡漠,她沒再盤問黃豪的履歷,直接把他請進了里間。
黃豪心里更加忐忑,他進了里間後坐到一張辦公桌後面,對面就是剛才出來罵人的中年人。
中年人顯然還沒從惱火中平靜,嘴里嘟囔個不停,同時雙手在桌上整理著散亂的紙張。
黃豪沒有話,他心地觀察了一會兒,詫異地瞧見桌上的紙張竟然是一張張人像的剪影。剪影各式各樣,惟妙惟肖的很逼真,他甚至在最上面的幾張里找到了剛才沖出來的男子。
「別看了!我可沒請你欣賞我的作品!」
中年人不高興地發話了,他的涵養很差,把剛才的不快轉移到了黃豪身上!
黃豪心里一陣憋屈,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現在急于找工作的他已經學會忍氣吞聲,于是他沒把情緒表露出來,深吸口氣後不卑不亢地端坐著,等著這個討厭的面試官發問。
中年人皺著眉頭瞧了黃豪幾眼,卻沒有向黃豪問職場上通常會詢問的問題,反而出乎意料的讓黃豪坐正,保持住姿勢不要動。然後中年人拿出一把剪刀和一張蠟紙,旁若無人地開始為黃豪做剪影!
太怪異了,黃豪覺得很匪夷所思,他剛想問究竟是怎麼回事,而中年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緒,沒好氣的搶先道︰
「不要話,本公司必須用最先進的方法為應聘者做個評估,你們要接受,而不是質疑!」
黃豪一愣,他終于知道為何出來的人都神色古怪,這家公司的面試方法實在別出心裁,或許稱之為另類更為確切。
中年人的技術很好,不多時便把紙質剪影制作完畢。中年人端詳了剪影片刻,沉聲道︰「形容端正,神完氣足,很好!可惜稜角尚顯,閱歷不夠啊。伙子你回去等消息吧,我們還要斟酌。」
面試結束了?太草率了吧!黃豪體會到先前那些人的感受了。
他沒馬上離開,而是疑惑地瞧著中年人,心里覺得這事有點可笑。似乎是被黃豪的眼神刺激到了,中年人眯起眼回視了黃豪一眼,他冷笑著道︰
「我知道這樣的面試有點怪,但請不要懷疑我的專業,這是目前最先進的識人之法!俗話畫龍畫虎難畫骨,識人識面不識心,一份履歷能明什麼?一個人的本質不可能從簡單的幾次接觸里充分了解,本公司可不願意新招進的員工影響到公司的業績和形象,所以特地采取先進的識人之法,直接在應聘人員里篩選掉不符合要求的人員!」
「您的道理是對的,但這個用剪影的辦法是不是荒唐了一點?」黃豪畢竟年輕,忍不住把心底的疑問了出來。
「城府不行啊,你還是太年輕了!」中年人翻了個白眼,他很受不了別人的質疑,立即對黃豪的疑問進行了反擊︰
「要指責一種新興事物,必須先了解它!不懂就不能橫加責難!這個識人之法是我花了大價錢去學的,非常靈驗。你還別不信,像前面那人,神形不正,必定心內有鬼!」
「哈哈!」黃豪對中年人不可理喻的表現仿佛是看見了場滑稽戲,忽然嗤笑起來。
他的笑聲讓中年人勃然大怒,見到黃豪還是一臉的不相信,他惡狠狠一把抓起桌上的剪刀,又拿起張剪影,揮舞著大吼︰「你看好!我把他的剪影剪碎,日後必定會有驗證顯示在他的身上!」
著,中年人幾剪刀把先前那男子的剪影紙剪成了碎片!
黃豪被嚇了一跳,他倒不是害怕中年人惡毒的詛咒,而是被那把揮舞的剪刀嚇到了。此人瘋瘋癲癲的,不會用剪刀朝我剪過來吧?黃豪一陣心悸,也不敢追問了,匆忙狼狽地逃出會議室,在其他應聘者的注視下離開了這家公司。
回到家里,黃豪郁悶了很久,應聘居然遇到個瘋子,這事讓他心情壞了許久。
可怪的事還在後面。讓他沒想到的是,過了幾天,這家公司竟然給他發來了錄取通知,請他去實習工作。這讓他十分驚喜,原本以為沒希望的事,卻出了意料之外的結果。
難道前幾天怪的復試過程是個別出心裁的考驗?是一種心理測試嗎?黃豪胡亂猜想著,或許他的表現符合了公司的要求,或許其他人的表現他更為不堪。
不管是什麼樣的原因,黃豪上班了,他很滿意。公司的環境非常好,待遇優厚,那天匪夷所思的面試讓黃豪甚至有不是在同一家公司面試和上班的錯覺。
在單位做熟後,一個信息更讓他吃驚,那天給大家剪影的居然是董事長的公子,一個迷戀玄學的少爺!
估計是出于胡鬧吧,得知真相後黃豪猜想著,不然無法解釋那不著調的面試。
日子不咸不淡的過著,黃豪本以為那少爺一時興起的荒唐事不會持續多久,可他錯了。
某天,正在工作時,他忽然被叫到公司頂層的辦公室,原來董事長的少爺並沒忘記他!
他一進辦公室,已經是中年人的少爺立刻夸張的哈哈大笑著把一張報紙遞了過來,示意他讀一下。黃豪見到此少爺,心里就膈應,他掃了一眼報紙,並沒什麼特別的發現。少爺見到黃豪的茫然,走上前不耐煩地指了指報紙角落的一個啟示,黃豪順著他指引的方向瞧了瞧,讀到條認尸的通知。
黃豪定楮認真讀清楚後,不由大吃一驚,他認出了死尸居然是那天在面試時引發爭吵的男子!
他死了!
黃豪渾身的寒毛豎了起來,他倒不是害怕照片上死者的慘象,而是想起面試那天少爺的詛咒!
「嘿嘿,怎麼樣?我他沒有好下場吧!我的本事不是糊弄人的,那可是花了大價錢從高人那兒學到的!」
中年少爺著又拿出一張剪影,然後獰笑著盯住黃豪,面目變得猙獰。黃豪被他瞧得一陣發慌,不知道這個古怪的家伙又想做什麼。幸好中年少爺也沒特別的舉動,只是得意地把手中的剪影慢慢撕碎,一邊撕還一邊惡狠狠向黃豪低吼︰「我最討厭別人質疑我!這就是你的剪影,等著應驗吧!」
少爺的怪舉動把黃豪弄懵了,他稀里糊涂被人推出了辦公室,緊接著人事部告知他已經被解雇了,直接拿薪水走人。
那少爺只是想讓他留在公司里看到他的預言應驗罷了,事情一結束便趕跑了他。
拿著幾百元的工資,黃豪昏頭昏腦地走出公司大樓,他心里糊涂了,世界上真有詛咒和巫術?
回頭看看聳立的大樓,他忽然覺得心里有種暗暗的心慌。
迎面吹來一陣涼風,他精神一爽,用力甩甩頭把負面的情緒擺月兌掉,神智漸漸清醒。
黃豪並不愚笨,十幾年的科學教育,讓他有嚴密的邏輯和唯物的科學觀。他開始思考這件特的事件。天下的事太過蹊蹺必有貓膩,假如剪影和死人的確有聯系,只會有一個駭人的答案以那少爺癲狂的性格,或許是一件殺人案件!
確定為謀殺的機率有多高黃豪不清楚,但如此重要的線索不能忽視,黃豪考慮清楚後毅然走進了警署,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訴了警方。警方非常重視,立即開始調查。
當然,警方不會听信神神叨叨的詛咒,他們只認為可能存在黃豪的推斷。
之後幾天,黃豪很關心案情的發展,或許有被解雇後的報復心在作祟,他向警方不停打听案情進展,可警方給的答復讓人沮喪。中年少爺在調查後洗月兌了嫌疑,盡管有個口風不緊的警察向黃豪透露出中年少爺曾經多次與死者通話,但中年少爺並沒有作案時間,死者被害時他正在外地旅游。
對于此種結果,黃豪除了接受沒其他辦法,世界上的事本就如此,期望和現實有著差距。
警察也沒瞎忙活,在調查中還發現死去男子的證件都是假的!他在公司填的信息也全是假的,住址、身份證號、履歷根本是虛構的,死者的身份又成了迷。
案件讓警察傷透了腦筋,但黃豪已經不關心了,既然案件與他的推斷有出入,和他的關系也就不大,他更沒把中年少爺的詛咒放在心上,他只相信科學。
生活的波折總是層出不窮,黃豪把這事當作是一場遇,生活還是要繼續,失去工作的他仍然每天發著簡歷去各家招聘單位。
又是一天,黃豪拖著疲累的步子回到租借的屋子,他租借的屋子在一樓,環境不算太好,但也稱得上安靜的窩。
一進屋,他便躺倒在床上,連起來泡面的心思都沒有了,只想先休息一會兒。
沒想到,一閉眼就沉沉睡去,等他被餓醒,已經是半夜了。
一睜眼,屋子里靜悄悄的,黃豪嘆了口氣,他模模餓癟的肚子剛想起床,忽然瞧到一幕駭人的畫面!
此時屋內由于沒有開燈,一片漆黑,而屋外正有幾盞路燈把淡黃色的光暈照進窗戶。
屋子的窗戶上有塊薄薄的窗簾,屋外的樹影在燈光下映在了窗簾上,影影綽綽倒顯出夜色的靜謐。可現在卻有一樁怪事在發生了,有一根樹枝在窗簾上的映影正在慢慢彎曲,不是隨風搖曳,而是直愣愣的做出了彎折!
映影先是少許拐彎,不多時就彎成了九十度,那根樹枝像是有生命一樣,不停地扭擺,伸展!
黃豪咽下口唾沫,身上開始出冷汗,他縮在床上一動不敢動,瞪大了眼楮看眼前的畫面,心中猜度不定。
沒等他想出個究竟,窗簾上的映影又有了變化,一個黝黑的人影忽然從下方慢慢升了起來!
人影探頭探腦的,做出古怪的姿勢,仿佛想要從窗口鑽進來。
躺在床上的黃豪像是在看一出皮影戲,窗簾上的烏黑倒影詭秘舞動出一場默劇,深夜靜謐,只有牆上的石英鐘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音,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黃豪的膽子並不,盡管現在心髒不爭氣地跳得飛快,他依然有足夠的勇氣面對恐懼。
「誰!裝神弄鬼的!」
他大吼一聲,從床上一躍而起,沖到窗口拉開了窗簾,可窗外空無一物。
打了個激靈,黃豪惴惴不安地把燈全部打開,一屋子的光亮才讓他靜下神,他回到床上躺下,輾轉反側一夜沒睡。
世界上真有違反科學常理的事嗎?
帶著疑問,黃豪過了幾天魂不守舍的日子。俗話禍不單行,沒等他心神安定下來,一個怪的電話又騷擾到了他。
「你怎麼還沒死!」
電話那頭傳來這一句話後便掛斷了,對方的聲音嘶啞難听,還有點氣急敗壞。這樣的電話一天有幾通,終于一次黃豪憤怒罵問對方的身份,電話那頭也不含糊,坦誠自己是那位不著調的少爺。
是威脅嗎?難道是自己揭發他的事被警察泄漏出去了?黃豪很驚訝少爺的肆無忌憚。
接下來的日子,幾乎每天都能接到少爺的電話,無非是幾句氣急敗壞的詢問,對方似乎很關心黃豪的安危和健康。但隨著時間推移,少爺的態度在變化,從憤怒慢慢變成驚慌,氣勢越來越弱。黃豪回罵過幾次後開始拒絕接听。少爺不死心的繼續發來詢問短消息,黃豪不明白他的意圖。
黃豪本想報警,告他騷擾,但少爺態度的轉變讓他又有了點好。
「我可以給你很多錢,你只要的傷害自己一下就可以了。」最後少爺忽然詭異的懇求起黃豪,居然要用錢購買別人的自殘!
看著短信,黃豪按捺不住心里的震驚和好回了條問道︰「我為什麼要自殘?」
少爺回得很快,里面的文字十分無稽︰「你在我的詛咒下沒事,我會得到反噬!請幫幫忙,價錢隨便開。」
黃豪更詫異了,又回了條問道︰「你不是有錢有勢嗎?請幾個打手來教訓我不就行了?」
「不行,如此我更會被反噬!這不是詛咒的力量了,違反了術法的禁忌。」
少爺得有板有眼,可黃豪怎麼會為了錢弄傷自己呢?整個狀況實在跳月兌出了常理,黃豪的腦子很混亂,不能及時做出判斷。
過了一天,沒等他想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警察忽然找上了門,他被強行帶進了警署配合調查。
警察對黃豪可不客氣,嚴厲的詢問了最近幾日他的動向,幸好他的生活頗有規律,倒還得清楚。緊接著警察拿走了他的手機,翻看後更不客氣了,立即把他請進了特別的審訊室,開始詢問他和誰常常聯系,有什麼仇怨?
黃豪有點蒙了,他如實了和中年少爺的糾葛,審訊的警察冷笑著向他露了點底,原來那少爺不知何故昨晚在家里離死去了!
尸體並沒什麼外傷,死者死得蹊蹺,雖然如今尸檢報告還沒出來,但少爺家里財大勢粗,非要是不正常死亡,要警察當刑事案去刑偵。警察無奈進行例行公事的偵查,還真發現了不少疑點,故此把重大嫌疑人黃豪請來了警署。
盤問後黃豪洗月兌了嫌疑,能暫時回家去,可是警察依然提醒他不要遠行。
黃豪也沒心思遠行,少爺在短信里哭訴的所謂「反噬」在他腦海縈繞不去。
是因為自己沒被詛咒應驗到,少爺被反噬了嗎?
結合前幾次遇到的怪事,他唯物主義的思維不由動搖,世界如此廣大,不可能全部都在科學的範疇里吧。
疑神疑鬼中黃豪病倒了,他似乎感到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操控,他的身體很不舒服,先是失眠,然後頭痛無。
是不是少爺詛咒的力量發揮作用了?
迷迷糊糊的黃豪掙扎去了醫院,在病床上噩夢不斷,遲遲不能康復。醫生分析病因主要是心理上的壓抑,心病還需心藥醫。
幸好辦案警察沒忘記他,正當黃豪病得七死八活的時候,兩位民警來了,他們對上次不客氣的詢問表達了歉意,原來通過調查,案件終于水落石出。
通過警察的解釋,黃豪這才知道,第一次在應聘處遇到的男子是被謀殺的!死因可不是什麼少爺的詛咒,此人是一名盜竊犯,在做了一次大案後想獨吞贓物,背叛了同伙。他用假身份證逃離原址後不敢動用盜竊的財物,于是出來尋找一份工作,不想卻被少爺趕走了。
男子應聘不成功後很快被同伙發現,結果在拷問贓物去向時被殘忍殺害。
而少爺一向迷信玄學,被江湖騙子謊稱有什麼剪影術法騙去了不少錢財,但他卻對此深信不疑。他認定男子死亡是自己詛咒的結果。後來黃豪也被他詛咒,卻安然無事,少爺為了驗證自己的功力,特別請了幾個私家偵探追蹤黃豪。
黃豪在屋內看到的樹枝扭曲和人影,其實是有個偵探在用支架架起攝像機,試圖拍攝黃豪屋內的情形,被發現後偵探收起器械就躲在窗下。深夜光線昏暗,黃豪沒能發覺對方。
至于少爺的死亡,是由于盜竊犯的同伙從男子的手機上發覺他死前經常和一個號碼聯系,結果一路找到了號碼的主人,他們以為少爺可能是收贓的人,所以找上了門。他們在半夜想撬窗想進入少爺的家,卻不心弄出點動靜,本就被「反噬」弄得提心吊膽的少爺,在深夜听到撬窗聲居然引發了心髒,猝死在家中。
原來如此,警察的一番安慰,黃豪放下了心,他在醫院放心養病。
這世界本沒神鬼之事,鬼怪會出現,只因它們住在我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