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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旭日初升的清晨,姬天怔了怔模糊的眼角,望著近在咫尺身姿迷人的兩個妙齡女子,這趟艱辛的旅途終于到頭了,回去還要過自己一個人的生活,再美麗的記憶都是空。
宴席再好也是有聚有散,這道理雖然淺顯,卻是很多人所不懂的,去強求這不能得到的姻緣,只能是妄自傷心。
想到這里姬天不由的嘆了口氣,那黑衣女子卻是睡得不是很沉,听到這聲嘆息,也是睜看眼,看著姬天那清秀的面孔︰「你在嘆息什麼?」
「要分別了,以後能再見麼?」看著她那完美的容顏,心中由衷的問道,看著那黑衣女子冰冷的神情不怒自威,隨即姬天一聲苦笑,伸手在空姐那嬌憨可愛的臉龐上輕輕一拂。
那空姐也真的困的很,睡得很是深沉,一拂之下,只是可愛的撇了撇嘴角,八成還以為別人在逗她呢,要不怎麼,「娶個空姐都是生理時空紊亂的」,天天不同經度的來回飛,不困太怪。
看到這場景,姬天本來還沉重的心稍微放松了下,玩心又起,用手輕輕的模了模空姐的臉龐,來回的模著,那種光滑細膩的感覺,真想上去親一下,偶爾還捏一下。
那黑衣女子看到了也沒有阻止,只是很不屑的看著他,這下那空姐就是睡的再深,也經不住姬天怎麼在玩,一下子醒了,兩只黑白分明的一轉,看著姬天那修長的爪子,頓時兩眼噴火,張起嘴就想咬。
這個時候,他看著那空姐忍不住笑道︰「要下飛機了,還睡呢,起來吧,八成一會還要大警察局去做筆供呢。」這次劫機听暗公子,應該沒有造成什麼重大的死傷。
他看來一眼那黑衣美女,不無擔心的︰「你呢,到時候怎麼辦,你可也是來歷不明的人,一會準備怎麼下飛機。」
這次那黑衣女人倒是沒冷言冷語去反駁他,「恩知道的,我自有我的方法,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這個時候,飛機上邊的喇叭上,響起了注意降落飛機的事情,看來分別在即了,姬天也顧不上什麼了,突然拉起空姐的手過來,在她細膩的手上寫下了一連串的數字,也不管她記不記得住。
「這是我的手機號碼。寂寞的時候找我話吧,我這人其他的倒沒有,時間還是很多的,」完看了看她兩個人,兀自笑了下,自己扭身走入了前邊的機艙。
姬天還要到自己的機艙去找公司的同事,這下不知道,自己公司的那幾個家伙,被洗劫成什麼樣子。
過來一會,那黑衣女子待了一下,對著空姐了幾句話,也輕悄悄的走了。
藍天白雲,望著車水馬龍的都市,都是望不見盡頭的建築,一個上身被炸的只剩半截衣服的男子頗為萎縮,正是姬天本人,經過半天的審訊,終于從警局中放了出來。
不出姬天所料,出了飛機場,便是成群結隊的警察,不管三七二十一被拉到警局,做了半天的筆錄。
現在姬天眼中眼中只有綠草、藍天,是除此之外,這繁忙的城市沒什麼能入眼的,現在的他只想好好的找個地方坐著,昨天晚上一直都在忙碌著。
這個時候兜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老楊的,剛一接通就听到︰「天在哪里呢?走吧今晚上去聚個餐,接風下,把昨天的晦氣都給散去了。我跟你下,今晚上咱們公司的幾個美編,還要去的,你要好好的把握機會啊。」完就急急的掛了電話。
姬天想到回去也沒有什麼事情,還不如去瘋狂一回,那幾個美編,自己還是沒什麼感覺,到時候再吧。
公司的聚餐永遠都是那麼無聊,幾十號人坐在一起吃吃喝喝。那幾個美編里邊楚楚也在里邊,只不過楚楚相從前見到的樣子瘦了很多,臉上的黑眼圈也是加重了,多了些冷艷的職業白領氣質,只是在哪里呆呆的喝悶酒。
老楊他們喝得很是沒有君子風度了,那些人自己一邊應酬,姬天一邊不時斜眼觀察鄰桌的楚楚。
姬天心里想到,那天自己去旅游的時候,楚楚的朋友她找不到了,也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看現在的情況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等什麼時候問她一下。
楚楚這般沉悶的低頭喝酒,到底是喝醉了。兩個年輕的女孩摻著她去了三次洗手間。狂飲快要結束的時候,這次旅行里邊的公司站的主編李軍來到姬天面前,夾著煙的手中還攥著半杯五糧液。
姬天看到這個樣子,得體的站起來,以酒相迎︰「李主編看來還是意猶未盡呀!」
「不敢不敢,拳怕少壯。沒別的,希望明年姬科長繼續關照。」——又是得體的外交辭令。
「您別嚇著我,水再大能漫過船去?您多關照才是!」完,姬天把一整杯白酒一飲而盡,候軍也不示弱,一仰頭,清了。
有些醺醺然的李軍並沒有離開,他伸拉了把椅子在姬天的身邊坐了下來,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聲︰「天,一會還得麻煩你一下。我們編輯部的楚楚喝多了,剛才大家讓我送她回去,你也知道我那老婆是個樣子,呵呵你好好把握」
姬天皺了皺眉頭,抬手撢掉落在西服上的煙灰,「楚楚?那個美編?」不管什麼時候,有些糊涂還是要裝的。
「對,我們那邊就我開車,可我一會還有點事。」李軍狡猾的一笑,繼續道︰「剩下的編輯都是女孩,我也不放心。」
姬天面露難色︰「這不太合適吧?我又不知道她住在哪,再我又喝了這麼多酒」
「迅馳城,三○一醫院家屬區,5號樓7單元402,」李軍打斷姬天,「你喝這點酒沒事,地球人都知道。」
「可是」
「就這麼著啊!」李軍不等姬天完,就屁顛屁顛的回自己那桌了。
「草,不定急著去哪個娘們兒那呢,肯定沒正事兒。」姬天暗自琢磨著。
終于,杯盤狼藉之後,楚楚還是被七手八腳的抬上了姬天副駕駛的位置上。姬天目送同事們友愛的如釋重負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他並沒有急于上車,而是模出手機,撥通了那梅姐的電話——今天來的時候,他原本旅游回來要去見梅姐。
「喂,我呀天,今天我們開聯誼會,估計還得等會兒結束,你別等我了,今天原本還想去找你呢。」不知為什麼,姬天決定謊。
「都十點了,還沒完呀?!少喝點,開車心。」也許是手機听筒的原因,姬天覺得梅姐的聲音很像考勤機中發出來的,甜甜的外交辭令。
周五十點後,西京的路況出的理想,不到二十分鐘,姬天已經把車停在了楚楚的樓下。「你一人能上去嗎?」他搖搖楚楚的肩膀問道。楚楚沒有回答。
姬天下了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把楚楚的右手架在自己脖頸後,左臂攬住她的腰,把她架出了汽車,同時用自己的左腳關了車門,用握在左手的中控鎖了汽車。
來到402室門口,姬天忽然發現電梯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之一。按過門鈴並確認屋里沒有人後,他把楚楚戳在門邊,倚住牆壁擺好,摘下同事胡亂掛在楚楚脖子上的手袋,開始尋找鑰匙。
有過經驗的男人都知道,要在女人的手袋里找到一串鑰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姬天也不例外。最終,他急躁的把手袋里的東西全部倒在了地上。很快鑰匙被找到了。回收工作是簡單的,口紅、粉盒、手機、錢包
就在姬天準備起身的瞬間,忽然覺得後脖埂子一熱——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了,楚楚吐了,好東西一點沒有糟蹋,全部吐在了他的後背上。
「不是吧!」姬天發出一聲嘆息,忍受著後背的粘稠濕熱把楚楚鼓掇進屋,扔在沙發上,飛一般的沖向衛生間,在先後打開儲藏室和臥室的門後最終到達了目的地。沒有別的選擇,他把所有的衣服後,站在了浴池的花灑下。
姬天裹著浴巾走出浴室,雖然有暖氣,他還是打了兩個寒戰。「大衣和西服要干洗,襯衫」姬天琢磨著。
忽然他發現楚楚還歪在沙發上,胸前卻已是一片狼藉,左臉依舊腫起,頭發凌亂的散落開來,活月兌月兌一副日本愛情動作片(你們知道的)中的造型。吞了一口口水,姬天發現自己的開始出現熟悉的躁動。
「楚楚,楚楚!」楚楚听到一個聲音在很遠的地方叫著自己的名字。她迷迷糊糊的企圖睜開雙眼,但是左臉的疼痛只讓她睜開了一只眼楮。一個著上身的男人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且還在不斷搖晃自己的雙肩。
「啊——!」楚楚尖叫一聲,隨之而來的是兩下干嘔,但是胃里已經沒有什麼內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