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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尼姑留下條倩影,款款而去後,三勝子松了口氣,超市總算沒被再次砸掉。這天底下究竟還有多少怪的東西或事情呢?兩個子看了眼繼續開始喝酒的凡高,心中暗暗都有些煩惱,又出現麻煩事了。
三個家伙都不話,各自想了下心思。一會兒後,墩子實在忍不住,他的心中有很多疑問,于是對凡高認真地問道︰
「凡哥,咱想知道些事,你應該認識這個尼姑吧,她真的是妖怪?」
「嗯,我認識她。和她是老相識了,一個不吃人的妖怪,或者是一個已經不把自己當成是妖怪的妖怪。」
「凡哥,給咱,妖怪厲害還是你厲害?」
「你這個傻子,厲害不厲害是看能力,和屬于哪個種族沒什麼關系。何況真正厲害的是人類,你看看妖魔還剩多少?」
「嗯,咱是想知道妖怪到底是什麼呢?」
「這個問倒我了,它們究竟是什麼呢?實話,它們從哪里來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們並不是像鬼物那樣靠影響別人的腦電波幻化成人形,它們是依靠改變細胞的結構而改變外貌。這是非常強大的本領!能力越強的妖怪所能控制自己身上的細胞數量越多!由此它們的力量、敏捷、愈合等等能力都很卓越!但是真正能成為妖的並不多,需要很多機緣才能傳承到。」
到這里,凡高停了停,抿口酒,又繼續道︰
「前面那個貓妖是我唯一認識的妖怪,我所知道的資料也是通過與她戰斗得到的。很多年前她混在人類中,與除魔的修煉者一起行動,他們曾經和我們一族打過幾次。可後來她被人發現了真實身份,結果反而成了追殺的對象!呵呵,好笑的是,她雖然被追得到處亂跑,但仍然執著地認為人類是她的朋友,不願意反擊。是不是覺得她有點蠢?哼哼,誰都有自己的堅持吧,盡管在別人看來那些堅持很愚蠢,可對他們自己來,那些堅持非常重要。多年過去,那些追殺她的人都死去了,記得她的只有能與她一樣長壽的怪物!嘿嘿,這也算是個諷刺,她以為的朋友早忘記了她,而她的敵人始終記得她!」
听到此處,三勝子心中暗暗琢磨,听凡高的介紹,這世界上應該不會有太多的妖怪,可當初死鬼宏宇也過鬼物很少,可現在不是出現了很多嗎?世事難料,難保以後也會發生相似的事情,最好能盡快得到能對付妖怪的辦法。想到這,他對凡高問道︰
「有什麼好辦法對付他們嗎?」
「呵呵,你這個菜鳥還想對付別人?告訴你,要對付它們就要它們更有力量!更快!更狡猾!不過這是針對一般妖來的,對于先前的貓妖,你根本沒機會,因為我也沒辦法戰勝她!」
三勝子和墩子都倒吸了口冷氣,凡高的厲害程度他們是知道的,連他也搞不定,那這個貓妖對他們來豈不是屬于極端危險分子?三勝子心中一悸,額頭出了點汗,听那妖怪尼姑的口氣,先前完全已經把他們和凡高當成一伙,凡高天一亮就要離開,那如果這個妖怪白天來找麻煩怎麼辦?
凡高看了眼忐忑不安的三勝子,微微一笑︰「慌什麼?她不會襲擊人類的!前面我不是過嗎?她完全把自己當成是一個出家人,注意哦,是‘人’。她持戒、念經、還經常施舍,徹底把自己投入到佛家的修行中去了。是不是很妙?我很早就認識她,這個怪的家伙一直以來便是站在人類的立場去考慮和處理事情。我是不明白這樣的家伙的,雖然我曾經是人類的一員,但我月兌離後早已不再會為愚蠢的人類去煩心任何事了。自己快樂最重要啊,兩個傻子,我的對不對?」
三勝子尷尬地笑笑,凡高的問題他是不會回答的。他一邊把杯里剩下的酒喝完,一邊想著自己的心思。但願一切都像凡高所的那樣,這是一個一心向佛的妖怪,管她想做什麼呢?只要對他們沒危險就成啊。
一個明明有著人類心理又是從人類演化成的吸血鬼,堅決地不肯與人類混為一談;而另一個明明是妖怪內核的家伙,卻努力靠向人類陣營。這個世界真是瘋狂啊!
三勝子想到此處不由心中暗嘆,人類真是世界上的主人嗎?還是別人牧場里養著的待宰食物呢?就像我們養牛養羊一樣。更可能人世間是一些實力恐怖家伙的游樂場,我們不過是匆匆幾十年里的臨時演員,在那些活過幾百年、幾千年的家伙眼中,我們和螻蟻的區別不是很大吧。
墩子卻沒那麼多想法,他的心思憨直,想到妖怪尼姑所的法事,便拿起她留下的名片看了看。名片很簡單,只有一個電話號碼,其他竟然什麼都沒寫。墩子撓撓腦袋,把名片遞給師兄看,三勝子則用詢問的眼神瞧向凡高。
「別看我,怎麼驅鬼我也是門外漢。貓妖應該有所準備,隨身都帶著這樣的名片,可能早就想好辦法了,你們明天打電話去問問吧,甭擔心,她不會害你們。要擔心的是我,哪天她的興致來了,肯定是會來找我打上幾場的。嘿嘿,再怎麼變化,她始終是只貓,一只頑皮任性的貓!」
凡高完,一口氣不停歇地把瓶里的酒喝了個干淨,起身便要離開。三勝子忽然想到一件事,連忙伸手攔住他,然後不好意思地喃喃道︰
「等下,等下。我還要和你商量點事。」
「哦?怎麼?想再去追追素菊?要我幫忙嗎?哈哈!」凡高嗤笑著道。
「不是,不是。你看,前面那尼姑也了,做法事是要花錢的,可我們實在是窮的很,我想,想跟你借點錢。」
「哈哈!騙誰呢?我剛才來的時候,可讀到你心里美滋滋的,好象是這個月賺了不少啊!」
「呃,這個月才幾千而已,我是怕不夠。再這事多少和你也有點關系,幫幫忙吧。」
「嗯,看你急的。我有不掏錢嗎?錢我有很多,平時根本花不了。嘿嘿,看你這財迷樣,羨慕吧?明天你們去素菊的服裝店拿,我會告訴她準備好,先拿十萬去吧。」
「十萬?!」三勝子咽了口唾沫,有錢人啊!他眼珠一轉,輕輕地問道︰
「那這錢幾時要讓我們還呢?」
「還個屁啊!都是死人身上的。上次我弄死個毒販子,他一個包里就有一百多萬。我睡覺的地方都是錢這種東西,扔了又不舍得,放著佔地方。你喜歡盡管向我要!」
「真的假的?」三勝子頓時一陣興奮!原來送財童子就在身邊啊!早知道,早點開口向他要了。
「嘿嘿,我在考驗你呢!你真是個修煉上的菜鳥!一被引誘就把持不住了?我可以把錢給你,但朋友一場,我要提醒你,貪欲是會讓你走火入魔的!特別是得來容易的橫財,消磨掉你的進取心是很快的!」
凡高一頓嘲諷讓三勝子一驚,他想起《陰陽文抄》中的修心一,心里立即涼了下來。外界的誘惑真是多啊,稍不留神可能就會被引入歧途。三勝子呼了口氣,向凡高點點頭表示明白。是啊,欲念是侵蝕靈魂的利器,可一個凡人真能做到無欲無求嗎?修道究竟是條怎麼樣的路呢?
凡高聊完這些,也不什麼告辭的話,一晃身就在超市里消失了蹤影。
三勝子則拿起桌上的名片,反復看了下上面的電話,心中忐忑,接下來的日子會有什麼等待著他們呢?
墩子反應慢了一拍,見到凡高已經走了,忽然喊了一聲︰
「哎呀!忘記問凡哥那妖怪叫什麼名字了!」
「唉,我更想知道了結這事究竟要花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