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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步快的刀斧手首先來到雨寒面前,抓住雨寒,心中剛松下一口氣,剛轉身想要喝令關羽住腳。
這時,一快得猶如閃電劈落的刀光襲來。
那抓住雨寒的刀斧手,來不及反應,就被生生的劈開兩半。
血液鋪天蓋地地濺到雨寒身上,雨寒的軀體,嚇得驚悚而不斷發顫。關羽緩緩地走到雨寒身邊,單手把她抱起。
「不怕,有吾關雲長在,天下無一人能傷你。」
關羽這九尺巨漢柔聲著,雨寒身體朝後,听後就感到心安,輕輕點頭,一雙手緊緊拽著關羽的衣裳。
那些原本追來的刀斧手,見關羽抱上雨寒,頓時大驚,連連退後幾步,好似那是死神的距離。後面的文翰策馬,從一側奔來,傷口血液不斷溢出,但宛如不知痛楚,先是仔細觀察雨寒一番,看到雨寒嬌弱的軀體腰部,有著觸目驚心的凹凸,氣得眼楮發紅,渾身都在打顫。
「雲長哥哥,把雨寒交給我吧。」
文翰壓制心中魔鬼,從關羽手中接住雨寒,從接觸到雨寒身體那刻,文翰能感覺到雨寒的身體,頻頻在戰栗,一直沒有停止。
文翰臉色瞬間變得猙獰可怕。
「雲長哥哥,一個不留。」
關羽只是沉默,沒有任何語言回應,但身體卻是做出了動作。丹鳳雙目,暴發出驚人的殺氣,手中舞起八十二斤青龍偃月刀,腳步絲毫不慢,駭然而至。刀斧手被其氣勢所驚,手腳太慢,關羽一刀又一刀劈落,一氣呵成,連綿不絕。
刀斧手或是被生生劈開兩半,或是肢體被青龍偃月刀削去,場面是血肉飛濺,好不嚇人。文翰叫雨寒閉上雙眸捂住耳朵,雨寒乖巧地照做。只是,那恐怖的淒厲吼聲,卻是無法止住入耳。
蹇洪見刀斧手人數越來越少,嚇得快要失禁,四處觀望,想要偷偷溜走。此時,卻被眼銳的文翰發現,把手中的刀一甩,直愣愣地插在地上,擋在蹇洪的面前。蹇洪驚恐向文翰望去,文翰冷冷一笑,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個割喉禮。
這個動作蹇洪未曾見過,但也知道意思,文翰要殺死他。蹇洪頓時嚇得腳步不穩,腳步插錯,跌倒在地。
他原本家境貧窮,被父母賣到宮中要做太監,那時蹇碩還未上位,還是一太監,專門替人閹割。那時,蹇洪害怕,跪倒在地認蹇碩做父。蹇碩是太監,無法生育,但傳宗接代的思想,是他內心最為脆弱的心結。見蹇洪願做他義子,便冒了險,放了蹇洪,且暗中給予一些金銀他在洛陽落根。
後來,蹇碩受寵于漢靈帝,身居高位。這蹇洪也富貴起來,忘了舊時貧窮日子,身子嬌貴,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卻又膽怕事,只會欺善怕惡。
如此場面,他又何曾見過。而且那關羽步步逼緊,只怕不一會就要把這些刀斧手殺個干淨。還好,這是禁軍精銳,不會臨陣逃月兌,否則關羽能更快地逼來,把蹇洪殺死。
「不…不!汝等不能殺吾!吾乃黃門蹇碩,義子蹇洪!汝!」
蹇洪拉著嗓子,使盡全身力氣嘶吼,響遍整個山林。好似他的身份,就是一張救命符,且喊的聲音越大,就越能得救。但他到一半,把話生生地吞了回去。只因,關羽又殺了數人,看就要突破,听到蹇洪的話,忽然瞪著眼楮向蹇洪望來。
那眼神,又是殺意,又是迫切。好像恨不得立刻飛身到來,一刀把蹇洪殺死。
噠噠噠!噠噠噠!
這時,一隊速度極快的馬隊,從不遠處飛急沖來。曹操一馬當先,滿是焦急,見到關羽就快要殺到蹇洪跟前,連忙叫夏侯兄弟加快速度,先是追去。
夏侯兄弟狠狠蹬著馬匹,甩著馬鞭,馬匹嘶叫。奔跑的速度越來越快。
同時,曹操還大聲喊道︰「不凡快快叫雲長住手,莫要殺了蹇碩假子,否則汝就中了許子遠的連環計!」
雨寒連番受到蹇洪虐待,文翰氣得火氣都快要爆體,哪還听得進曹操的話。關羽大刀一揮,把幾個刀斧手掃飛,周圍空出一片空間,向文翰望去。文翰冷漠地搖搖頭,示意他不必理睬曹操之話。
關羽也是恨得蹇洪入骨,見文翰如此示意,心中殺意更為迫切,執起青龍偃月刀沖了起來。蹇洪听得曹操話,知他來救自己,連忙叫刀斧手堵著關羽,只等曹操來救。
「擋吾者死!」
關羽何等人物,爆發起來,無人能阻,殺得一片血紅,終于突破攔阻,腳步飛快,就要殺到蹇洪面前。
蹇洪都已見到那碩大的武器,升在空中,驟然落下,有著千鈞力量。
「吾命休矣!」
蹇洪一泄,褲襠濕透,有些惡臭的黃色液體流出。
這時,一箭射來,力氣也是大得驚人,起碼是用五石大弓射出的箭矢,把青龍偃月刀沖開一些,險險偏過蹇洪軀體。
「雲長,孟德之話汝沒听見!快快住手!」
射箭之人,正是夏侯兄弟中的夏侯淵,此人雙臂力氣驚人,能開五石大弓,且百發百中無虛弦,又能百步穿楊,箭藝了得,是一當世罕有的神箭手。
關羽當做沒听見,手腕用力,整條臂腕肌肉塊塊墳起,猶如蛟龍用力蜿蜒屈伸,又抬青龍偃月刀要劈死蹇洪。
砰!
關羽剛抬起,後面追上的夏侯惇已到,銀槍使勁一掃,又把青龍偃月刀掃開。
「雲長,孟德待汝等如何,汝心中有數!莫非孟德會害汝等不成!還不快快住手!」
「關某知道!但此人無良,更觸了吾與不凡心中逆鱗!殺死他後,關某定會向曹大人賠罪!」
關羽轉身望了一眼夏侯惇,夏侯惇被其滿是殺意的眼神驚到,知其善罷甘休。關羽畢,又要動起殺人利器,此時夏侯淵趕來,連忙和夏侯惇一起,擋住關羽這尊殺神。
「蹇洪,汝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夏侯淵見蹇洪癱瘓地上,神色木然,氣得大叫。蹇洪被夏侯淵這一叫驚醒,當即連滾帶爬逃開,與那些刀斧手合在一處。刀斧手知其性命寶貴,若是其丟了性命,恐怖他們全部都要陪葬。
一邊的文翰沉默不語,全因曹操擋在他的面前,兩人眼神對視。
蹇洪由剩下的刀斧手重重保護,緩緩地走來,經過文翰、曹操身邊時,文翰想要發作,但被曹操知道,及時制止。
「啊啊啊啊啊!!!!」
文翰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叫,獸性爆發,嚇得其身邊的雨寒蜷縮身體。
蹇洪听到此聲,更是害怕,連忙加快步伐。
「蹇洪,汝可知被人利用。曹某人知汝常出入那袁紹府邸,文不凡曾得罪蹇碩。袁紹、許攸亦恨文不凡入骨。汝等因此臭味相投,合伙要謀死文不凡。
今日此事,袁本初想不得此等精妙連環計,所以應是那許子遠。今日,若是汝成功,文不凡死。若是汝失敗,文不凡反殺死汝,文不凡也會受到蹇碩的死手,蹇碩大人在洛陽勢力非凡,何大將軍也讓忍其三分。所以,只要文不凡殺死汝,他便注定要死。
原本今日汝要設伏文不凡,不應親身而至,如果曹某猜得不錯,應是那許子遠教唆汝來。汝才智不低,曹某剛才的話,汝好好思索,便能看出一二。」
曹操眯著細眼,好似看透一切局面。他慢慢著,不但給蹇洪听,也是在給文翰听。只是文翰心中那滔天火氣,仍是無法熄滅絲毫,眼楮瞪得快要眼角裂開,死死地盯著蹇洪,氣得不出話,只在那低聲咆哮,咽著怒火。
蹇洪正在走,在後面听著曹操話,回想起來,確實是許攸建議他過來觀賞,否則他還真不想來,而是悠閑自樂地在家中等候消息。
這樣,經曹操一,蹇洪心中明白大半,頓時把許攸、袁紹兩人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這兩人真是狠辣,連自己都被謀在其內。
「曹議郎今日救命之恩,本公子定記在心頭。那兩個狗日的東西,竟把本公子當做棋子利用,本公子定不饒他們!」
蹇洪想起剛才那一幕幕的驚險,還有從褲襠傳來的陣陣涼意,他此時此刻最恨的不是文翰、關羽,而是謀算他的許攸,還有袁紹。許攸是袁紹的幕僚,定是有他首肯,許攸才會設計自己,這兩人一樣可惡。
曹操听後,嘴角上翹,甚至滿意。雖然他與袁紹、袁術、許攸幾人被同稱為洛陽四少,但其關系,多是虛偽。
汝南袁氏兄弟自恃血脈高貴,家門四世三公,目中無人。而曹操祖父曹騰,雖歷侍四代皇帝,更漢桓帝時被封為費亭侯,但始終曹騰是宦官。曹操的父親曹嵩是曹騰養子。所以這樣一來,常被汝南袁氏兄弟,暗中笑。他們也是看不起曹操,當曹操是一笑柄,在一些權貴常拿曹操出身做笑話。